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 / 2)

gu903();“此事,不急于一时,宁不过给长沙大长公主提一句,来日如何运作,可细议。”萧宁丢出话,并没有急于一时,温声细语的安抚长沙大长公主。

给人一些希望,总是能让人心之向往,来日若是此事可成,焉能不推动其他事情的发展?

长沙大长公主一听,自知是这样的道理不假,亦不急于一时,轻声地道:“我的第三个条件,你定要取曹根性命,还有杨太尉。”

京城大乱之始,一个韩靖已死,还有杨太尉,曹根,他们这些毁了大兴江山的人,绝不能让他们活着。

“诛杀乱臣贼子,乃我等分内之事,公主尽可放心。”萧宁连忙保证。掷地有声。

长沙大长公主看着眼前的萧宁,当日在京城瞧见这样聪明的小娘子,长沙大长公主心中何尝不震惊。

可是,长沙大长公主亦是想不到,萧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拿上来吧。”长沙大长公主感慨,亦是下定决心,无意再为难萧宁。

一旁一个内侍手里捧着一个盒子上来,不用看,众人也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传国玉玺。

“大长公主,不必着急。”看到这个盒子,想到里面的东西,不想萧宁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示意长沙大长公主也不必着急。

“这份功劳理应由大长公主亲自交到我阿爹手中,何需由我代劳。”萧宁一句话,解释了为何拒绝。

长沙大长公主微微一愣,终于明白,很多旁人以为需要着急的事,在萧宁看来却并不需要。

“还请大长公主收好。”萧宁举手示意,请长沙大长公主将这传国玉玺先收起来。

言尽于此,长沙大长公主若再推辞,反而显得太过虚假。

贺遂这时候开口道:“还请诸位暂住梁州,我将梁州事宜尽付于小娘子。”

作为一个真正大权在握的人,最是明白萧宁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梁州的军政大权,倘若不移交到萧宁手里,只凭口头上一句双手奉上梁州,焉能说服于人。

“说的是。梁州内还有诸事尚未办妥。”长沙大长公主也终于反应过来,想起还有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不如请小娘子回城歇息,有话我们细细再说。”清河公主终于有机会插嘴说一句。长沙大长公主亦道:“请。”

“请。”萧宁以礼相待,意示长沙大长公主和清河公主先行,她随后。

纵然长沙大长公主和清河公主都已经愿意奉上传国玉玺,从今往后奉萧氏为主,此刻她们依然是君,萧宁是臣。

凡事既然已经做到九成,万不能将之前的所有心血付之东流,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做到最好。

贺遂看了萧宁几眼,萧宁注意到他的打量,朝他轻轻一笑。

当年萧宁在京城中应对韩氏追兵,救他于危难之中,当时他便亲眼见识萧宁的强势,以及一张嘴巧舌如簧。

这些年来,关于萧宁的消息不绝于耳,贺遂也在好奇曾经那样机智果断的小娘子长成了何种模样。再见时,便觉得真实的萧宁,比他想象出来的还要好上百倍千倍。

梁州境内,贺遂把控的很好,为萧宁妥善的安置住处,更让萧宁身边追随一百卫士守卫在萧宁的身边。

“梁州境内小娘子可随意出入。”贺遂最后这句话所表明的态度,是给萧宁绝对的自由。若不是坦诚相待者,又怎么能如此善待于人?

萧宁笑了笑,明了!

“有劳贺郎君。贺郎君若是得闲,你我一叙?”萧宁垂询之意,端看贺遂有没有这个意思?

“待某护送大长公主和清河公主回府后,再来叨扰小娘子。”双方会盟,纵然各自顺利达成了共识,有些细节也该好好的讨论讨论。萧宁之意,何尝不是贺遂之意。

“恭送大长公主,公主。”萧宁一行人恭恭敬敬的相送。

贺遂护送长沙大长公主同清河公主各自回府。萧宁他们所居之地,正是梁州城内原本的驿站。

一百卫士守卫于驿站左右,时时刻刻警惕着。

“梁州之事应无变故?”南宫致远随萧宁走入正堂,有些不确定事情是如此顺利。

“各自有心。皆是聪明人,若无人挑拨离间,中伤于人,应无变故。”萧宁并不敢夸下海口,现在看来好像事情很顺利,但没有最后拍定,谁又敢保证绝不会再生变故。

梁州,依然是别人的地界,萧宁身边只有那么百人而已。

“方才应该趁机请长沙大长公主和清河公主,随我们归扬州。”玉嫣也有些忧心,此刻提出了一个想法。

“连传国玉玺,长沙大长公主都愿双手奉上,我们若是信不过她们,倒显得我们疑心太重。

“不慌,到现在为止,既然事情一直顺利,我们何必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萧宁安抚他们。她只是提醒不可掉以轻心罢了,并不代表事情必生变故。

“那位贺郎君曾是曹根麾下得力之人。”南宫致远总有些不放心,萧宁道:“我更相信他是一个聪明人。来,坐下歇歇,稍坐片刻,贺郎君将至。”

萧宁都已经邀请贺遂了,贺遂答应的爽快,只要送完人必然前来驿站,有问题就该当面直说。

程永宜第一个听话的坐到萧宁的身旁,贴心的为萧宁倒杯水。

玉嫣扫了一眼,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小娘子方才同长沙大长公主所言,先帝血脉,还有公主。”南宫致远也在萧宁对面坐下。不过,他想起方才萧宁似是有心又或是无意的一句话,按捺不住的询问。

“此言有何不妥?”萧宁似若不觉南宫致远话中的试探,分外真挚地抬眼同南宫致远对视,并不觉得她话中有何不妥。

“依南宫所见,一家男丁皆不复存,难道让女儿承继家业不可?”萧宁问完又继续丢出另一个问题,她觉得她是站在男人的立场考虑问题的。

南宫致远并没有立刻回答,程永宜已然道:“家族血脉,女儿何尝不是血脉?难道站在男子的立场,宁可让家族产业落于他人之手,也不愿意女儿和外孙承继?我可愿意得很。”

作为同样是男人,程永宜显得年轻,但他这一番话也不能说全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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