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贱人已死在了崖底,死人自是不会说话。而那萧太子,若是要与那孽子相认,只怕早就相认,何需等到现在?我猜想,他是不会愿意多出一个大哥与自己争夺胡狄的皇位的。只怕他的目的与我们一样,都是想要了那孽子的命,将他铲除,一了百了!”
“所以,那孽子在不知道是我们杀害他母亲之时,自然也就对我们没有仇恨。那怕再喜欢那贱人,只怕也不会与她联手来对付楼家、抛弃整个楼家!”
楼誉心想,就算楼樾要帮苏流萤对付楼皇后,只怕也不会牵涉到楼家,所以他却是不太相信此事是楼樾做的。
听了他的话,楼皇后也迟疑起来,转而想到楼樾手里的兵权,如今却是楼家与太子惟一的依傍,又不得不投鼠忌器,心里也盼着楼樾还能为他们所用。
她重重叹息,焦虑道:“如今,我们却是要怎么做,才能保下你、保下太子的储君之位?”
楼誉彻底冷静下来,阴戾的眸光闪着可怕的寒芒,冷冷道:“惟今之计,你在宫里好好安抚皇上,一边动用亲情拉拢楼樾,让他出面为楼家说情,更要好好守住手中的兵权,那怕这个时候皇上向他要回兵权,也要想办法拖到太子授印之后。”
“只要他手中的兵权在,只要他还没洞察自己的身世,愿意为楼家所用,那怕最后太子授印大典被取谛,凭着他手中的兵权,我们随时可以逼慧成帝禅位,扶太子提前登基!”
逼宫篡位的可怕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从楼誉嘴里说出来。
而楼皇后听后,脸上一丝震惊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反而颔首点头,脸上神色一改之前的阴霾,形容稍霁。
但转念,楼皇后心里生出一丝忧虑,凝重道:“不过,我总感觉此次安王妃出事,楼樾的态度太过反常,所以,对他——我们不得不防!”
安王楼誉一改先前的颓败,信心满满,冷冷笑道:“我自有制钳的他的办法,那怕最后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和那老贱人的死因,我也能让他不得不继续屈服听从于我!”
楼皇后眸光一亮,迟疑道:“你是说,拿苏流萤那个贱人挟制他?”
说罢,她摇头道:“那个贱人恨我入骨,怎么会愿意被你掌控,只怕……”
“不怕!”得意的打断楼皇后的话,楼誉冷冷道:“为兄这些年游历南北,可见过不少好东西,随便用一样到她身上,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
“而那个北鲜大皇子则是不能再留了……”
楼誉执意要除去韩钰,一为恨他帮苏流萤将自己陷入险境,更是因为他与北鲜二皇子韩钊之间的利益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