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钰的双腿出事开始,帮他看过诊的大夫都异口同声的诊定他的双腿就是冻坏的。所以,韩钰他们从来没有表示过怀疑,如今乍然听到薛念问起,不由都面露疑惑之色。
苏流萤最先回过神来,激动的冲上前对薛念道:“薛神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同之处?我家公子的腿可否有治了?”
她神情亢奋,因为韩钰双腿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愧疚与压力,每每看到他行动不便的样子,她都内疚自责。
而若是薛念能帮韩钰治好双腿,对她来说,将是最大的救赎。
被苏流萤的情绪感染,阿奴与长风的欢喜自是不消说的,连带着韩钰自己都激动起来。
薛念凝眸盯着韩钰的双腿看着,蹙眉郑重道:“是不是有其他病因,我暂且还无法定论。一切要帮大皇子细细看过双腿才能知道。”
听他一说,长风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立刻推起韩钰往屋内走,激动得声音都在哆嗦:“请薛神医马上帮我家殿下看看双腿……”
薛念看了下天色,道:“今日却是不行了,薛某还要陪世子爷进宫去给楼皇后治头疾,等以后得空,薛某再上门为大皇子细细查诊清楚。”
听他这么说,苏流萤也不好再做挽留,而长风与阿奴也只得收起心里的遗憾,送薛念离开。路上一直在同薛念说,让薛念得空了一定记得来驿馆……
楼樾的马车就停在驿馆街口的转角处,见他晚了这么久出来,楼樾不由担心的问道:“她是不是伤得很重?可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一想起楼誉的阴险狠毒、睚眦必报,楼樾心里莫名的打着寒颤,总感觉今日苏流萤上安王府一趟,绝对不止烫个手这么简单。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薛念往车壁上一靠,疲惫的闭上眼睛道:“别说话,容我休息片刻,不然呆会进了宫别怪我没精神给你皇姑母治病。”
看着他疲累的样子,楼樾心里更是涌过担心,但转念一想,只要有薛念在,终归会没事的,也就不再去缠问他。
他不说了,薛念又忍不住自己开口了。
他仍旧闭着眼睛,喃喃道:“她没事,只是烫了一手的血泡,用过药包扎好休养几日就没事了。不过,方才却是帮那北鲜大皇子诊了许久的脉,有些累了。”
能让薛念诊脉诊到疲累的,一般都是不同寻常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