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皱皱眉不赞同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让王妃听见了只当王爷是个残暴之人,吓着了可就不好了。”
残暴之人听了这话差点将手中的茶泼他脸上,还敢提本王的王妃!你这个祸害!
最终祸害还是留在毓亲王府用了晚膳,不仅吃到了全宛城独一份的素菜,还见着了吓着了可就不好的小王妃。
看起来这么机灵又清丽的小姑娘啊…要是真被喜怒无常幼稚骚包的毓亲王吓到了可就不好了!祁远在心中暗叹,一会儿睁大眼睛一会儿叹气一会儿面色惋惜,惹得原本被毓成盯着乖乖用膳的云裳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双清亮的眼睛眨巴眨巴转向她夫君,在他耳边轻声问:“祁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唔…”她话没说完,就见毓成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嗯,他有失心疯,你不必理会,好好用膳。”
祁远本就是练武之人,况且同在席上,离得不远自然听见了,登时就反驳道:“王爷,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王妃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毓成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在心里却揍了他一百八十遍,有什么不好!就该让云裳觉着你是失心疯见着你就离得远远的,最好是连听都不想听到你才好!
小少女觉着好像二人之间有说不出的熟络与亲厚,于是冲着祁远笑了笑:“王爷不过是说笑,将军若是当真了那才是不好呢。”
祁远不过是初次见她,也不知道王妃这话是说笑还是认真,只好赔着笑道:“王妃说得是。”
毓成倒是觉着欣慰,到底是他亲媳妇,知道帮着他说话,于是亲手给她布菜添汤,见她望着自己忍不住柔声道:“乖。”
暖黄灯下一对璧人对视,笑意盈盈,合该是一副养眼的画儿,只是毓成这么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着实把祁远给恶心了个透,用完了膳便马不停蹄地滚了。
夜间就寝时云裳忍不住提起落荒而逃的祁远:“祁将军好像与你很亲厚呐。”小少女趴在榻上懒洋洋地翻着话本子,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毓成正在灯下批着公文,眉头微微皱着,听见她说话便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在同他提起祁远,又哼了一声:“不准问起他!”
云裳有些诧异地从话本子里回过神来:“为什么呀?”
别扭的某人也不看她,强词夺理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出嫁从夫知不知道,要乖乖听我的话。”
房中灯火明亮,他在案前批阅着公文的神情认真无比,白色中衣外只披着一件天青色的外袍,分明简简单单的却让小少女忍不住托着腮望着,唔,灯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毓成偶尔抬首见她这么认真地看着自己,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本王好看么?”
小少女半是认真半是讨好地点头:“好看。”
“那既然本王这般好看,你是不是要乖乖听本王的话?”
“……”云裳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秦毓成,你今天…撞到了脑子了吗?”
毓成放下手中的笔过来坐在榻边,伸手就捧住了口无遮拦的小少女那张粉嫩的俏脸,而后一通揉。
“你方才说的什么?”
一张小脸被揉得乱七八糟的云裳怂怂地回话:“说你好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