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专注,教她莫名地有点脸红,她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吧。”她暗暗扶额,怎么会突然觉得这个小太监蛮帅的呢?太荒唐了!
她加快了督促秦央搞科技的步伐,早点完成任务离开这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秦央十分听话,对她曲意温存,甚是照顾。薛瑾心里感动:“秦央真是长大了呢。”每每她说这些,秦央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偏偏一言不发。
秦央聪慧,习文习武都有所成,可于科技创新一道,他并无建树。
一日,薛瑾心中微动,说道:“秦央,不若你也写史吧,史家之绝唱,无韵之……”她话头一转,又道:“你在宫里,写本帝王起居注还是可以的吧?”
秦央眉峰一挑:“殿下又说笑了。刺探宫闱是大罪,殿下莫不是不想要央了?”
薛瑾哼唧了两声,这才想起,帝王起居注也不是想记就记的。
六月,皇帝在太后的家宴上晕倒,经太医诊治,说是皇帝积劳成疾,郁结于心。皇帝养病期间,命已经成年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共同处理部分政务。三皇子已虚岁十六,皇帝大手一挥,命其协助两位皇兄。
薛瑾忧虑忡忡,跟在两个皇兄后头打理。
不过月余,皇帝的病体痊愈,重理政务。薛瑾松了口气,她跟这位父皇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到底还是希望他平安喜乐的。
薛瑾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秦央身上,可惜她越来越摸不准他的心思,他已经很少在她面前晃荡,他似乎很忙很忙,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这次任务完成的契机在哪里。
九月,千秋节,帝后和谐,后宫和睦。大皇子推荐的舞姬在殿前翩翩起舞,极具异域风情。
灯光迷离,舞姿惑人。薛瑾对站在她身后的秦央说道:“我不求别的,如果你能像她们那样万众瞩目,我也不枉此生了。”她看看她的两位皇兄身后不是姬妾就是美婢,唯独她近来对孙姑姑心存芥蒂,特意叫了秦央跟了过来。
秦央眉峰一挑:“搔首弄姿?”
薛瑾想象了一下秦央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吧。”
秦央这才满意地笑了。
她隔座的二皇子向她举了举酒杯,笑道:“三弟不欣赏这舞蹈?”
薛瑾摇头:“哪里哪里,大皇兄举荐的,自然是极好的。”比起性子粗暴急躁的大皇兄,她更喜欢这位温润的大皇兄。
二皇子是嫡子,生母张皇后是皇帝在潜邸时的妻子,共同患难。可惜张皇后母族凋零,不比大皇子的舅家手握兵权。皇帝迟迟不肯立太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皇子出宫建府没多久,府里的美貌姬妾可不少。听说他挑女人的眼光非常好,难怪他举荐的舞姬媚而不妖,姿容绝代。
薛瑾的眼睛随着舞姬的动作转动,心情是少有的放松。她心说,若是秦央真的缺少发展方向,凭他的姿容,做个舞姬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想回头揶揄他两句,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音乐声突然急促起来,舞姬转动的幅度也愈来愈大。杀伐气息扑面而来,薛瑾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她看向二皇子,却见他猛地站了起来!
变故陡生,那个红衣舞姬手中的丝带在瞬间拧成一股绳,直直地打向皇帝的命门!
二皇子已经惊叫起来:“父皇,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蓝影掠过,两道人影缠斗在一起。
大皇子声嘶力竭:“救驾!救驾!”
现场乱作一团。皇后拉着皇帝匆匆躲避,妃嫔们尖叫不止。
刺客咬舌自尽了。皇帝震怒,下令彻查。大皇子脸色非常难看,舞姬是他举荐的,晚宴是他的母妃高贵妃负责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好辩白。帝后甫一离开,他就抬脚向舞姬尸体踹去。
踹了两脚,犹不解恨,他唰地抽出身后侍卫的长剑,向舞姬的尸体刺去。
二皇子却拉住了他:“大哥无需动怒,父皇母后安然无恙。查清背后主使,缉拿同党,保护皇宫的安危,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