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首都机场的时候,还有一些空余时间,于是两人便去了星巴克待着。
姜希靓这段时间在练空中瑜伽,本来失恋瘦了不少,而最近气色复原,又练瑜伽,整个人气质变了很多,甚至以前还要漂亮。
她们无聊地对着镜头自拍合照,两人极其做作,祝矜还把墨镜拿了出来戴上。
这还是她上次让邬淮清买的那副。
“祝浓浓,你好臭美。”姜希靓笑着吐槽。
“酷嘛,况且我昨晚睡晚了,眼睛都有些肿,快拍快拍,我今天要发微博,艾特姜老板。”
“睡晚了?干什么睡晚了?”姜希靓抓重点的能力非常强。
祝矜嘿嘿一笑,想到昨晚的场景,不禁有些脸红,她正要说话,忽然看到视野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缓缓走过来,也看到了她。
祝矜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散去一大半,她不确定骆梧是不是来找自己,但不自觉把墨镜摘下来,站了起来,在骆梧走到这儿时,喊道:“骆阿姨。”
“嗯。”骆梧微微点点头,她穿了一件旗袍,手中拎了一个小的木质行李箱,在人群中气质非常出众。她问:“你要出门?”
“嗯。”祝矜的笑容很僵,这是她四年来第一次和骆梧说话,语气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去上海看朋友。”
骆梧对她笑了笑,然后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墨镜,说:“你戴这个墨镜很好看。”
说完,她又说了两句,摆了摆手,就走了,去了角落空着的桌椅坐下。
“什么意思呀?”姜希靓问,“你再戴上我看看。”
祝矜把墨镜递给她。
拿出手机给邬淮清发消息:【我在机场见到骆姨了。】
邬淮清回复得很快:【我妈妈?】
祝你矜日快乐:【嗯。】
W:【哦,她好像去南边开会了。】
见他没问,祝矜也不好说什么,但心中直打鼓。
而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随后发来一条语音:“别多想,有我在。”
“还有,你把给唐愈的生日礼物落家里了。”
后边这句话明显成功转移了祝矜的注意力,她这次来只拿了一个包,一翻,果然没有要送给唐愈的盒子。
“没事儿,你就说晚上给他,他今天晚上肯定喝多记不起这事儿,赶明儿我去给你带上。”
祝矜笑起来,回复:【好的。】
她从手机中抬起眼,姜希靓“啧啧啧”三声。
“怎么了?”祝矜眨眨眼睛,无辜地问。
姜希靓扇了扇鼻子,阴阳怪气地说:“空中弥散着恋爱的酸臭味儿。”
祝矜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别嘛,等回了北京,我让邬淮清请你吃饭。”
“你才想起来?”姜希靓愤愤说道,“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祝矜委屈道:“没瞒你,姜老板这么聪明也瞒不住呀。这不是前一阵儿你那啥,我说不出口嘛。”
“行了行了。”姜希靓摆摆手,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样,“放心,我一定狠狠宰邬淮清一顿。”
祝矜轻拍桌子:“没问题!”
姜希靓瞥她:“不心疼?”
“心疼什么,我最喜欢你了好不好?”
姜希靓当场翻了个白眼,才不信。
飞机在虹桥落地时,是中午十二点十分。
邬淮清像是掐着点儿似的,十五的时候给她发来视频,“到了吗?”
祝矜没来得及拿耳机,这话落入姜希靓的耳朵里,只见她一脸无语,用口型对她说:“看得这么紧?”
“嗯,刚下来。”祝矜对她眨了眨眼,笑着对邬淮清说。
今天上海下雨,阴沉沉的小雨,熟悉的气氛扑面而来。
祝矜忍不住说:“等明天你来,我带你逛逛我上大学待的城市。”
说完,她便想起来,笑道:“都忘了你本来就是上海人,还用我带你逛什么。”
“这不是没和你逛过吗?”邬淮清隔着屏幕说,轻佻又散漫地说道。
他正在洗手,手机立在水池一边,前置摄像头正对着他的手,照得清清楚楚,他的手很白,手指修长,指节白皙分明。
那双手同他声音一样勾人,让祝矜瞬间脸红起来,回忆起这双手昨晚在她身下究竟有多放肆。
水珠在他手背上滚了滚,然后沾到佛珠上。
邬淮清擦了擦手,拿起手机,看着屏幕忽然笑道:“不是下雨吗?浓宝儿,你怎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