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将事业转到江城的。”
“已经没必要了,不值得。”
沈郁衍的话就像在将两人的过去全盘否定般,纪阮阮又生气又伤心,“你在气头上,说的话不算数,等你冷静下来后我们再谈。”
“不……”
“你别再说了!”纪阮阮打断道,“你不知道我的心灵很脆弱吗?你再这么冷漠无情的话,我干得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
她的话让沈郁衍的瞳孔蓦地瑟缩,干巴巴地张嘴:“我倒没想到你还会这招。”
纪阮阮嗫嚅了句:“你尽管可以试试。”
沈郁衍一声轻嗤,做错事的人倒是十分的理直气壮。
恰逢门铃响起,他顺势过去开门,门口的徐嘉瑞咋咋呼呼:“你叫我来干嘛?”
“做你最有经验的事。”
“什么我最有经验……”徐嘉瑞话还没讲完,就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扬长而去,他忍不住骂道:“靠。他今天吃错药了啊?”
他走进屋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纪阮阮脸上哭过的痕迹,气场瞬间凌厉了起来:“沈郁衍干了什么?我踏马找他算账去。”
“不用去了。”纪阮阮平静地出声,“他知道了。”
“知道自己跟尧逸长得像了?”徐嘉瑞小心翼翼地问道,“看上去好像不是从你嘴巴里得知的。”
“嗯。”
“所以他说的最有经验的事是……”
“陪我度过伤心期吧,他提分手了。”
“艹。要不要这么小气?这点事就提分手?”徐嘉瑞一万个不爽,早知道刚才就揍他两拳了。
纪阮阮瘫软在沙发上,拿手背盖住湿润的眼睛,“但我没准备分手。”
徐嘉瑞:“我就不信他舍得分。”
“小北,好难过,他说的那些话真的过分。”纪阮阮的声音哽咽着。
“不伤心不伤心,大不了哥哥以后找十个沈郁衍的替身让你玩。”
纪阮阮破涕为笑:“好呀,你给我找来。”
徐嘉瑞:“……”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短暂的玩笑后,纪阮阮双臂抱紧了身躯,哑声说道:“我累了,回房睡觉了。”
哪是累了,分明是想躲被窝里哭。
徐嘉瑞看破不说破:“好吧,有事就叫我,我今晚在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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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潋滟的灯光扫进车内,映出了车子后排男人脸上的沉郁。
沈郁衍的两指按着紧绷的太阳穴,喉间仿若被扼住了般,难受至极。
司机像是看出了沈郁衍的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开口:“沈总是跟纪小姐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分手了。”
“怎么这么严重?今天我接纪小姐回来时,她明明很高兴的,还对着镜子打扮自己。”
“没什么好说的。把手机借我打下。”
司机将自己支架的手机取下来递过去给沈郁衍,沈郁衍熟练地拨出顾舒阳的号码,“环宇你看着,我要离开江城。”
顾舒阳一副大事不妙的口吻:“怎么就离开江城了?没跟纪二小姐摊开来讲清楚?”
“分手了。”
顾舒阳那边瞬间没了声音。
沈郁衍:“就这样。”
顾舒阳:“等等,你总得告诉我去哪儿吧?万一有人问起。”
他的暗示很明显,要是纪阮阮找他打听沈郁衍的事情,他该怎么说。
沈郁衍沉默了几秒:“你就照实说不知道,有事我会找你。”
“阿衍,你是不是想亲自去查裴尧逸的事情?”
沈郁衍没回答,而是挂了电话。
他闭上深眸,眉头紧锁思忖。
裴尧逸的身上有几个疑点,他确实得弄清楚。
两个人长得像是巧合的话,那么当年他出事的时间跟裴尧逸死亡的时间相差不到一周也是巧合?
还有他恢复后,对于过去的记忆,只剩几件印象特别深刻的,其余都很模糊,医生说是车祸后遗症,可有这么巧吗?
种种迹象组合在一起,不得不让他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