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夫人对这个外甥的能力很有信心,听他这般说也就不再多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燕绥道:“劳烦姑母为我提亲之事再活动一阵了。”
李夫人讶然道:“你已经打算提亲了?”她见燕绥点头,也跟着颔首:“也是,你若是正经中意一个姑娘,自然是早些提亲为好,才不会对人家不看重,轻贱了人家姑娘。”
她说到这句话就想到自己那个倒霉儿子,烦躁地喝了口宁神茶,又问道:“我是你姨母,帮你奔走是应该的,不过你父王和王妃也得知道此事并且出面,他们一个是你亲爹,一个是你礼法上的母亲,只有他们出面行三媒六礼才不算失了礼数。”
燕绥点点头:“我会和他们说的,王妃应当没什么说法,我父王...”他讥诮地挑了下唇角,又道:“我是想请姨母先去探探沈家的口风,两边双管齐下,此事方能成行。”
李夫人也想两人早些成亲断了自家倒霉儿子的念头,痛快点头应了,燕绥又道:“我还有一事,想请姑母帮忙。”
......
燕绥公事私事两不耽误,才从李夫人府里出来,就着手去处置细作了,他恩威并施,对那些冥顽不灵并且泄露过军情的人施以严惩,对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并没有过分处置,只是以后再不会用了,这些人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缩在一边不敢再蹦跶了。
沈蒙是主犯之一,燕绥自然不可能饶了他,当然也不能把私通朝廷的罪名拿到明面上说,于是只说他勾结匪寇,图谋不轨,吊死之后悬挂在城墙上示众三天,而李钰由于死的太惨不忍睹,为了大家早中晚三餐的胃口,就没有悬挂尸首出来。
燕绥并没有为难沈瑾,关了他几日就把他放出来了,倒是老王爷抓心挠肝地想要除了沈瑾,不过又怕引起燕绥的注意,不敢贸然下手,见燕绥这几日并无异状才放下心来。
倒是沈瑾知道独子的死讯后,回去之后就病倒在床,只靠汤水吊着命,有时候病的糊涂了还会喃喃念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沈蓉听完父子俩的凄凉下场心里也堵得慌,她对沈蒙倒是半点不同情,这种丧尽天良的早点死了才好呢,只是难免替无辜被坑的大伯操心,亲自买了些补品去探望他,他自觉无颜见她,只避而不见。
李夫人见沈蓉有些愁闷,便道:“过几日便是冬至节了,到时候我会在府里办个宴会,你结识几个朋友好好玩一玩,省的在家里闷着。”
燕绥正好过来借着瞧李夫人之名看她,闻言帮腔道:“难得过节,好生松快松快也好。”
沈蓉见着燕绥就有些尴尬,但是尴尬之余又有些旁的心绪,假装没听见他说话,不过李夫人是个宴会狂魔,她也不好扫她的兴,点头道:“多谢夫人美意。”
李夫人笑着道:“冬至节怎么也算大节,你到时候帮我打点打点。”
沈蓉点头应了,又为难道:“可是夫人,我早上要和我哥一起过节。”至于看见她就挑眉毛瞪眼睛的沈瑜已经被她无视了。
李夫人道:“这有什么,你下午回来便是,反正我摆宴也是摆在晚上的。”她说完就起了身,留两人独处。
燕绥又笑了笑:“冬至节军营里有赏的节礼,还有半日早假,不过只怕沈兄未必有机会回家过节。”
沈蓉正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就见一只鸳鸯风筝跃过高墙,蹁跹而来,上面的鸳鸯画的栩栩如生,交颈缠绵,姿态缱绻无尽,她被吸引了注意力:“谁这么有意思?大冬天的放风筝?”
燕绥用脚趾头一想都知道是谁,想到那贼心不死的表哥,他难免重重冷哼了声,一挑眉道:“放个风筝而已,这就叫有意思了?”
李延之竟想出这样无聊的把戏来,以为他家小甜枣是他在外的那些女人不成?
她没理他,说完又道:“不过花样倒是挺不错的,画的鸳鸯栩栩如生。”
燕绥淡淡道:“风筝上画些花鸟鱼虫也就罢了,何必画什么鸳鸯,可见放风筝的必不是个正经人。”
沈蓉震惊地看着他,燕绥这样醉后硬是搂着别人亲的居然好意思说别人放个鸳鸯风筝不正经!这,这是文化差异啊?他对不正经的标准到底是啥啊?
燕绥想了下,又道:“你要是想放风筝,等开春之后,可以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陪你放。”
第62章第62章
沈蓉不知道他怎么就跟一只鸳鸯风筝较上了劲,琢磨了会儿也不知怎么接话,只得呵呵干笑了两声,起身道:“我去再倒盏茶来。”
燕绥瞧见那只鸳鸯风筝怎么看怎么膈应,见沈蓉走了,从旁边抄起一块石子来,屈指一弹,激射而出,那风筝线就应声而断了,院墙那边一时没了动静,过了会儿李延之阴着一张脸走过来,一手还握着一只纸鸢,满面阴沉地自己的倒霉表弟:“我的风筝线是你弄断的?”
燕绥面不改色地道:“不是。”
李延之桃花眼一挑:“少抵赖,除了你谁还能做这么缺德的事!”
燕绥慢悠悠地道:“不是我,是阿笑,她说你的风筝太丑了。”
李延之听见他的称呼心头更堵了,目光转了一圈:“沈姑娘人呢?”
燕绥道:“她去洗眼睛了。”
李延之:“...”
他把纸鸢重重往燕绥跟前一拍:“你见天儿往我家跑也就罢了,还弄坏我的风筝,这事绝不能善了,你要么给自己出去,要么我让人把你请出去。”好吧风筝其实不是个事,但他就是想把燕绥这个讨人厌的给撵出去,燕绥在这儿他根本没法接近沈姑娘好吧。
燕绥幽幽地道:“这别院好像是我买下的。”
反正李延之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咬咬牙看了那鸳鸯风筝一眼:“我本来放的好好的,被你一手弄坏了,你可别栽赃给人家沈姑娘,她不会用石头打断风筝线的。”他冷哼了声:“你打算怎么负责?”
燕绥瞥了眼那风筝,意有所指:“对这风筝还是对你?”他懒洋洋地笑了下:“对你我可没什么好说的。”
李延之恨不得上前揪他领子:“你明知道我对...你居然干了这种事!”背着他挖他的墙角!
燕绥正要说话,就见沈蓉端着托盘囧囧地站在凉亭外,瞧表兄弟俩这话这动作怎么那么像分手现场呢...她是不是无意中见证了什么...
她把托盘放到凉亭当中的石桌上:“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李延之想叫住她,不过她已经转身去了,他转头面色阴沉地看着燕绥,燕绥想到他和他家小甜枣本来相亲相爱好好的,倒霉表哥非得参合进来横插一杠子,看他的不由得目光也有点不善,两人就在凉亭里痛快打了一场。
李夫人知道后简直要愁死,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是真没有偏心谁,两个她都当亲儿子看待,只是她儿子和沈姑娘明显就不是一路人,人家也对他无意,就算没有她外甥,两人在一起了也未必有什么好结果,有些道理到她这个年纪了才能瞧明白,倘两人真是天造地设,她又怎么会阻拦呢?现在倒搞得她跟故意要拆散儿子好姻缘的恶毒婆婆一样,简直是左右为难。
转眼到了冬至节,天气陡然冷了下来,沈蓉都换上了长袄裙,她头天帮李夫人帮着布置完,第二天一大早就先回了家里,沈幕倒是匆匆回来呆了一会儿,不过她一见自家大哥就吓了一跳,就见他左脸上大喇喇地印着一个唇印,而且不是涂了口脂的那种,就是被人活生生亲出来的!
沈蓉悚然道:“哥,你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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