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强被我骂的没脾气,错了就是错了,没必要硬着嘴不服气。鸭子的嘴倒是硬呢,煮熟了还不是进了大家伙的肚皮里?
秦教授笑了笑没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脾气好,而是城府深,根本懒得跟张坚强这种愣头青较劲。喘了两口气,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调头就往十字叉口走,我们赶紧跟上。
张坚强故意拉着我慢走几步,在我耳边声嘀咕:”老赵,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要不是咱们来找他,他肯定被石铁门困死!牛气啥呀。”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声。能不能看顺眼是一回事儿,碰到危险能不能拧成一股劲儿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我只求张坚强别给我做幺蛾子就行,这大墓阴怪绝伦,就凭我那知识储备根本不够用,千万不能把秦教授这个**历史书给得罪了。
等我们走到十字叉口的时候,秦教授笑着冲张坚强一挑眉:”你不是嫌我拖油瓶吗?先让给你施展施展,你咱走哪条?”
张坚强扫了一眼四条墓道,脸憋得通红,半天没出话来。我们来的时候,明明走的是东边,但出来的时候却是从西边出来,四条墓道的位置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根本分不清楚哪条是哪条。
我一看这情况,二话不,对着张坚强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妈的,还不赶紧给秦教授道歉!”
张坚强可不傻,一听我这话,赶紧借坡下驴,陪着笑脸:”秦教授,我就一大老粗,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会儿,还是得您老出来主持大局,我我我给您打下手还不成吗?”
秦教授懒得搭理他,伸手一指南边的墓道:”走这条。”
我和张坚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甄甫玉可以凭着阴气轻重判断哪条是主墓道,秦教授连观察都不用观察就知道是哪条,凭的是啥?
等我一问才知道,像这种大墓,为了保险起见,绝不可能只用一个死循环,在这之下还会有隐藏阵法。这个十字叉口,其实用的就是先天变位法,墓道的位置没有变,变的是我们观察墓道时的视线。秦教授只修道不修术,打架不行,但看穿这种阵法还是很容易的。
主墓道比另外三条墓道要深得多,而且尸灯的间距也更加密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尸臭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尸灯散发出来的,结果没走几步,墙壁上就出现一个黑洞洞的门框,本来门框上是有铁栅栏门的,但却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完全锈掉了。我敢肯定,主墓道里久聚不散的尸臭味都是从这窟窿里散发出来的。
张坚强从腰上拔出手电,刚要往里照,秦教授赶紧把他拦住,低声道:”不该看的东西别看,看了只会徒生心魔。”
一听这话,张坚强立刻打消了一窥究竟的想法。可是等我们往里走了十来米,墙上又出现一个黑门框。我借着微弱的灯光,往墓道的伸出一瞧,好家伙,整条墓道遍布黑门框,每隔十来米就有一个。
秦教授不让我们乱看,可张坚强这犊子天生好奇心重,趁着秦教授不注意,偷偷用手电往里照了一下。这一照不要紧,整个人立刻僵在原地,我叫了他好几声都没答应。然后像是着了魔一样,猛地冲了进去。
”强子,快回来!”我吓了一跳,张嘴喊他,可已经晚了。
眼瞅着张坚强消失在黑暗中,我急的心慌意乱。就在我准备冲进去找他的时候,这犊子竟然又蹦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定睛一瞅,竟然是两个拳头大的银锭!
”老赵,咱发迹了!这些暗房里面放的全都是殉葬品,光是这一间房,里面堆得银锭就海了!”张坚强拿着银锭,兴奋地浑身发抖,还一个劲儿的用眼神斜秦教授,估计心里在想,你这老子不让我们知道里面是殉葬品,是不是想独吞?
我拿着张坚强的手电,进入暗房,果然像张坚强的一样,不到十平米的空间里密密麻麻摆着无数黑疙瘩,之所以黑是因为银易氧化。我随便拿起一个,沉甸甸的相当压手,反面密布着一层蜂窝状的洞。
放下银锭,我绕到另外一间暗房,结果被惊得目瞪口呆。刚才的暗房和这间相比,简直就是开胃菜。密密麻麻的金条,被手电筒一照,差闪瞎我的眼睛。兴奋之余,我又连忙去其他的暗房转悠,里面不是珍珠翡翠,就是玛瑙琥珀。这要是能运出去,瞬间就跻身上流权贵圈了!
不过有一我觉得很奇怪,值钱的殉葬品全都放在墓道外围,越往里走,殉葬品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私杂贞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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