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摇头,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测,“老师,您觉得会是这个陈泽吗?”
张老沉思,片刻摇头:“不管是不是,你都抓不住他了。”
如果陈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傀儡,那他必死无疑。
张老目色深沉,缓缓拿起桌上的老花镜戴上,“陈泽,一定不是他。”
前—戏绵长,不可能只为了着昙花一现。
季节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下午五点,老人有些累了。
季节主动提出今天就先到这里,老人有些意犹未尽,慈笑道:“你还是曾经的你,聪慧而伶俐。”
离开时,张奶奶给季节带了一个罐头瓶。
里面是她亲手煮的梅子茶原浆,水冲开就能喝。
之前见祁夜寒喜欢,老人就记在了心里。
中午的时候祁夜寒来过电话,问季节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那时她和张老交流正酣,便也不好确定时间,就说自己快结束的时候打给他。
现在站在楼下,季节便想着索性直接去公司找祁夜寒吧,就不用他特意跑一趟了。
打车报出地址后,季节转头看着窗外。
脑子里今天张老讲的内容,很详细,也很精辟。
季节喜欢回想,几遍过后,就能全部刻在脑子里。
她记忆力很好,这也算是她身上异于常人的一个优点吧。
手机响了,本来以为是祁夜寒,却是那个陌生号码。
“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电话接通,季节直接道:“你针对我,就冲着我来!别跟演电影的似的搞这些乌七八槽没用的环节!”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依旧是变声器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季节,很好玩的。”
季节冷声如冬水,“至少你得告诉我游戏规则。”
“好啊,那你现在来环岭路的钢材仓库,我亲口告诉你规则!”
季节立刻让司机转向去环岭路的钢材仓库,与此同时,她打给迟俊。
电话能打通,却无人接。
季节挂断又打了一遍。
“喂……”迟俊的声音带着明显惺忪的睡意。
“迟队长,帮我一个忙。”季节很冷静,冷静到连说话声音都是毫无起伏的平淡。
那端传来声音:“你说。”
车停在路口,司机师傅担心道:“姑娘,这里废弃很久了,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办点事。”季节没有多说,付了车钱。
“那你还回城吗?”
“回的。”
见季节是一个人,而且看着和他家闺女差不多大,司机便起了恻隐之心,犹豫了下,道:“这地儿不好打车,要不我等会你吧。”
季节说了声不用,让司机先走,便转身开门下车。
钢铁仓库是a市的老仓库了。这块地此前是政府特定的开发区,后来因为资金和项目原因停滞待建,足足荒废了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