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季节大概也知道祁夜寒要带她去哪儿,嗯了一声说:“那你稍等一下。”
贺陈文听她有事,摆手:“去吧去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这会儿迟俊他们都还没回来,季节便想着快去快回。
市局外面,祁夜寒在车里抽烟,开着的车窗冒出缭绕白雾。
见季节出来了,他掐灭烟头开了车里的换气。
刚才季节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头发,此刻马尾松散,她用一只手抓着头发。
上车避开了风,才揽了几下碎发重新束起长发。
祁夜寒发动车子,季节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但也没有多说问。
二十分钟后,车停了。
季节转头一看,车窗外横着一面古香古色的招牌,上书三个大字——宁安堂。
“到了。”祁夜寒熄火开门,下车绕过车头将季节接了出来。
“这是家中医馆吧。”季节被牵着一只手,手指微收:“我不喝中药。”
季节喝不下去中药,不管苦不苦,那股子烧开的草药味儿她都受不了!
祁夜寒大掌如钳,却又带着几分诱哄的宠溺。
季节磨磨唧唧的不动,双脚蹭在地上疑有撒娇耍赖的成分。
“这次说什么都没用。”祁夜寒直接将她的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听话。”
季节抿唇摇头,开始往后退。
祁夜寒见状,向来冷沉的眸子里,温柔的笑意却是愈发浓重,他耐心诱哄:“你是法医。”
“这和胆子没关系。”季节挣脱着想转身上车,“反正我不喝!”
祁夜寒狠心,手上用力把孩子气的人拉进怀中,“你身体不好,总得知道问题在哪儿。”
“低血糖啊。”季节完全不接受温柔糖衣炮弹的侵扰,坚持己见蹭着步子往车前退,“真的不想去,你不能逼我。”
祁夜寒从来不逼她,什么事都是她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然而季节错误估计了祁夜寒这次的立场有多坚定!
于是乎,她终还是被半拖半抱带进了中医馆。
季节不接触中医,所以她不知道宁安堂有多出名。
宁安堂的创始人叫宁宏远,是中医学界的大师。
望闻问切四诊一下,你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病症他都能给你瞧出来。
只不过宁老年龄大了,中医馆就交给几个徒弟打理。
他每个月只来一天,徒弟们看不出病灶的病人都来,他亲自给瞧。
今天就是宁老本月的坐诊日,晚上六点人就走了,所以祁夜寒才赶着时间带季节过来。
这种大师国手级别的人物,那不是凭几句关系靠几个人脉就能见着的。
纵然你是祁氏集团的总裁,只手遮天的大人物,来了,人多,哎不好意思,您该排队还是得排队!
祁夜寒从不是那种蛮横嚣张,飞扬跋扈的人物。
相反的,他是一个很懂礼数,并且相当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他身上不仅有作为祁氏集团总裁应该有霸气和敏锐,更有作为祁家长孙该有的教养。
季节深爱祁夜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欣赏祁夜寒的性格。
两人排队,季节还在据理力争。
“看了肯定得开药,我真的不喝中药!”
“再说。”
人多,座位不够,祁夜寒站着,季节坐着。站着的他用手轻抚季节的头顶,柔声哄道:“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