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白驸马。
当章星海知道白驸马找他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楞了一下,两人之间压根就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找他,还是在衙门。
尽管心中有着一个大大的问好,可他还是赶往衙门。
毕竟驸马的身份还是让他需要仰望的,得罪不起。
可当他看见太师椅上面坐着的少年之后,瞳孔瞬间一震,大脑轰鸣,就跟被雷劈的一样,脑瓜子嗡嗡的,双眸中尽是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谁能想到那日找章家麻烦,威胁他的人,居然会是白驸马。
谁能想到住进那个府邸的人居然会跟白驸马有关系。
慕然,他想到自己让人去找白府的麻烦,当下心一沉,看来今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到这里。
章星海神情变化不定,心中思绪就跟暴风雨,得罪驸马,这可是一件令章家都头疼的事情。
商贾之家,在皇家面前,那就是地面上的一只蝼蚁,挥手间便可灰飞烟灭,家破人亡。
瞳孔一阵闪烁之后,他强行压抑内心的起伏,作揖:“见过驸马”。
“驸马,焉是你能叫的”
白云看着章星海,语气冷冽,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愤怒。
从闹鬼到半夜偷袭,这些事情他都算了,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变本加厉,陷害府中人。
身为男人,媳妇是他的底线。
而悠悠就是白云的底线,触之必疯。
这也是他为什么连审问都没有,直接用最直接的手段逼问原告。
若是来福他们被抓,白云或许会审问一番,寻找供词中的漏洞,然后争辩,最后弄清楚事情原有。
但悠悠则是偏爱,何为偏爱。
那就是不讲道理。
你对悠悠动手,那我就让你彻底消失,无需原有,无需原因。
这就是偏爱。
章星海皱眉,心一沉。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耳边又响起一个冷漠,霸道如高高在上的九天:“驸马,那是你爹叫的,而你,要叫我驸马爷”。
章星海抬头,瞳孔转动间,显得有些不满。
他虽然只是商贾之家,但从小接触的都是有钱的主,更何况七星酒楼开这么大,背后也不是没有人。
身份比他尊贵的人也见多了,可还没有谁如此嚣张。
但现在他理亏在先,要做的就是稳住白云,而非激怒,使得矛盾复杂化。
于是,再次开口:“章某见过驸马爷”。
“台县令,这个位置本驸马坐了,但这里还是以你为主,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时,白云开口,看向台和。
台和皱眉,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变得更小了。
白云他惹不起,章家他也惹不起。
谁曾想今日居然撞在一起了,恨不得现在肚子就疼,借此尿遁。
深吸一口气,他对着章星海说道:“章公子,今日本官查获一件案子,罪犯说是听你的指使,这才陷害驸马的人,可有此事”。
“大人,绝无此事,学生从没有做过这种大不敬的事情,岂敢对白驸马……爷不敬”章星海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开玩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驸马出手。
死不死不好说,但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章公子,可那人就说是你指使的”台和再次强调。
“大人,学生也不知那人为什么这么说,但没做就是没做,学生坦坦荡荡,愿意跟他当面对质”
“这……”
台和皱眉,看向白云。
虽说有口供,可看样子也是屈打成招,算不得数。
这要是对付普通人,肯定是可以的。
可要是对付章星海的话,那就差了点。
毕竟章家也是在国都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背后也是有着不少厉害的人撑腰。
要是硬来的话,固然可以降罪,可传了出去,那可就驸马仗势欺人,屈打成招,名声上面肯定是不好听的。
“不愧是读书人,这谎话说来就来”白云讥笑着:“不过你可别忘了,这可不是你第一次找我麻烦了”。
此话一出,章星海皱眉,当下心不安起来。
他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闹鬼跟半夜派人擅闯,意图不轨。
这要是寻常人家,还能借口推脱或者给一笔银子摆平。
可现在得罪的人是驸马,任何一个细小的问题都有可能会被放大,想要和平解决,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