gu903();唯有按捺内心的不安,收拾齐整雍州为重。
不曾想,他这一放心,结果就几天的功夫,传出冀州被萧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的消息,萧谌......
这会儿赶到冀州,萧宁二话不说,请萧谌继续巡视冀州,好让冀州上下都认认他这张脸,帅气无比的脸。
萧谌捉狂地相跟闺女好好聊聊,结果前线传来消息,曹根把韩靖打回了扬州,人家不打韩靖了,集天下能调动的兵马,直奔雍州。
40万大军陈兵在前,来报信的人都吓得不轻。
其余人何尝不惊心,不约而同打量萧谌和萧宁的脸色,却见这两位都是一副果然来了的反应,一众人......
“曹根集40万兵马出兵雍州,这是志在必得?”萧谌淡定地接过旁边人送来的信报,重点是看曹根兵马如何布置。
“冀州原是曹太尉的发迹之地,焉舍得落于旁人之手?只是他这40万兵马,比之对付扬州的架式,挺把我们当回事的。”萧宁淡定无比地陈述,论起韩靖,便觉得曹根把他们家当回事,挺可以。
萧谌翻了个白眼,“我们才多少兵马?”
纵然是整个雍州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万,分去驻守边境的,倾尽全州能调动的兵马也不过五六万。
总有人会说,冀州的兵马不少,整合可用吧,这也有七八万。
然而这些兵马,当真敢用?
“真正能打的,曹太尉兵马的零头。”萧宁没有一点点畏惧地张口。
萧谌焉会不知兵马几何,正因如此,萧宁这淡定得,正好有安抚听闻此事的其他人不安的心。
“不畏?”萧谌有意问之,萧宁不以为然地道:“何畏之有。”
成竹在胸,无所畏惧的样儿,无端让人安心。
萧谌瞥过一群人,纵然那前来报信的人此刻亦是镇定下来,可不是吗?何畏之有。
父女交换眼神,也得计划一二。
“召集众人,议事。”雍州被困,十万火急,既然萧谌在雍州,他人来了,岂会不带人一道来。
萧宁立刻跟上,其他自觉跟在萧宁身后。
萧宁既入冀州,立下一条条的规矩,又岂会无办事的府邸。
萧宁迎亲爹进来,细说冀州事务,连办事的地方也请见过,这会儿进了府,来到正堂,自有人将舆图摆上。
萧谌指着舆图道:“曹根40万兵马已出,兵分三路......”
分别是哪三路兵马,萧谌细细说来,萧宁扫过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落在萧谌的眼里,他是真想捂脸,好在忍住。
“既是分兵,正好分而击之。”萧谌将情况说明,马上有人出主意。
以少对多,或许有一定的难处,不代表绝不可行,对方分兵,何尝不是给他们可乘之机。
萧谌未尝没有此心,萧宁随口问:“雍州太平否?”
这话问得一群人都傻眼了,这是在怀疑萧谌的能力吗?巡视一圈若不能保证雍州的太平,岂不是显得萧谌无用?
不过萧谌闻之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你说呢?”
“曹太尉以40万兵马进军,必令人生惧,惧而生怯,此刻若有人提起旧事......”萧宁相信萧谌定是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办法定可行?
“这就是你让我立刻赶到冀州的原因?”萧谌问,是要得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也。”跟亲爹无话不可说。
“冀州若失,曹根诸多算盘落空,扬州不足为患,平定三王可震慑一时,震慑不得一世。韩靖出头,与之谋划,是为雍州,可见雍州才是曹根心腹大患。
“我以游击乱其军心,令其深受困扰,不能反击,其必不甘善罢甘休,集天下兵马攻雍,意料之中。”
萧宁先前未明心中猜想,今日局势至此,有何不可言之。
“关门打狗?”萧谌轻声问起,萧宁道:“一举两得。”
话音落下,萧谌来回跺步,似在挣扎,萧宁问:“雍州太平否?”
同一个问题问了两次,意义如何?萧谌既明萧宁先前所指,又岂不知萧宁今问何意。
“可。”萧谌下定决心,旁听之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样子这父女二人已然定下对付曹根的办法,胸有成竹。
“诸位各司其职,安民于内,不可令冀州亦起动乱。”萧谌和萧宁都不指望行军打仗的事别人帮上忙,调令粮草,安民之庶务,众人办妥即可。
冀州的官吏第一回拜见萧谌,全然想不到竟然会得到曹根率领40万兵马而来的消息。
原以为萧谌定会忧虑,不想他们父女一番对话,萧宁似是已有章程,并不将40万大军放在心上。
不论此仗胜的可能有多少,仅这气度坦然,足以令他们自叹不如。
交代完众人,萧谌便让他们都散去,就留下自己人好好地聊聊。
明鉴和崔攸一个随萧宁,一个随萧谌,这回在冀州重聚,相互对视一眼,旁的人如许原,李恭,程逵,全都老老实实地立在一旁。
“此事稍有不慎,雍州尽毁于你我之手。”萧谌明了萧宁的打算,后果他也得想好。
“以少胜多,若不谋划,何成?”
危险无法避免,若因为忧心而放弃,硬碰硬,他们有多少成算?
“比起雍州安宁,请阿爹巡视冀州,安冀州为重。”萧宁更有其他想法,“既为安冀州,亦向曹根表明,我们并未将他区区40万兵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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