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宁又不傻,哪里会随便任人说两句就信,他们都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沾铜臭之辈。
若是这样的人,家族早点交到他手里,尽早败了。
清河郡主一顿,萧宁想到了一点,“你手里有多少银钱?”
这一问,清河郡主尴尬了。
“没钱,你想干什么干不了,有意思?”这话,清河郡主道:“我也做不了什么?”
“是吗?说说看,当日,你收集赵十四郎的罪证,容易吗?通过这一回,你并未有任何更深一层的认识?”
萧宁就不信了,清河郡主是那安分守己的人,若是,就不会手里捏着人的证据,就等着人一出头,直接将人解决。
清河郡主总是得说几句老实话的,连忙地道:“不容易,要人没人。”
“没有人,若是有钱,还能请人办事。若是既无人,又无钱,才是真正的束手无策。”萧宁绝对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相劝,望眼前的傻姑娘,千万千万要记下。
“先生教我。”清河郡主没有丝毫犹豫,她一直知道,她要学的东西很多,而这世上有心教她的人太少,萧宁,是她最大的希望。
第114章第114威风的一刻
好吧,萧宁不得不说,看着清河郡主作为一个公主,竟然过得如此艰辛不易,五味杂陈,难以言语。
“只要你想学,我定教你。”她也是清河郡主的先生不假,早些年是,现在看来,她还是能作为先生再继续教人的,那便继续教下去。
清河郡主大喜过望,“谢先生。”
小娘子和先生交替的唤,清河郡主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倒是让萧宁再次对清河郡主刮目相看了。
“知道管仲如何富国吗?”萧宁总是不能辜负这一唤先生。引经据典而论,想来清河郡主这样的聪明人,定能很快领会。
“昔日管仲以煮盐富国。”这方面的史书,清河郡主曾读过,牢记于心,此刻道来。
“盐为民生之需,管仲煮盐,更颁下盐令,非执盐令而煮盐者,是为私贩,大罪也。此乃以国家之律法,保障朝廷永远是最能得盐利之人。禁煮食盐之时,看似并非全面禁止百姓煮盐,却也避开了煮盐之际最好的时间。这其中就有商道。”
萧宁论起管仲,清河细细一想,每年煮盐的最好机会莫过于秋收之后,彼时无论是时间或是实地,就连煮盐所需要柴火,都是最丰富的。
偏就是这样的时候,管仲请以禁百姓煮盐,诚如同萧宁所言,其中的弯弯道道,多得很。
“其实管仲此法,要的就是垄断的效果,独家的生意,自然是最好做的。但身为朝廷,若这独家的生意不是出自朝廷,却是万万不能容的。”经济,政治,本来就不是能够随便分割的,萧宁提醒清河郡主,有些事,除非你能做到一定的地步,变得不可撼动,否则千万不可去触碰有些人的底线,尤其是朝廷的底线。
清河郡主倒是明白,朝廷,若是无法做到令行禁止,这便是朝廷的无能。受制于任何人,那对朝廷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想想大兴之亡,不正是这个道理。
“小娘子,郎君说人到齐了,请小娘子可以入内。”萧宁在给清河郡主上课之时,人只会越来越多,这时一个老者走出来,朝萧宁轻声说了一句。
萧宁颔首,表示听到了,朝清河郡主道:“这世上的事,不急于一时,你想学,将来有的是机会,现在,先把里面的人收拾了。”
都想拉萧宁下马的人,萧宁既然闻风而来,人齐了,她就该出面了。
萧钤身边的人侧过身,萧宁起身,往里去。
酒肆几乎都叫人包了,满屋子都是相似的人,萧宁才走近些,便听到一阵激动的叫唤声道:“如今公主欲封王,说的是论功行赏,他日若是她野心勃勃,欲称帝,照样可以说论功而立。是以,封王一事,绝不能由她。”
不得不说,这里面的聪明人其实真不少,听听这一语中的的话,便是洞察封王一事对萧宁而言,并不是结束,只能是开始。
萧钤被人围着,他倒是想说几句话,可是得有人愿意听他的才行。
“不错,正是此理。公主纵然对大昌有不世之功,亦不可居功自傲,尤其不宜越界。一但今日如公主所愿而封王,来日,只怕她会更不知满足。”
一群人就是因为萧宁而聚在此处的,讨论的也正是萧宁的心思。
萧宁自打进来后也不急。不过她这一出现,身边跟的多数是女郎,一开始无人注意,慢慢的人有人见着了,指着她的方向,同样也就有人注意到,暗示了身边的人,连锁反应,意识到萧宁出现的人越来越多,皆交头接耳的问,这是何人,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这其中,若说没有认识萧宁的自然不可能,但看到萧宁的那一刻,总是叫人难以置信的,冲一旁的人拉扯着,想提醒人来着。
更有那胆小的人脱口而出道:“镇,镇国,镇国公主。”
镇国二字,萧谌是真不怕人知道萧宁的份量。就这个封号,谁人听着不知道萧宁在萧谌心中那是坐镇一国的份量。
听到有人颤颤的唤出镇国公主,那说得眉飞色舞,一脸愤怒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宁做下多少十恶不赦的事。
萧宁淡定地道:“诸位有礼了。”
微笑地说来,好似在场的人骂她的话,她都不曾入耳。
但是,骂了人的人,这个时候看到萧宁,丑态百出,不少人都仓皇欲逃。
“诸位看来很是欢喜见到我啊。”逃蹿的人,不少都倒在地上,望着萧宁的那一刻,更是露出惊恐,满目皆是不可置信。也不知道萧宁从哪里看出他们欢喜她。
反正,不管他们怎么想,萧宁就是当了众人的反应是欢喜。
这时候,萧宁根本不曾理会他们,缓缓的,一步一步地走到萧钤的面前,“阿翁。”
“来了。”萧钤居于正坐上,叫人团团的包围着,萧宁行来,他这脸上也显得轻松了些。
却不知他丢出的这两个字对于旁人意味着什么。
来了!
怎么会是来了呢?萧钤不是极不喜于萧宁吗?
先前萧宁大败西胡而归于雍州,萧钤不是罚跪萧宁,加重萧宁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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