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如获大赦,一边儿赔着笑,一边儿提着医药箱灰溜溜的走了。
我依旧不敢抬头——我害怕盛怒的谭以琛。
幸运的是,谭以琛并没有把我怎么样。
没有喝醉的他,永远风度翩翩,喜怒不形于色。
”为什么不愿意把嗓子治好。”他问我。
我吸了吸鼻子,闷声回答他说:”我想涨个教训,以后只要一说话,我就能回忆起以前的自己有多蠢,不亏!”
谭以琛墨色的眼眸里突然染上了几分心疼,可惜的是,当时的我,并没有看见。
”傻瓜。”他伸手揉了下我的脑袋,说话时所用的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
我不傻,我在心里凄凉的笑着:以前的郁可可才傻呢。
现在的我,不过是在装傻。
谭以琛还有事情要忙,所以吃过早饭后他便走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离别吻”。
我恍惚中意识到我们之间有某种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可自卑又自怨的我却执拗的不肯承认。
中午的时候裴子秋给我打了个电话,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他问我崔导那边的戏演得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档期。
”当然有了!”我半开玩笑半当真的回答他说:”若是你找我约片儿的话,没有档期我也要给你挤出档期来!”
”这可是你说的!”电话那端,裴子秋笑得豪爽:”七月中,魔幻喜剧,女一号……没问题的话,我可找你经纪人去了。”
女一号?我心里一阵狂喜:”没问题,没问题,你的戏,我跑龙套都行!”
我这话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
跟裴导拍戏,我痛快,他是真的在用心的创作电影,不像崔导,一部片子,又是听老总的,又是听投资方的,请的演员一个比一个会耍大牌,更糟糕的是这些耍大牌的演员他一个也治不住。
你说糟心不糟心?
我正和裴子秋闲聊呢,这时,突然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没办法,我只好匆匆的跟裴子秋道了别,随后接通了第二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郁小姐吗?”dian话那端传来一个陌生的女音:”我是伊莲会所的员工……您之前联系过我,说如果韩静雅小姐到我们店来做护理就让我给您打电话……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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