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这么好是什么鬼,装一回傻会死吗?
“算了,妹子,就当我欠你一条命,以后你有什么事,我陶恒肯定肝脑涂地。”
“……”
分明……是她欠他一条命啊!
穆长宁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在瞥见陶恒一脸诚恳认真时,又被堵在了嗓子口,讷讷道:“陶大哥……”
陶恒摆摆手:“你别总是陶大哥陶大哥地叫,我都叫你妹子了,你就直呼我大哥得了!”
恍恍惚惚的,似乎也有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那个一身玄衣面貌普通的少年,搀扶着她的温暖而有力的臂膀,还有透过皮肤流转到自己身上,用以烘干衣物的涓涓灵力。
他笑得温暖犹如冬阳,挥了挥骨节分明的手掌:“以后不用少爷长少爷短,直接唤我五哥便是。”
五哥……
往后还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再去唤凌玄英一声五哥。
抬眸间,冷不丁对上陶恒一双期盼的眼,穆长宁莞尔:“好,大哥。”
陶恒一声欢呼,牵动了胸口的伤,俊朗的五官顿时又皱在一起,穆长宁哭笑不得。
和陶恒分别后,穆长宁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院,身形一闪就到了空间。
今天一整天,对她的灵力和精神力都是一种考验,先前体内灵力暴动,虽说没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经脉扩充的余痛犹在,咬牙撑了下去,直到现在才感到那种全身脱力般的空虚。
望穿瞥了眼脸色苍白到几乎都站不住的人,翻了个白眼:“真没用。”
胖乎乎的手指一点,一道白光落入穆长宁眉心,她霎时感觉全身酸疼一缓,席地而坐便开始入定调息。
这一打坐就长达了一日夜,等她神清气爽从冥想中醒过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空空如也的经脉中被重新灌入灵力,因为先前经脉扩张,体内又排出了一些杂质,丹田中的真元也更加凝实。
使了个清洁术整理一番,穆长宁出了空间就对着东方天际淬炼眼体,在旭日东升之际捕捉到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紫气,她突然有一种玄妙的体验。
神识覆盖范围之内,一草一木,一花一叶,将滴未滴的露珠,蛩蛩鸣叫的虫豸,空中微动的浮尘……俱都收于眼底。
风吹树动,全身的节奏似乎都随着草木的幅度摇摆轻晃,与之融为一体,仿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随后,“铮”地一声,似乎有什么壁障被堪破,释放出的神识忽然剧烈震荡起来,向更高更远处延伸。
若此时有人在场,便可看到穆长宁的瞳仁中有紫意莹莹闪动,几瞬之后,又恢复了一片漆黑澄澈。
穆长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她感觉到自己的神识范围又进一步扩大,已经达到了方圆五十里,紫元诀也更进了一步,虽然还未突破到紫元二重,但紫元诀的修习,本来就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这已经是近半年来仅有的进益了。
大约是昨日被疾风狼那几声带有妖力的嘶吼给刺激的,也或许是当时的灵气冲撞起了引导作用。
偶尔的外力压迫对于修习紫元诀来说同样必不可少,能有此结果当真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穆长宁便一如既往地修炼,或者练习五行术,或者淬炼神识,或者练习剑诀招式,依然忙忙碌碌。直到三天后,门口的禁制闪动了一下,穆长宁神识扫过,现是陶恒,便撤了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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