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挡视线。”邬淮清抬起头,冷淡地笑着,语气颇为嫌弃。
宁小轩没意料到这两人反应这么淡定。
祝矜先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即也放松下来,仍旧靠在邬淮清的肩头,抬起眼睫看向宁小轩,眼底写满了——“你站这儿好碍事哦。”
宁小轩:“……”
他的话还没问出口,忽然,祝矜从邬淮清的肩膀上抬起头,惊喜地喊道:“你看——”
她说着,手指指向天空中。
她明明是对邬淮清喊的,可宁小轩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子看过去。
刚刚还云雾缭绕的山头,此刻已升起一轮红日,朝阳的光辉在云层之间晕染,把半个天空和整座山都染红了。
红日徐徐上升,每个人的眼底都是金灿灿的,充满希望的光芒,惊叹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清晨鸟鸣清唱,山间的空气格外清新,云雾逐渐消散,邬淮清忽然低头,吻住祝矜——
宁小轩回头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他无声地笑起来,又被喂了一口狗粮,随后叹了口气,踱步离开。
看完日出,一行人准备下山。
祝矜来时坐的宁小轩的车,回去时,宁小轩连门都没给她留,想也不用想,这人肯定坐邬淮清的车回去。
他给他们按了声喇叭,然后直接开走。
祝矜坐在副驾驶上,后视镜上用红绳挂着一只玉麒麟,在清早的阳光下晶莹剔透,前后晃动着。
邬淮清:“手套箱里有饼干和坚果,先拿出来垫垫肚子。”
祝矜从身前的储藏箱里取出饼干,拿起来一看,说:“诶,我喜欢吃这一款。”
邬淮清笑了笑,没说话。
祝矜拆开饼干袋子,先喂了他一块,然后笑眯眯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这款才买的?”
他手搭在黑金色的皮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转弯时,那截白皙如玉的手腕随之一动,带着莫名的诱惑。
“嗯。”他缓缓咽下口中的饼干,然后应了声。
出差的这几天,每晚都忙到深夜,昨天赶飞机回来,又一夜没有休息,邬淮清的眼角流露出淡淡的疲惫,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但看起来,竟比平时要接地气。
阳光隔着前车窗玻璃照进来,落在他的发梢和眉间,把一头乌黑的发染成碎金色,毛绒绒的。
祝矜不受控制地,忽然坐起来,在他眼角上落下一个吻,正好对面驶来一辆车,一个急刹车——
邬淮清把车停在路边,眼底有愠色,但嘴角还挂着笑,他看向她,挑眉问道:“浓宝儿,想和哥哥殉情?”
虽然他的话语不大正经,但语气很严肃。
祝矜向后靠了靠,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心中暗恼。
“对不起啊。”她可怜兮兮地道歉,“我就是……”
接下来的话忽然说不出口。
因为无论怎么说,为什么都有种她很急色的感觉?
她是那样的人吗?
“娘娘就是馋我的身子,馋我的技术比皇上好,我知道。”他目光灼灼,盯着她,又说,“但这青天白日的,娘娘也得注意点儿分寸,是不?”
祝矜在他的注视下,三秒之后,内心的道德防线忽然崩塌。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再次睁开时,把心底的羞耻感抛却,顺着他的话,说道:
“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白日宣淫的快乐?还是在车里的双重享受。”
邬淮清:“……”
第54章金粉一个分外色情,又分外纯洁的吻。……
车内安静了三秒钟,然后——
邬淮倏地笑起来,他笑得毫不掩饰,那双眼睛本不是桃花眼,此刻却也潋滟生辉。
“浓浓。”他轻声喊道,然后抬手,缓慢地捏住祝矜的下巴,手指在她细白的皮肤上不断摩挲,问:“你确定?”
祝矜的脸颊滚烫,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猛,那些话脱口而出。
青天白日、白日宣淫、车里……
她发誓,这是她有生之年里,说过的最大胆的话了。
“没想到,我们浓宝儿这么急不可耐。”邬淮清音调缱绻地说着,边说还边点点头。
他的手指逐渐下移,碰到她的脖子,祝矜一阵战栗,身子随即要往后移,却被邬淮清一把摁住。
他揽着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身前,两人中间因为车档隔了一段距离。
“我其实是……”祝矜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几分,只见驾驶座上的男人低下头,按住她的后脑勺,随后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
像是在验证他刚刚说的“她急不可耐”这个结论,这次,他故意放慢了这个吻,细细在她唇上辗转。
他的手撑在她的头后,白皙的手背上隐隐暴露着青筋,身上的姿态却很散漫随意,放在她腰间的手指,甚至还一下轻一下重地触碰着,像是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