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跟你一样,连姑娘家的手都没摸过呢。”
好嘛,原来秦公子还是个童男。
张柏叫他逗笑了,心中却想的是:我和你可不一样。
他曾“摸”过姑娘的手。
记忆中那双白净的小手,十指纤纤,指尖如嫩笋一般,指甲都透着粉。
被他不小心碰到,她惊讶之下很快缩回了手,只是蜻蜓点水的功夫,他却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极为清楚。
她的手有些凉,但很滑,像轻纱拂过……
只是回想,气息便有些不稳,张柏顿感不妙,赶紧遏制住胡思乱想。
该死,他怎能像个登徒子一般,对着她生出绮念?
而秦启仁莫名其妙地看着张柏,不知他怎么忽然就脸红了。
张家。
张得贵累了一天,倒在床上便睡熟了,而杨氏却失了眠,在床上烙饼。
老头子前几日伤了腰,她一人撑着家里,几天下来累得人都瘦了半圈。
两个小的正是离不开她的时候,大郎那边,确实得娶个媳妇儿了。
杨氏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孙夫子的那个姑娘不错。
一来孙夫子的品性好,孙小娘子也是个善良的人,娶进家门不会生事。
二来,孙夫子是大郎的先生,他知道大郎是个怎样的人,不会因张家贫穷而看低大郎。
杨氏初见那孙小娘子就喜欢,小脸圆圆,生得俏丽却不妖艳,温温柔柔的,一看便是家里精心养大的。
虽大了大郎三岁,可也不打紧。
只是这退过婚……
杨氏又有些犹豫,打算明日找人打听打听再说。
望着墙上明晃晃的一片月光,杨氏有些想念在府学的大儿子,这小子已两月不曾归家了,虽每月都叫人带银子回来,家书却很少写。
也不知他在省城,究竟过得如何……
杨氏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既看上了福娘,便常常到孙家附近转悠。
福娘不怎么出门,和邻居们都处的不错,常常送些吃食给他们。
其中有一家住着个跛脚的老太太,福娘最为照顾,有次还去医馆为她抓药,那老太太待福娘也很是亲近。
杨氏听福娘唤她“王阿婆”。
王阿婆每日辰时都会到河边洗衣,杨氏从家中院子里摘了一篮菊花,坐在桥边柳树下,装作个卖花的婆子与她攀谈。
王阿婆孤寡一人,正愁无人说话,杨氏又是个能说会道的,如此几天下来,两人很快就熟悉了。
过几天便是重阳,长兴县的百姓在这一天惯吃菊花糕,喝菊花酒,杨氏的菊花色泽艳丽、气味清雅,常常不到半日就卖完了。
倒让她小赚了一笔。
这日杨氏依旧摘了菊花到桥边叫卖,等王阿婆洗完衣服,两人便凑在一起说起话来。
忽然,一道俏丽的身影立在杨氏面前,拿着竹篮的少女轻声问道:“大娘,这菊花怎么卖?”
正是杨氏“心心念念”的福娘。
福娘早听王阿婆说,杨大娘的菊花好,前几日她来的迟,杨大娘早卖完走了,今日她便特意来得早一些。
看见王阿婆也在,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王阿婆也笑着对她说:“福娘买菊花回去做糕吗?”
“是呢。”福娘笑笑,唇边现出两个梨涡。
杨氏越看越喜欢,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小娘子若要买,给三个铜板全带走吧,也没多少了。”
福娘吃了一惊,这头杨氏已经将她小小的篮子装满了菊花。
“大娘,这怎么能行!”
福娘不肯多要,只说家中人少用不了这么多,几番推让下,她把杨氏多给的菊花放了回去。
日头大,福娘用一块碎花蓝布将篮子盖上,掏出三个铜板付给杨氏,笑盈盈道:“这里迎着西晒,大娘若不嫌弃,可到我家茶棚里歇一歇。”
她指了指桥边一处茶棚,那里正坐着几个歇脚的杂工。
“茶棚里有我煮的凉茶,清热解毒的,大娘若是渴了,也可自取。”
孙进信因果报应,常做善事,福娘随了他,也是个心性纯善之人。
杨氏高高兴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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