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病了就好好养着,不许轻举妄动。”卢氏把人按下,更是出言叮嘱,不许萧宁再肆意妄为。
“只是受了些风寒,没想到连阿婆都惊动了。”萧宁甚是诧异,许久没有生病,病一场促进新陈代谢,本是一件好事。但没有想到,既然连卢氏都惊动了,看这架势莫不是守了她一夜?
萧宁伸手,不由的摸摸脖子,突然觉得压力巨大。
卢氏也无意多说其他,颔首道:“人醒了就好好养着,暂时外头的事交给你阿爹他们处理。”
萧宁的确想放松放松,都跟孔鸿达成共识了,之后的事由孔鸿处理。
没想到生病了,正好光明正大的逍遥自在会儿。
“也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萧宁一向懂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养好身体,才能保证诸事顺遂。
卢氏一看萧宁十分配合,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下了。
“不过,私自放走西胡汗王此事,我总得露个脸。”孔鸿已经提出军队的是由专门的机构管理,这个机构是为军事法庭,是萧宁按上辈子参考提出,又经过萧谌和人商量定下的。
至于如何通过审理,判断一位将军做的事该做不该做,无非是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军事法庭,新建的机构,从未存在过的机构,在新朝众人都要适应的过程中,作为军事法庭的第一个案子,这件事的经过,萧宁作为当事人,理所当然得出面。
“那就等他们把事情吵完了,该你出现的时候你再出现。”卢氏也清楚,此事萧宁无论如何也避不过。
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大大方方的等着事情处理的差不多,轮到萧宁出面的时候,再让萧宁出现。
萧宁连连点头,十分认可。就说这一会儿的话,萧宁打了个哈欠,卢氏轻声地道:“困了就睡吧,不用强撑。”
都是自家人,萧宁也不说那道外的话。躺下直接睡。
卢氏看萧宁睡着,这才走出去,问起旁边的太医,“公主已醒,可无碍?”
“公主身体康健,烧退了,只要小心保养,不再着凉,想是不会反复。”太医一番话,落在卢氏耳中,卢氏松一口气,叮嘱地道:“好生照看。”
太医连连应是,卢氏挑动眉头,似在考虑着什么,这时候萧颐走了进来。
既以得封为汾阳长公主,萧颐带着儿女居于长公主府,这是听到消息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眼中流露出担忧地询问,“阿娘,五娘无碍?”
卢氏道:“无碍。”
萧颐松了一口气,卢氏道:“这些年我倒是一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此言让萧颐一愣,卢氏并没有要为她解释的意思,转头朝一旁的人吩咐道:“我记得部曲中有女郎擅长医术?”
身边的侍女连忙接话道:“是,朱大夫的三个女儿都随了他,精通医术。”
“让人进来,我见见。”卢氏发话,萧颐瞬间明了卢氏的打算,轻声地道:“阿娘这是被吓着了?”
卢氏坦然地承认道:“是吓着了。本以为往后五娘自己备下,现在看来还是提前给五娘备着吧。”
萧宁总与旁人不同,这样的人,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危险的可能都该早有防备。
“阿娘从前可是在我出嫁后才为我推荐的大夫,现在五娘,阿娘是想把懂得医术的人都养在她身边了。”萧颐嗔怪一句,卢氏突然目不转睛地望向她,望得萧颐面上一僵,笑容渐渐敛去。
“你如今无事可做?”卢氏望着这样的萧颐,最终冒出此话。萧颐顿了半响,面上有些讪讪地道:“不是?”
卢氏半眯起眼睛,“你可以无所作为,你兄长争气,侄女争气,让你成了一朝长公主,受人尊敬。但你不可糊涂,你得记着你这长公主怎么来的。”
纵然萧颐一句话都不用说,卢氏心里也明了,萧颐和萧颖并不一样,萧颖那是聪明通透也豁达之人,萧颐不是不聪明,却是小聪明,总是计较一些不该计较的东西。
从前的时候,不管她再怎么计较都成,毕竟争的不过是一家大小之事。
家中的男儿面对一群男儿中唯二的女郎,总是分外宽厚,不管兄长或是弟弟,总是让着萧颐,宠着萧颐。也就养成了萧颐将众人对她的宠爱,退让,认为理所当然的性格。
然,随着萧谌登基,萧家上下都跟着水涨船高,萧颐再想争,想成为众人之宠,她可以争,却不能成为旁人的棋子。
卢氏是做人母亲的,最是清楚女儿们的本事,自然,萧颐话一出口,她已经立刻明白。萧颐打的什么主意,该警告的话,卢氏断不会等到事情闹大才出声。
“阿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萧颐的小心思全叫亲娘看破了,更是隐含警告,提醒萧颐不可越界,萧颐脸色并不好,但她更不想承认。
“不是最好。”萧颐否认,卢氏也没有非要她认。
“不过,你的兄弟是何性子你是知道的。我纵然愿意纵着你,他可以容你小打小闹,若是你心里没有大局,闹不明白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他出手,就不会只是一句警告。”
卢氏岂会不了解自己生养出来的孩子,那么多的儿子中,萧谌看着吊儿郎当的,似是全然不在乎外物,实则不然。
他在心中看重的东西,拼尽一切都要做。
当年,萧谌要娶孔柔时,因士庶之分,萧钤不同意这门亲事。萧谌哪怕拼着被赶出家门也要娶。卢氏当时要不是拦着萧钤,这父子的关系不知要闹到何种模样。
也是经了此次,萧家人才意识到,萧谌纵然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却也是最不可动摇,意志坚定的孩子。
萧颐张张嘴道:“阿娘,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解释的话落在卢氏的耳朵里,当卢氏是随便由人忽悠的?
卢氏一双洞察人心的双眼落在萧颐的身上,看得萧颐紧张得不由地握住了双手,卢氏道:“我说了,没有最好。五娘的事,你当姑母的不管,就算是对她最好,听懂了?”
萧颐惊得抬起头,顾不上对卢氏的畏惧道:“阿娘,五娘年纪不小了,当年,当年你不是也心急她的婚事,这才催促七郎送她回京。”
“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现在的五娘还是当年的五娘?”卢氏显得失望地看向萧颐,格局跟不上,空长了脑子又有何用。
“再不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萧颐依然不服,出言反驳。
卢氏冷哼一声,“她的婚事,你若敢插手,听信人言,我亦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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