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风就是雨,又好大喜功。现在一听张让的话,又觉满是道理,一时不知所措。
“阿父,朕都是听信了何进、刘焉、袁隗的馋言,才想着剥夺皇甫将军的兵权。朕不也是想掌握皇甫将军手中的兵权吗,你也知道没有兵权的朕,说出去的话有谁会听?”
“朕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本想夺过皇甫将军手中的兵权,然后扶持协儿继位。可没想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阿父你快帮朕想想办法吧。”
刘宏越想越怕,越说越可怜。贪婪不是错,可以贪婪的对象不对,就是他的错了。
“陛下好糊涂啊,你这是中了何进、刘焉、袁隗等人的借刀杀人之计。何进、刘焉、袁隗现在大权在握,早就想立大皇子辩为太子,所惧者,皇甫将军亦!所以他们想出了这招借刀杀手之计,让皇甫将军对陛下心生不满。没有皇甫将军支持陛下,陛下又如何能立皇子协为太子,一继大统啊!”张让痛心疾首,连声长叹,大声说道。
“阿父,你就替朕想想法子吗?”汉灵帝听后,后悔不已,连声催促张让。
“将计就计,两虎相争,陛下从中取利!”张让想了想,阴恻恻地说道。
然后张让又在汉灵帝身边耳边了一阵,汉灵帝听后,大喜。
当晚就有几个小黄门,带着灵帝亲笔诏书,偷偷地出了邺城,向长安而去。
中平元年(184年)就在汉灵帝惴惴不安中过去,中平二年(185年)翻开了新的历史篇章。
新年伊始,长安城到处都是浓浓的节日气氛,充塞着祥和气息。不管蜚语流长,长安城的老百姓始终相信,他们心中的神,镇西将军皇甫剑都会平安无事,一帆风顺,他们的日子也会越过越红火。
邺城,也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迎来了新年。
大将军何进府邸,天色刚亮,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到贺的官吏、来访的权臣络绎不绝,马车都排成了一条长龙,直到夜深方止。
送走了最后一批贺客,何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何进的书房里,红烛高照,炉火烧得正旺,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地焦臭味。大将军何进坐在几案前的软榻上,眉头轻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
“嘎吱”一阵轻响,何进的书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条全身黑衣的夜行人闪了进来。
“谁?”何进看着向他走近的陌生人,大吃一惊,慌忙抓起案边宝剑,低声喝道。
“大将军别怕,我对大将军没有一点恶意。此次前来,只是要帮将军除去一个强敌而已。”黑夜人淡寞地看着何进,冷冰冰地说道。
“敢问英雄高姓大名?”何进毕竟也见惯了风浪,很快就定下了心神。心中更是惊讶,他的大将军府邸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有重兵把守,此人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摸进了他的房间,可见此人身手必定非凡,心下已有了结纳之意。
“草民王越。”黑衣人依旧面无表情,语气也是异样的冷寞。
“大侠王越……”何进听后,向后退了两步,喃喃自语起来。
“壮士可是十八岁,只身单剑入贺兰山追杀大盗,一个月后提着大盗首级出来的,大剑侠王越?”何进颤抖着问道。
“正是在下。”黑衣人答道。
“不知大侠光临,有何指教?”何进冲王越拱手作礼,恭恭敬敬地问道。
人的名树人影,人家王越可是名货真价实的大剑客,一剑在手,那是天下我有,何进如果能招揽到这样在人物在身边,那就等于多了条命,他能不客气吗?
“在下知道,大将军要对付镇西将军皇甫剑,正好在下也如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在下此次前来,只是想与将军联手,除去此人。”王越往那里一站,就身一柄剑一样,一股凛然杀气扑面而来。
“此话当真?”何进半信半疑地问道。这王越来得太突兀了,让何进不得不小心从事,要是中了皇甫剑的算计,他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他还不想死。
“大将军休要怀疑,大将军也应该听说过皇甫剑与杀手门之间的恩怨吧!在下的父亲就是杀手门在洛门的堂主,死在了皇甫剑之手,所以在下誓要斩杀此僚,替父报仇!”王越身上杀气不断提升,双眼都成血色,狠狠地说道。
皇甫剑在洛阳被杀手门截杀的事,当时身为河南尹的何进当然知道了。听王越如此一说,也就相信了七分,心里也急速盘算起来,有如此高手相助,杀皇甫剑的机会确实大了不少。
“王大侠要本将,如何助你?”想了一会,何进问道。
“在下不需要将军帮我什么,只要将军能够让在下接近皇甫剑,在下定会让他死在我的剑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