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抿唇,在他胸口重重点头。
绵长的气叹声从胸腔发出,翻涌至喉间,最终从薄唇化作无奈,“季节,你是第一个让我无可奈何的人。”
季节轻笑,回了一句,“你也是。”*
季节的恢复能力一直是她引以为豪的。
第二天一早,她牵着祁夜寒从卧室出来。
季母见状,赶忙迎上去,“女婿累了一晚上吧,快!我炖了鸡汤!”
季节知道自己老妈宠着祁夜寒,哼了一声以表不满。
一家四口落座,季节把自己碗里的鸡肉都挑到了祁夜寒碗里。
她就想单纯的喝点汤。
祁夜寒也是最近才发现季节有这个习惯性的行为。
她不想吃的,都会很自然的挑到他碗里。
当然,这个行为本身,祁夜寒是不排斥的。
但是产生了两个很严肃的问题。
首先,祁夜寒吃撑的时候明显多了。
其次,季节开始正大光明的挑食了!
祁夜寒把一块不带皮的纯瘦肉放进她碗里,不等季节开口,他就强势命令:“吃掉。”
季节低着头翻白眼,嘟囔着一口一口吃肉。
季父默默偷笑。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是个倔脾气,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不想吃的就是不想吃。
任你说什么她也丝毫不被影响!
这下好了,女婿两个字儿她就乖乖吃饭了!
“她妈,去!”季父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再给小节拿个鸡腿来!”
季节一口鸡汤差点喷出来!
季父根本不管季节现在的反应,只是交代祁夜寒,“女婿,你盯着她吃。”
“爸!战友的情谊呢!”季节喉咙还是有些哑,说话声音粗粗的,“枉我还想着给你偷渡酒!”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季父睨着女儿道:“那酒是女婿给我买的。”
季母当即就拿来了一个大鸡腿,二话不说往女儿碗里一放,“吃!”
“妈你买的是变异鸡吗?”季节扶额,“这鸡腿比我的碗都大!”
一顿早饭,季节是吃的都站不直腰了。
她揉着肚子穿衣服,被季母又在外套外面加了一件羽绒服。
季节简直要疯了……
“妈,这雪都还没下呢。”
“羽绒服跟下不下雪有关系吗?”季母威胁:“要么你就别去了!病都没好我还不想你出门呢!”
“穿穿穿!”
季节套上羽绒服,整个人圆滚滚的。
祁夜寒去洗手间,出来就见地中间站着一个圆球。
“什么眼神。”季节被季母从上到下包了一遍,连棉绒帽子都给她套上了。
祁夜寒没憋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妈!”季节可逮着机会告状了:“你女婿笑话我!”
季母刚好去找了手套出来,闻声立刻反驳:“人家夜寒昨天守了你一晚上,笑话一下不行啊!”
季节:“??”
道理是这么讲的吗?
连手指头都被裹的严严实实,季节这会儿就觉得自己是变形金刚,全身上下都是盔甲。
祁夜寒衣着简单,西装外一件长款棉绒大衣。既突显他颀长的身材,又符合他冷峻的贵族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