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为两淮巡风使不错,这般急吼吼的便要启程终究是不妥当。 ”
“公主何意?”
“驸马便是要去赈灾,官家旨意之中可曾提及赈灾所需之粮秣银钱何出?是朝廷府库调拨?亦或是地方筹集?”
这么一说,李二还真的是上了心思的。 仔细想想也是这般的道理,朝廷只是说要自己去两淮,根本就没有提到要如何的赈灾!
既然是要去赈济灾民,起码是需要粮秣银钱的吧,为何圣旨之中只字不提?李二登时便是怒火上行:没有米粮银钱,还赈个鸟的灾荒!!
“驸马何往?”看李二面色极其难看的抬脚就走,长平公主急急的拽住他询问。
“去找官家要些米粮。 吧然如何地赈济?”
“驸马莫去的了吧,”赈济灾民需要米粮便是三岁顽童也明白的道理,大宋神宗皇帝难道连孩童也是不如?“其实……其实朝廷里也是无奈,如今北方大战,府库早就空虚,定然是财政赋税捉襟见肘,实实的是拿不出银钱米粮的。 为了此事。 官家亦是愁眉不展……”
朝廷确实是困难,但是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朝廷自然是有其他的想法罢了。
“两淮百姓……哎……”一念及百姓地水深火热李二心头真是苦闷,旋即想起一位敢于和天斗和地斗,并且能够于天地斗争之中得到乐趣的伟人,哈哈大笑地做了豪迈的慷慨之态,引申了那位伟人的言语:“有了条件要赈灾,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赈灾。 ”既然朝廷不给调拨物资,便是要自己想法子解决的。 想我李二还能位这小小困难牵绊住了不成?
“也罢,不论朝廷是怎么个想法,既是许了我两淮巡风的职位,便是要好好作为一番,纵不为留名青史,也为了万千黎民。 ”李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伟大的人物,这一刻便是真的为自己地伟大崇高所感动:“虽千万人,吾往矣!”
与家人说的明白之后。 便是要准备启程的,春娘面色十分的不好,沉思了好半晌子终于说道:“总是感觉相公此举抬过轻率鲁莽,只怕……”春娘看长平公主就在身旁,稍微犹豫一下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只怕是要中了人家的圈套的呐!不若……不若奴奴伴随了相公同往,也好多个照应哩!”
“春娘的身子这般个重法。 莫再奔波,若是有损腹中孩儿……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好生的将养了吧。 ”
“我看……我看……”接连说了几个“我看”,长平公主终于说道:“我看驸马南下两淮之举也是有些个不妥,不若再……再和官家说道说道,择个旁地人去吧,反正、那圣旨里头也非是定要驸马前去的呐。 ”
闻得长平公主所言,李二甚是满足,想来自己在长平公主的心里终于比朝廷更加的重要一些,豪气干云的说道:“纵是再有不妥,此事我也是定要去的。 以我李二地手段便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哈哈……”
“火焰山?”春娘和长平公主俱是诧异,不晓得这“火焰山”是怎么个意思。 喜儿在一旁却是嬉戏的笑了:“哥哥便是孙猴子,多调几回芭蕉扇子也就过了火焰山了,实在不妙便钻进那铁山仙的肚子,哈哈……”
喜儿时常的听李二说那孙猴子的故事,对于“火焰山”这样的《西游记》“专业术语”最是明白。
看了喜儿嬉笑的神态,春娘便是明了,所谓的“火焰山”想来就是他们兄妹二人时常提及的耍子名号吧,
看了喜儿笑嘻嘻地模样,长平公主却是心头一荡,不由犯起了嘀咕:”难道火焰山是那个调调儿?是驸马和喜儿同房时候最喜好地姿势?不知道和那隔山取火有甚的不同?有了机会定要好好地品尝那火焰山的奥妙……“若要赈灾必是要先筹集银钱粮秣,驸马可曾想到了好的法子?”
“嘿嘿,若要筹集银钱也不算太难,至不济还有那天舞之舞,料来也能筹到些个钱粮的。 ”想那天舞之舞为舞中最高,世人难得一见,寻常日里便是有再多的银钱也不会轻易舞出,如今正好用来赈灾,也算是暗合了天舞的大慈悲大智慧之意。
“以慈悲的观音大士法身来拯救黎民纵是把天舞用到正途,”李二集合了数百的天舞者准备启程。 众人闻得以舞救灾,俱是兴奋的难以自制。
那蕊蝶为天舞之首,更是面带喜欢的神色,能不能救的甚么水灾灾民她也本不在意,那些个肮脏的世人合该就受许多的苦难,是生是死管他做甚?所喜者是有了更多能够和恩公在一起的几回罢了。
蕊蝶很是得意的看了长平公主喜儿等人,最后微微低头的将目光在春娘肚子上一扫……
春娘将她低头抬眼的神色看在眼中,便如被千年万载的寒冰所围一般,心头不禁有些骇惧,竟然不敢当蕊蝶那阴冷的目光,微微后退了一步……一众人等终于启程而去!
长平公主本是要回长春宫的,好似想到了甚么似得小声的问了春娘:“春娘可曾感觉到那蕊蝶有甚不对之处么?”
一想起蕊蝶那阴寒的目光,春娘便是浑身的不自在,小声说道:“也不曾看处甚的不对,纵是感觉她那目光……未免是有阴毒的狠意,她随了相公前去……也不必多心的,蕊蝶是相公搭救之人,也晓得知恩图报,想来……想来不会对相公如何的吧?是么?公主你说是么?”
便是春娘这般冰雪聪明人儿也不敢确定蕊蝶是怎么样的心思,想来不会对相公怎么样的吧?不过那目光……那目光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我这心里头跳的厉害,好似有甚的祸事要发生。 不成,我要去到两淮亲自伴了驸马才能安心!”
“公主之言甚是,不过……公主的身子……”
“无妨,哈哈,我的身子无妨!”长平公主一面掩口而笑,一面呵斥身旁的宫人:“不曾听到本宫要去淮南的么?还不快去准备?难道还等了讨赏不成?再等便是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