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萧宁已经答应了,其他人,就算长史再是不满,也不能让小娘子改主意,得实惠的人,闭嘴很好。
至此,程八子跟在萧宁身边,已成定局。
一开始有人看到萧宁办事时,身边跟随一个程八子,颇是诧异,待见到又一边的玉毫时。都乖乖的把嘴闭上了。
萧宁邀请世族半个月后参加军中将士比试,多加赐教,世族哪个都不敢推脱。
带到帖子上写定的日子,皆不约而同赶到萧宁指定的城外安营之处。看到黑压压的将士,不少人觉得腿开始发软。
好在身边的人将人扶住,这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萧宁听说人来了,亲自前来迎接。
“辛苦诸位远道而来。素日诸位都是吟诗作对,难得前来参观军中将士比试。”重文轻武的人,饶是心里再怎么看不起武将,或是这些将士,也不敢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说出。
“小娘子相邀,实我们荣幸。”奉承萧宁的话,断不能忘了。
萧宁岂是他们说几句好话,灌几碗迷汤能忽悠的人,含笑的请他们进去。
靠近了,这群人才注意到,原来这些全部身着黑衣玄甲的人不仅有男人,更有女人。
虽然之前萧宁早已下令各村落,提倡女人组成护卫队,保卫一方太平。
纵然萧宁身边,早些年也是已经有女卫跟在左右,但那些落在人的眼里,不过是伺候萧宁的人罢了。
现在萧宁竟然无声无息组成了这样一支女兵,令人惊奇。
“军中将士每半月较量一回,这一次因情况特殊,他们唯恐我有所偏袒,是以请诸位前来当裁判,以正天下!还请诸位勿怪。”军中之事,按理来说的确不应该请眼前的这些人过多参与。
收到邀请的人,当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由萧宁亲自解释,一群人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小娘子信得过我等,乃我等之幸。”总还是有会说话的人,这时候附和的道一句。
萧宁一眼看过去,竟是南宫致远。
这一位对萧宁的信服,萧宁心知肚明,也罢,在雍州呆了这些日子,南宫致远必对雍州了如指掌,自该给他些机会。
“请上座。”该解释的已经解释完,萧宁请人入座。
请来的人有十五位,老少参杂,萧宁要借此机会,令雍州众人明了他们家兵马强悍,非寻常人可抗衡,又怎么能一味请老的,不管小的?
比起老的见多识广,不好震慑,自然还是年轻人更容易受到震撼,将敬畏刻入骨子里。
此后,但凡提出反对意见时,都能过过脑子。
萧宁打的这点主意,思及而面带笑容。此时随他们各自安座,早已准备妥当的人齐齐地开动,随鼓声响起,立刻有人出列。
“第一关,箭术。”更有人应着周围的鼓声大喊起来,提醒在场的人比试的究竟是什么。
两方的男兵和女兵立刻取后背所负弓与箭,几乎随声音落下,一气呵成,箭出入靶,皆中红心。
看靶之人查看后,齐齐地将靶送到一众裁判前,请他们过眼。
对啊,既然他们是裁判,不必他们辛劳,却需得让他们瞧瞧,他们裁判的众人箭术如何。
结果看到十张靶,皆是正中红心,那偏差以肉眼根本辨别不出。
额,纵然众人早有耳闻,萧谌训练的兵,最擅远攻,箭术最是了得,有幸见过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也是跟着萧家老实混的人。
他们之前一直跟萧谌对着干,又不重武事,传闻诸事听听便罢了,从不放在心上。
此刻,亲眼看见,内心所受震撼,观他们不断放大的眼孔,便可明了。
“请诸位打分。”萧宁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群人震撼无比,好在很快随萧宁话音落下反应过来,面带笑容地各自在面前的纸上各写下优字。
纸,墨汁落入,又有人察觉其中纸的变化。
南宫致远问:“小娘子的纸似乎又有变化?”
“不错,当日改良制纸之法的人,每日试验不同的办法,纸亦有所变。”萧宁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们。没错啊,她身边有如此能人,既能改良制纸之法,造出这雪白晶莹的纸,又怎么能不多加改正。
南宫致远......
真想问问这天下的人,究竟哪一个能像萧宁一般,纵然走在最前端,依然不会就此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的?
至少,南宫致远从前自问勤奋,与萧宁相识以来,交往越多,越是发现萧宁比他以为的更自制。
“皆是优。”萧宁并未注意南宫致远所受震撼,而是仔细看作为裁判的众人如何评论第一回合。“岂非难分胜负?”
问题点出,作为点评的人,不得不点头,确实如此,但亦是无可避免的。
“将靶放回,再射一箭,谁若能穿箭而过,双箭不落靶,再分胜负。”萧宁提出新要求,皆是优者,如何决胜负。
作为裁判的人,这时听得都傻眼了,这也行?
有何不可?
质疑的眼神,萧宁反问之,若是不行,就是技术不行,胜负可分。
靶再次放回,萧宁给人增加难度,其中原由,皆知定要分个胜负。
鼓起,旗动,箭出,这一回应萧宁要求,穿箭而过,更要保持双箭皆不落靶,不难看出其中的难度。
等到再次将靶取来,放到一众人的面前,也就分出胜负了,不用说,其中自有被淘汰的人。
按萧宁的要求,十人淘汰大半,不过剩下四人,一看箭靶上的箭,名字一瞧,两男两女,都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