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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娇妻 草一斤 2207 字 2023-08-18

第26章被挑衅他萧观长这么大,从没有输过谁……

秋意渐浓,九月初张贴了新榜,长兴县有一个老童生考中了秀才,但喜报刚传到他家里,这人高兴坏了,气血上涌,一头栽在地上摔死了。喜事变丧事,众人唏嘘不已。

张柏也收拾了衣物,准备回府学读书了。

新婚不到一月就要离家,他心里万分不舍,福娘倒没伤心,如往日一般体贴,给他做了新衣新鞋,嘱咐他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离家前一天夜里,两人温存后,张柏将头埋在福娘颈窝里,闷声道:“福娘,我这回去了,恐怕得许久才能回来。”

他想让福娘安慰自己,然而此时福娘累坏了,眯着眼含糊道:“夫君,你放心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

张柏低低“嗯”了一声,福娘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他的心思,缩进他怀里柔声道:“夫君,我也会想你的。你好好的,咱们家里也就好好的。”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张柏翘起了嘴角,把娇妻紧紧搂在怀里,小小的床帐成了他们二人独有的小天地。

第二天一早,张柏告别家人,同以往一样,坐着牛车去了省城。

等他到时,府学门口已聚集了许多人,大多拿着文书,应是各县新来的秀才,张柏也没想插队,静静排在队伍后面。

“嘿,你听说没,那位今天也来了。”排在他前面的青衣秀才忽然神秘道。

张柏左右看了看,确认他是在和自己说话,有些惊讶,这人怕是把自己也当成了新秀才,不过他素来不喜让别人尴尬,于是接话道:“不知兄台说的是哪位?”

青衣秀才见面前少年穿的寒酸,想必是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寒门子弟,多半读书读傻了,于是好心为他解释道:“小兄弟,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位啊,可是咱们湖州出了名的神童!”

张柏淡淡笑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了,确实没听过。”

青衣秀才同情地看他一眼,“连萧观你都不知道,看来你没怎么出过门吧?没关系,我跟他隔壁村的,以后介绍你和他认识。”

就差把“你真可怜”四个字写在脸上,他又诚恳道:“小兄弟,你是哪个县的?叫啥名字?以后我罩着你!”

张柏正想回答,赵训导急匆匆从府学里出来,一眼看见了他,过来不满道:“张柏,你在这儿排队干嘛?快点帮我登记一下,我肚子疼去趟医馆。”

张柏抱歉地朝青衣秀才作揖道别,然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走到府学门口登记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青衣秀才嘴长的大大的,半天也合不拢。原来他就是张柏啊?那个先生说明年湖州最有可能中举的府学第一?

他还同情别人没见过世面……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等轮到他时,青衣秀才报了自己的信息,不好意思道:“那个张兄弟……刚才都是我没眼力,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张柏瞥一眼他的文书,此人唤作杨泰,是文清县新取的秀才,他手下誊抄着他的籍贯名姓,微微一笑道:“杨兄不必在意,舟车劳顿,你领了号牌,自去找屋子休息便是。”

他取了一只木牌递给杨泰,后者连连道谢,一步三回头地进去了。

张柏坐了两个时辰,心中暗道赵训导定是去偷懒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无奈一笑。等长长的队伍最后只剩下零星几个人,张柏才舒了口气,动动僵直的腰背。

“文清县,萧观。”一卷文书忽然被扔在桌上,张柏抬头,瞧见一张冷峻的面容。

他就是杨泰说的那个神童?张柏温和一笑,不紧不慢地打开他的文书开始登记,然后同样拿了号牌给他。

萧观接了牌子,却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看着张柏,挑衅一笑,“你就是那个府学第一?”

张柏从容道:“在下张柏。第一不敢当,不到乡试,名次都不能断定,第一第二只是暂时。”

萧观撇撇嘴角,眉目一挑,“算你有些自知之明,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再也当不成第一!”

说罢扬长而去,其他人见了这一幕,惊讶不已,张柏却极为淡定,收拾了笔墨卷宗,徐步朝内走去。

“哇,这萧观也太大胆了些吧?刚来就敢挑衅张柏!”不到半日,萧观挑衅张柏之事就传遍了整个府学,凡是二人走过的地方,都能听见其他人小声的嘀咕。

“那下回旬考,你赌谁是第一?”后院小亭子里,几个秀才无聊开始打赌。

“那还是张柏吧,他去年来了就从来没考过第二……”一人掏了块碎银压在张柏这一边。

“说的也是……”未下注的几人有些犹豫,看那萧观气势凌人,又是今年文清县的第一,本来想压他的,但转念一想,张柏从来就没掉下来过,还是压张柏靠谱。

“我也压张柏!”几人纷纷下注。

杨泰把自己荷包里的银子都放在张柏这边,正在从靴子里扣铜板,一只大手忽然从他肩上掠过,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重重放在萧观这一头。

“我压自己——”那人朗声道。

众人顺着声音一看,杨泰身后就站着事情的主角之一——萧观。

几人尴尬地和萧观打了招呼,各寻了借口跑了,杨泰手里还攥着两个从靴子里掏出来的铜板,对上萧观冷冽的目光,呵呵傻笑。

萧观一身月白色长袍,他生得也十分俊朗,但不似张柏那样温和的长相,而是带了几分凌厉,目光里总是带着威慑。

他冷冷看向桌上的赌盘,他这一边只有自己下的二十两银子,而张柏那边已经堆得出了界。

“杨兄也觉得,我赢不了吗?”他冷冷一笑,转头看着杨泰。

萧观的目光里像是藏着刀子,杨泰吓得腿都在抖,颤着手把那两枚铜板放在萧观这边,赔笑道:“萧兄学……学识过人,我自然是信你的!”

“呵”萧观轻笑一声,眉目间满是不屑。

他以为府学第一是个什么厉害人物,见过之后,不就是个苦读的穷酸小子吗?若不是他为母守孝三年,今年才到府学读书,这个第一,早就该是他的。

等着瞧吧,他萧观长这么大,从没有输过谁。

九月底,草木上起了薄霜的时节,福娘的生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