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言意又不好意思问,显得自己对他没有信任感。
言意心不在焉地吃着。
末了,还是司蕴寒先开口——
“小意。”
言意怔了怔,司蕴寒很少这样叫她,两个人向来都是互叫全名的,突然间这么亲昵,她还有点不太习惯。
“怎么了?”
“薛凝的事情,我跟你解释一下。”
“啊?”
怎么一开口就这么直接,言意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表情管理做得还不够好,所以才被司蕴寒给看出来了。
但这会她决定还是再矜持一下子,她体贴地说道:“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我们昨天就是偶遇到了,然后顺路一起去喝了杯。”
谁知道那个女人喝得这么猛。
“我和她是小时候认识的。”司蕴寒继续说。
言意咯噔了一下,小时候认识的,难怪那个薛凝底气那么足,言意不服气地说:“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是小时候认识的。”
就算在那漫长的十多年里,两个人虽然看着是青梅竹马,但其实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而已。
感受到某个小丫头又开始傲娇起来,司蕴寒起身站了起来,言意不解地看向他。
司蕴寒在她的旁边坐下。
“我们是在孤儿院认识的,那个时候我们两个都不合群,她大胆直爽说话毫不客气,我自闭内敛,没有人喜欢我们。”
“那你们……?”
言意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被孤立的两个人互相取暖成为好朋友的故事,谁知道司蕴寒立马打破了她这个念头。
司蕴寒解释道:“不用担心,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我们两个都是很有主见的人,一般情况下我们也不说话。”
“后来是有一次几个男生围在一块欺负她,我顺手帮了一下,后来其他人围攻我的时候,她也会跳出来帮我说话。”
“但是也仅此而已,我们私下里就没有任何联系了,有时候连帮忙都感觉是在帮另外一个自己。”
闻言,言意默了会。
司蕴寒以为她还在介意什么,正打算再安抚两句的时候,就听见言意心疼地问道:“以前很多人欺负你吗?”
声音还透着两分哽咽,眼睛也水水润润的,像是要哭起来一样。
司蕴寒摸了摸她的头:“没事,都过去了。”
“可是你都还记得。”言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司蕴寒,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好。”
司蕴寒去了律所,言意怕言父言母担心,也赶紧回了家里。
下午的时候,言意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刚摁下接听,电话里就立马传来一道明朗的笑声——
“小孩,你气消了没有?”
一听这声音,言意立马就知道这人是谁了,她威胁道:“你如果再叫我小孩的话,这气应该永远都消不了了。”
“啧,真小气。”
“好了,我要挂电话了。”
这话一出,对面的人立马妥协,“别别别,我不说你是小孩了还不成么。”
“你以后都要记住你现在说的这话。”
虽然才相处了没两天,但是言意已经摸准了这人的性子,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绝对不能好好和她说话。
“行行行,我记住了。”薛凝感叹了一句,“你也就是看着乖,威胁起人来的时候都不带手软的。”
“那得分人,对你客气就是对自己残忍。”
薛凝商量道:“要不改天一起吃个饭?”
“干嘛?”言意面露警惕,“又想骗我去喝酒?”
“能不能别把我想这么坏。”薛凝笑道:“不喝酒,咱们就是去玩一玩,你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谢谢你。”
言意口口声声说再也不跟薛凝去酒吧了,薛凝也信誓旦旦地保证不去,结果下一次两人还是去了那里。
薛凝也不敢再让她喝酒,特意让调酒师给她弄了两杯果酒。
这回倒是没有叫她小孩了,而是开始把她当小孩对待了,谁来酒吧一点酒都不让喝的啊。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泡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