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矜没理他,看他们把架子弄好,炭添上,在篦子上摆好肉串。
肉串是他们在路上时,邬淮清让山上的人现串的,很新鲜。
邬淮清把扇子还给她,站起身去烤。
他没让另外几个人帮忙,只自己一个人烤着,别说,那样子还挺唬人。
祝矜在后边看着他,闻着香味,忍不住站起身。
“不是不吃吗?怎么起来了。”
祝矜拿扇子扇柄的那一头捅了一下他的背:“你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小心以后没有女朋友,”
她刚说完,只见他动作便顿了顿,没说话。
祝矜也觉得别扭,于是转过话头,问:“你烤的这是羊肉串,还是猪肉串?”
“这是羊肉,那边是猪肉串。”还有鸡翅、培根卷好多种类。
她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仔细地撒调料、又及时地把肉串翻面。
烟熏火燎中,他的动作慢悠悠的,但细看,也能看出其实是不怎么熟练的,即使这样,也透出一股子漫不经心的矜贵感。
等第一波烤好,邬淮清拿起一串,递到她嘴边:“尝尝。”
祝矜咬了一口,不情愿地哼唧了一声:“邬淮清你什么技术,都糊了。”
他皱皱眉,拿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口,疑惑地说:“没糊呀。”
说完,他就看到她一脸得逞地笑着看他,顿时反应过来:“您蒙我呢?”
祝矜哼了声:“这是不能让你骄傲。”
听到这话,他乐了,这就说明烤得还行。
祝矜边和他说着,她边帮他把烤好的放到盘子里,端给了里边的工作人员吃。
夏日天长,等到两个人都吃到再也吃不下去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去,只是薄薄的一层暮色,笼罩在山间。
月亮却出来了,挂在山头。
有人送来了驱蚊液,帮他们在四周喷上,又在小石桌上点了驱蚊香。
山庄前的灯都亮了起来,邬淮清坐在椅子上,他看着身旁正在回微信的祝矜,一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但又不完全是满足,更像是暂时偷来的。
一点喜悦,也总能让他心旌摇荡。
祝矜察觉到他的视线,忽然抬起头来,看到邬淮清半张脸隐在黄昏里看向她,他的目光很专注,被她忽然抬起头一看,还带着儿被抓包后的不好意思。
祝矜没在意,问起另一件事儿:“喂,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呀,我三哥为啥突然想查岗?”
邬淮清捻了捻佛珠,说:“有人看到你和唐愈在酒店搂搂抱抱,就告诉了他。”
他换了个说法,没直接说是拍了照片。
和祝羲泽不同,自从上次在蓝港见过唐愈之后,邬淮清就知道,唐愈和祝矜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是爱情。
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是唐愈那个傻哈哈的反应。
“什么吗?”祝矜蹙眉,“祝羲泽是特务吗?怎么还在城里有这么多眼线?”
邬淮清解释道:“他怕你刚回来,万一出去玩,在哪个场子里受了欺负。”
祝矜鼓了鼓脸颊,“我哪有那么蠢?”
刚说完,她忽然想到,问:“那咱俩,他岂不是……”
“没。”邬淮清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祝矜看向他,他顿了顿,转而又漫不经心地说道:“咱俩才多久?要是他知道了,祝浓浓,你现在能完好无损地坐这儿?”
她一想也对,祝羲泽要是知道他俩有一腿,那岂会是打两个电话的反应?
不过她仍旧觉得以后要更加谨慎才好,在人多的地儿尽量少和邬淮清单独见面。
“你这话说的不对,要是我三哥知道了,那我肯定还是完好无损,但你,估计就不一定了。”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邬淮清笑了声,“这倒也是。”
祝羲泽那护短的劲儿,和祝矜比起来,不相上下。
祝矜看到刚发的那条朋友圈,祝羲泽评论:【哪儿呢?景色不错。】
她回:【山上。】
【嘛去了?】
【吃烧烤,可好吃了。】
【好吃不带你哥?】
【就不带[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