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般狠心,你就不能答应阿父吗?”
张宁哭出声来,粉拳锤打在皇甫剑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阿父,我们不求他……”见皇甫剑不为所动,张宁抽咽着对张角说道。
“将军,你就答应师父吧!从今以后,我杨凤这条命就是将军的。”
杨凤跪在皇甫剑脚下,“梆、梆、梆……”地叩起响头,大有皇甫剑不答应,他就不起来之势。
帐中,张角的十几随从也都跪倒在地。
皇甫剑很是为难,因为解救这些黄巾军难度实在太大,他现在还不想与整个天下为敌。但看着眼前老人,临死还能想着昔日兄弟,又为他的义气所感动,而且救下这些黄巾军,对镇西军的好处是而易见的,镇西军实力又会大增。
所谓风险有多大,收益就有多高。
皇甫剑心思转动,将前前后后都思量了一遍,权衡利弊之后,咬了咬牙,说道:“本将答应你了,但救不救得了他们,就要看天意!”
“从今而后,我黄巾军将士唯将军马首是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皇甫剑话音刚落,杨凤、十几张角随从,跪拜在地,齐声发誓。
“从今而后,我黄巾军将士唯将军马首是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帐外的三万黄巾军听到账内传出的口号,象是约定好了似的,也是一齐跪倒在地,高声宣誓。
这一刻,三万黄巾军降卒才算是真正地向皇甫剑宣誓效忠。
听到皇甫剑的话后,张角仿佛是耗完了最后一丝劲气,脑袋向后一垂,抓着皇甫剑的手也松了下来,一双空洞的眼睛渐渐翻白。
“大家都起来吧!”皇甫剑将杨凤拉了起来,又挥手让跪在地上的众人起身。
“令人将张燕、张白骑叫过来,让他们见道长最后一面!”
皇甫剑看了一眼已是进气少出气多的张角,对龙一吩咐道。
“诺!”龙一答应一声。命令龙二、龙三出了营帐,去找张燕、张白骑去了。
张燕、张白骑在镇西军接管洛阳之后,就一直随赵云的龙骑一起,统计皇城中的财物,现在还在皇城之中。
今夜的洛阳,注定不会平静,不时就会传出一阵奔马之声。但城中百姓都很淡定、心安,他们相信皇甫剑,相信皇甫剑的镇西军。
皇城之中张燕、张白骑还在带着龙骑将士清点财物。
皇城中的财物实在太多,光是汉灵帝留下的万金堂,里面的金银财宝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刘汉王朝的历代珍藏,也是一个不小数目。
五千人数都不知道要数到什么时候!所以他们在加班加点的清算。
汉灵帝一辈子盘剥百官,搜刮百姓,堆积起来的财物,却舍不得花,最后好了黄巾军,原封不动地留给了黄巾军。黄巾军要这些钱财根本就没有用,他们什么都是抢来的,做的是无本买卖。庞大的金库又原封不动地交到了镇西军,交到了皇甫剑手中。
争来争去,最后全好了镇西军,好了皇甫剑!天都在帮他!
龙二、龙三找到张燕、张白骑之后,将皇甫剑的吩咐一说。
张燕、张白骑两人顿时懵了,他们虽然知道张角命不久亦,但也想不到会这般快。两人来不及收拾,找了匹快马骑上,就朝大营飞奔。
“师父!”两人进入大营,扑倒在张角面前,放声痛哭。
张角在见到张燕、张白骑之后,空洞的双眼又微微转动了一下,看着张宁、张燕、杨凤、张白骑四人,最后又看向了皇甫剑,似是心思已了,脸上浮现出一缕安详,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代枭雄,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师父……”
“阿父……”
“大贤良……”
三万黄巾军同声悲呼,大营里传出了一阵阵压抑的抽泣声。
张角身份特殊,无论是皇甫剑还是张宁、张燕、杨凤、张白骑等人都明白,张角的死是不能传出去的,丧事更不能明目张胆地操办,一切都只有在暗中进行。
张角的丧事能等,但各路黄巾军却是等不得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各地官兵消灭。
第二天一早,皇甫剑就将贾诩、赵云、典韦、张飞、张燕、张白骑、杨骑等人叫到“富春苑”,商议营救波才、彭脱、张梁所部黄巾军事宜。
“张燕、张白骑、杨凤,你们三人可有把握,劝降各路黄巾军,不要我们在想办法救他们,结果他们却同我们打起来了。”众人到齐之后,皇甫剑开门见山地说道。
“说服他们投降镇西军的事就包在我们身上,只是我们现在也没办法联系到他们。”张燕站起来说道。他在这三人之中,最为老从,也算是他们三人的头,因此他说了算。
张角在黄巾军内部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信,他的决定就是圣旨。投降镇西军是张角的决定,所以这一点张燕他们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