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军长笑的很和蔼:“看到你,就想起来我年轻时,那时候咱们A国正值内忧外患,我太太怀着身孕被土匪掳走,我一个人连夜离开部队单枪匹马闯到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里面把她救了回来……”
“我身为军人,却为了私情无组织无纪律,后来,我们团长亲自抽了我三十马鞭……”
“慎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会放你去这一趟,只是等你找到人回来涵口关,军纪无情,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是!军长!”
厉慎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等救回她,我会亲自回来领罚!”
顾军长未再多说什么,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去吧,谨记,行事要小心周全,千万不能冲动,滇南势力复杂,三方角逐,却能让你寻到制衡之道有机可趁,我这里有一封亲笔信,是给滇南军区军长徐慕舟的,我曾和他有几分渊源,如果真的遇到难处,你派人去找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就算顾及其他不肯相帮,至少也绝不会背后放冷枪……”
厉慎珩收了信,交给周从妥善收好,一行六人就此登机离去。
周娴目不转睛的盯着飞机卷起飓风驶离跑道渐渐冲上天幕,她抿了抿嘴唇,黯然转过身去。
涵口关再待下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她该试着换一个思路了。
厉慎珩明年就该回帝都了,周娴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手腕上的小小刺青。
周家在帝都的那一栋宅子和产业,也该收拾起来,欢迎她这个公主回去下塌了。
……
静微这一路舟车劳顿颇是吃了一些苦头。
日夜兼程三天三夜,到了金三角,她只觉得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身上更是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
下了车,玄凌就吩咐人把她拎到温泉池子里去泡澡。
右手上的绷带被解开了,有个穿着滇南服饰的老医生给她重新换药包扎了之后,她才被两个佣人模样的中年女人扶到温泉池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