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寒跟着走过去,拿起季节的外套展开。
“我需要解释,而你刚好有时间准备。”季节背对着祁夜寒双手向后套进衣袖里,“这次我打算自私一回,那些你知道,而我所不知道的,请你一字不落的全告诉我!”
说完,季节直接摔门离开。
站在窗边,看着疾步而出的人坐进了刚好停在门口的警车里。
祁夜寒抬手撑额,手背青脉凸显。
季父上前,握住了祁夜寒的肩膀。
“小节很爱你。”季父慈声温厚:“就像你曾发誓永远呵护她,她也希望自己能一辈子保护你。”
祁夜寒撑额的手掌掩住双目,他微低着头,掌心颤动。
“孩子。”季父轻拍着他的肩膀,“我和你妈帮不上太多的忙,但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季母也到跟前,声音带着哽咽,“看着你痛苦,我和你爸也会难受,更何况是小节呢。”
*
季节上车,迟俊立刻踩油门冲车而出。
“我们抓到常航了!”迟俊目视前方,“先前你不是说四十三码是鞋而不是脚吗,所以这个常航很有可能就是嫌疑犯!”
就在今天早上,季节和迟俊他们讨论案情的时候突然提出了一个质疑。
四十三码是鞋的大小,又不是脚的大小。
那也就是说,这个鞋码只是新凶手对于常齐的致敬。
而新凶手本人,并不是一定穿四十三码的鞋子!
半天不等季节回声,迟俊转头看她:“怎…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季节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车停在市局门口,季节开门下车。
迟俊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怎么了,一直冷着一张脸。
赵小林带人正在审常航,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就是敲不开常航的嘴。
季节进门就直接去了审讯室,迟俊被其他杂事拖住了脚,晚了十几分钟才进去。
然而他进去的时候,季节已经起身要往外走了。
“不是他。”季节语气肯定,停步在迟俊面前,“但他有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迟俊有些茫然。
“联合周边几个派出所,查查看最近有没有入室盗窃案。”季节半转身,斜眼看着双手被拷,正低着头的常航:“他手上的表,不是他能带的起的牌子。”
祁夜寒喜欢收集手表,季节耳濡目染,多少也跟着认识了不少名表的品牌。
常航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可偏偏手腕上带着一块价格不菲的名表。
季节心中有情绪,说话也是只挑重点。
迟俊立刻安排人去查入室抢劫的事情,然后和季节一起回了她的办公室。
贺陈文也来了,赵小林和他一起过来的。
四人对坐,迟俊叹气道:“本以为是抓住了个大头,结果半点关系都没有!”
迟局给了压力,一周必须破案,眼看着时间流逝,但就是找不到头绪抓不住线索!
迟俊本是着急叫季节来突击审问常航,结果突击是突击了……也太突击了!
他连门都没进,就被告知了结果。
季节对上迟俊疑惑的目光,对赵小林道:“小林,你简述一下常航的情况。”
“小学文化,长期待业在家。”赵小林翻开他随身带着的小本子:“之前在工地上干苦力,后来和工头闹了矛盾,之后就再无收入来源。”
“我没有见过常齐,但大概知道他的品性样貌。”季节双手合十于桌面:“慢工出细活,常齐可以,但常航达不到这个精致的标准。”“而且这个新凶手…怎么说呢……”贺陈文皱眉:“他完全没有虐待的行为……近期发现的尸体,受害者都是先在药物作用下昏迷,然后于无意识中被解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