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姝白着脸半天才回过神来,硬着脖子颤声道:“姝儿也是看到萧太子醉酒利害,而身边又没有人照顾,就好心的送他去后面的厢房……怎么到了母后嘴里,姝儿却成了那不知检点的女人了?!”
“你关心太子不假,但大可让身边的宫女送他前去即可,何必要亲力亲为?萧太子喝醉了酒,难免神智不清,你都没想过后果吗?”
不觉间,楼皇后的神情也严厉起来,凤眸定定的看着一脸惨白的丽姝,说出口的话再次将丽姝公主逼到了绝路。
顺利堵住丽姝的嘴后,楼皇后又折身来到了萧墨的跟前,语气恳切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本宫难辞其咎,说到底,是本宫失察之过,才给太子造成了困扰。只是——”
话味一顿,楼皇后凉凉一笑淡然道:“当本宫听到宫人来报去到厢房时,太子醉得人事不省。本宫想问一句,太子爷既然醉倒,又是如何断定你是被人陷害的,你又如何知道酒里下了药,厢房的熏香有问题?”
“证据呢?萧太子可不能空口无凭的说出这样有伤两国情谊的话。”
证据早已被璎珞带人销毁了,所以楼皇后说起这番话格外的理直气壮。
可萧墨却不比丽姝,几句话就被楼皇后堵住了。
他眸光冷冷的看着楼皇后,勾唇冷冷笑道:“方才,皇后娘娘说本太子被醉得人事不省?!呵呵,皇后娘娘可能不知道,从本太子从娘胎里出来开始喝酒那天起,喝酒就从没醉过!”
“别说你们这比茶水还淡的果酒,就是喝上西北最烈的酒,连喝一天一夜本太子都不会倒下。所以,就席面上那几口酒,想让本太子醉,太不可能!”
“所以,除了酒里渗了其他腌脏东西,不会再有其他解释了。”
“至于厢房里的熏香问题!呵。”
一声轻嗤,萧墨的眸光越发的深沉,冷冷道:“本太子何种女人没见过?何止于多喝几杯酒就乱了心性?!”
而对萧墨的层层逼问,楼皇后并不慌乱,缓缓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乱人人心乱。这些,不过都是萧太子的猜想。或许,有时候太子的本心自己都察觉不到,看到某些伤情的人或事,乱了心性也说不定。所以,一切还是得讲究证据。”
说罢,楼皇后不再去理会萧墨丽姝二人,郑重在殿前跪下向慧成帝请罪,道:“皇上,宴会是臣妾一手操办,臣妾一时失察出了这样的事,还请陛下责罚。”
轻松的一句话,却是将丽姝萧墨所控诉的陷害之事撇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