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却如坐针毡,哪哪儿都难受,她多求他一下会死吗?这人怎么就不会服软呢?女孩子这样子会吃亏的。
梁迟闷闷地开腔,“哪天啊?”
“不用你了,我走路。”
我操哦!好气,如此生气是为了什么。
“问你你就好好回答,你身娇体软,我怕你走一半就昏过去,让我妈知道又得说我一顿。”
沈音禾把话说的很圆满,基本挑不出错来,“我身体很好,我也不会跟阿姨告状,你大可放心。”
梁迟站起来,插着腰直打转,指着她不客气的说:“倔死你,说了我送你,你当成放屁是不是,到底哪天?”
沈音禾揉揉眉心,也不明白他成天在作什么,顺着他的话他反而难受。
细长的手指头有节奏的敲打桌面,她说:“我想起来了,徐医生也住这边,我可以坐他的顺风车,就不麻烦你了。”
梁迟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
他这横眉冷对的样子还能唬住人,如邪神恶鬼很不好惹,好似你再从口中说出一个字,他就会上前咬死你。
梁迟就是不爱从她口中听见和姓徐的有关的事。
沈音禾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她将内心的畏惧掩藏的很好,不慌不乱,“你见过他,你还和他打过招呼,徐医生人很好,他会帮我。”
梁迟听不得她说徐珂然那个男人,对比之下倒显得他自己人模狗样了。
“不许找他。”
“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梁迟你能让我做什么?”沈音禾问,她紧跟着开腔,“哦,我知道了,能让我离你远一点对不对?”
梁迟不喜欢她阴阳怪气的和他说话,心沉沉的,被密密麻麻的针刺了一样,疼也没有多疼,但却有种让他忽略不了烦闷。
“我没有,你站过来些,允许你靠近我。”
明明他比她大七岁,但两个人相处,反而他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不懂什么是喜欢,没人教他,他也不会怎么抓住自己喜欢的人,只会用最拙劣的最笨拙的办法去吸引那个人的全部注意力。
年三十那天晚上,大雪未停,窗外是白茫茫的世界。
雪花如柳絮,慢慢的飘下来。
梁其远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话可说,赵蕴卓却比平时开心许多。
梁叙还在忙于和他的小女朋友打电话,甜出蜜来,脸上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沈音禾喝了点小酒,气色更好看,她很羡慕梁叙的女朋友,被如此优秀的男孩子宠着。
远处的天空,烟花绚丽,华美短暂。
沈音禾指着外面,“梁迟,又下雪了,真漂亮啊。”
“要不要给你搬个板凳,让你坐着去外面赏雪啊?!”梁迟又把刻薄二字发挥的鲜明。
天寒地冻,屋外零下好几度,能冻死人。
沈音禾摇头,“不去。”可能因为过年,她比平日要活跃许多,她又说:“梁迟,外面的烟花也好漂亮。”
梁迟这次不急着打击她,他跑到地下室去搬来几个大烟花,冲她勾了勾手指头,“跟我出来。”
“好喔。”
过年,他大发慈悲的放烟花给她看,就当作是扶贫,才没有别的原因。
他和沈音禾,清白如水。
“砰”“砰”“砰”,烟花绽放在空中,稍纵即逝。
梁迟跑的慢,耳朵都快被那几声巨响给炸聋,嗡嗡嗡直响。
沈音禾跑到他身边,大声对他道:“梁迟,你真好啊。”
他听不清,发问:“你说什么?”
她又想逗他,双手作喇叭状,尽可能用最大的声音回:“我说新的一年,我又更爱你了呢。”
梁迟这回听清了,声线不稳,“不不不知羞耻。”
梁叙从边上冒出来,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埋进刚堆好的雪人里,“是你不知好歹,我可怜的小禾姐姐瞎了眼才喜欢你。”
“等哪天人不要你了,哭干你的钻石泪。”
梁迟的心好似被人用手捏了捏,疼的紧,他赖在地上,向沈音禾伸出手,心慌慌,“你赶紧牵着我的手,把我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梁叙:神助攻,不谢。
梁迟:我去你妈的……
迟公主:我不喜欢姓徐的男人,谢谢,麻烦删减他的戏份,我才是绝对主角,我要站c位,舞台和灯光都属于我。
沈妹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