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阑走出最后一场秀的秀场,刚好和外面正要上车的一个白人男模打了一个照面。
白人男模正是当初在华繁后台骚扰过他的sa。
谢阑微微眯眼,挑眉看着他。
而sa被他这眼光一瞧,面露难堪,扭过头就上了车离开了。
这大半年来,谢阑的成果俨然已经不是他这种等级的人物能够来看不起的了。
谢阑就如当初他自己所说的,已经站在了更高,更闪耀的舞台上。
sa离开后,谢阑也等来了林杨,上了车之后闭上眼睛休息了会儿,又睁开眼拿出了手机。
翻了翻微博和微信,这两天又有许多留言了。
骆哥这段时间又回了国,问他接下来什么行程。
而付云则问他还在纽约吗。
在国外来回奔波的这几个月,谢阑和付云还是有几次微信交流的,付云也曾打电话来过,但或因为谢阑当下很疲劳,又或因为两人关系还是尴尬,都没聊几句就挂了。那段时间,大概是付云自己公司业务也很多,那个男人没再像之前一样追到国外来。八月份谢阑回国那次,付云刚好出差,回来时谢阑又已经出国了,两人也没碰上过。
谢阑看了付云微信几秒,又往下滑,看到了谢静文的留言。
谢静文自从加了他微信后一直没出声,存在感极低。
昨天晚上却发来一条微信了,内容是:“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呀?什么时候回国?”
到了今天早上,或许是因为没收到谢阑回音的缘故,又发来一条:“我想买点东西,你帮我带带回来吧?”
谢阑无语。
他给穆如灵代购都不会给谢静文代购的好吗?
就她从前对谢阑那副眼不是眼的态度,她凭什么就觉得他谢阑会愿意为她做这种事情了?
正郁郁地打算锁屏,微信又跳出来了一条消息。
谢阑一瞄,是他这季秀场中新认识的一个男模dre发来的。
dre的朋友中有几个中国模特,因此对微信微博这种app用得驾轻就熟。
dre问道:“三天后有一场活动,gale也会来,听说还有ken,来不来?”
紧接着,dre说道:“没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个ken!哈哈哈哈!”
gale是如今d男模榜单tp50中的首位,也就是俗称的一哥。而ken——谢阑只知道那个当红男歌手ken,那可是个天王巨星了!
谢阑吃惊道:“是什么活动啊?怎么这种人物都请的过来?”
dre回复:“是sarah举办的私人聚会,估计是为了庆祝她今年出道吧,sarah说我可以带朋友来,我就叫了你!”
sarah是位名媛,家族显赫,如今也算是位网红,今年作为模特出道,走了好几场秀,搏足了存在感。
谢阑听dre这么一说,有点兴致勃勃起来,回复道:“好的,把具体的地点时间发给我!”
dre很快把信息发了过来,顺便说道:“到时候我来接你!”
第041章
时尚,特别是高端时尚,在另一层意义上也代表着上流社会,其中有来自各个领域的成功人士。这种世界是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接触不到的。
谢阑曾经是个普通人,即使后来上了华繁的时装秀,登上了美版《v》的封面,他依旧是个普通人,还达不到接触名流世界的等级。
然而在这大半年的工作之后,他获得了代言,拍摄了广告,走了蓝血品牌时装秀,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他一只脚一只脚,以非常快的速度越过了那条泾渭分明的线,来到了一个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世界。
谢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惊叹的。
他在此之前已经参加过两场品牌晚宴,和之前被穆如灵带去barlo私人秀时只能跟在穆如灵、陆正林和付云身后走的情况完全不同,那两次,谢阑被品牌方热情地招待着,也在对方的介绍下认识了不少身份了不得的人士。
觥筹交错间,这个世界的奢侈与繁华令他眼花缭乱。
有时候停下来想象那一瞬,谢阑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金钱名品带来的奢靡确实能够洗刷一个人,反正谢阑在这段时间觉得自己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知道自己的改变是好是坏,反正目前的他还在被那个神秘又令人向往的世界吸引着。
以前他对类似聚会派对的玩乐是没什么兴趣的,可这段时间他却越来越喜欢这种活动了,仿佛突然间get到了某个点似的,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别人每次出去玩都会那么嗨了。再加上这次的聚会还会有男模一哥和天王巨星来,更是把他吊胃口吊得兴奋起来。
隔天,林杨跟谢阑确认行程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
打开门之后,是某个奢牌的工作人员,专门为谢阑送来了设计师赠与他的礼物,是一块红色围巾和一块时装表。
谢阑感谢收下之后,那人离开了,谢阑试戴着那块男表,听林杨说道:“我这两天有事先回国了,你的助理留在这里,有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我知道了。”谢阑戴完表,举起手来看了看,十分喜欢。
“你在这边休息几天,回国的话,”林杨看了看时间,摇摇头,“回国你也没几天好休息,二三月份就是秋冬时装周了,话说你这次过年还回不回家?”
谢阑闻言,考虑了下,说道:“应该会回一下。”
再怎么和家里有矛盾,连着三年不回家也太夸张了。
前年他郁郁着,去年也多少有点心冷,可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人的性子和某些观念,一辈子都没法改的。
他爸以这个性子活了大半人生了,他的继母继妹也不太可能哪一天突然间对他亲近起来,真心相待。可他们之间到底也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那么也就每年回个一两次家吧。
其实也挺讽刺的,说到底就是在明面上保持着一个“我还有家”的表象罢了,实质上却只是个空壳,这么想着连谢阑自己都觉得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