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着领十万溪洞极具威望的岭南圣母冼夫人。
江南六十余万人将近四十万人成了叛军,兵众之多,闻者骇然,能在短短几月的时间内将这场声势浩大的江南叛乱压得浮不起水波来,不但杨素王韶李雄李彻等人赞不绝口,便是他,易地而处,只怕也欠缺三分。
游刃有余。
杨坚如今还是和当初收到奏报一般,脑子里浮起的都是这四字。
杨坚看着案几上处理批阅过的奏报,无一不是妥当,让他挑不出错来,坐了半响无话。
如果说当初驰援幽州弘化、统领广通渠、兵战阿波契丹战功赫赫他只是欣悦,那现在可以说是如同朝臣一样,惊喜惊艳了。
杨坚将手里的奏报啪的一声搁在案几上,起身朝石海道,“走,听阿摩说江南如何风景雅致秀丽多姿,咱们也去见识见识。”
第92章真好
也许是因着昏睡前挂心,担心睡太久了陛下担心,也许是因为趴着睡的感觉她并不习惯,贺盾昏昏沉沉的竟是挣扎着有意识了。
贺盾还未睁眼先听见了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腰上搂着她的手臂,肌肤相触的感觉太明显了,乃至于让她意识还不怎么清醒,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是裸着的。
身上有股木槿花的清香味,是她惯常用来沐浴洗头的那种。
被剥光了。
十之八[九还是陛下帮她洗的。
她现在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贺盾见他睡得很熟,便一动不动趴着不打扰他,看了会儿他的眉眼,头轻轻搁在他胸膛上靠了一会儿,只她毕竟是醒来了,就很难不注意胸前紧贴的挤压感。
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贺盾趴了一会儿脸越来越热,最后待不住,轻轻把腰上的手臂挪开,撑着身体挪到了一边,给他盖好被子,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贺盾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自己的衣衫,见床头放着陛下的中衣和外袍,拿过中衣来穿上了,她可能只能清醒一小会儿,但可以趁机起来洗漱什么的。
陛下身形高大挺拔,衣服便也比她的大出好多,尤其是现在穿起来袖子都老长,跟戏服一样,贺盾看着可乐,甩了两下摆弄着玩了一会儿,系好扣结下了床榻。
地上都铺了毯子,没鞋也没事,贺盾晃晃悠悠地在卧房里找,寻去了偏殿,洗漱过一次,回来看见案几上放着小鸭梨,拿过一个坐去床榻边,一边看着陛下的眉眼,一边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自从见面起,她还没能好好看看他。
真是想念他。
大半年不见,他似乎也变了一些,五官少了些少年时期的三分精致,气质少了三分少年时期的温雅俊逸,轮廓越发分明,整体刚毅了许多,便是睡着了,也有种内敛的沉稳和肃穆透露出来。
她们那的人记忆力强,她到现在都记得他七八岁时候的模样。
贺盾想起初初见面他拿银子贿赂她的模样,自己乐了起来。
杨广其实早先便醒了,不过装睡罢了,想看看她会不会偷偷亲亲他,等了好一会儿,眯着眼偷看她拿了个梨子小声吃着边吃边傻乐,半点贼心也无,端的是正人君子,心里磨了磨牙,装不下去睁开眼睛道,“阿月,过来一些。”
贺盾见他醒了,想起自己被剥光了的事情来,脸腾地就红了,不过到底是夫妻了,总要习惯这种事。
贺盾这么想着,就坐过去了一些,笑道,“阿摩,你醒啦。”
“阿月,上来。”
杨广看她穿着他的中衣跨上床榻来,身形娇小,衣服穿到她身上,长得盖住膝盖了都。
膝盖下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来,睡一夜上头的小口子已经好全了,光洁如初。
杨广想想便知她先前没有旧伤痕,并不是没受伤,而是好全了。
也不知受了多少疼。
只杨广不想让她想起这六个多月的事,便也不在她面前提,只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啃了一大口梨子,清甜,汁水四溢,杨广吃了便往后靠在廊柱上,看着她慵慵懒懒笑道,“好甜。”
一口梨就被他吃没了,贺盾把手里的核丢掉,摆摆长长的袖子,眉开眼笑地朝他问,“阿摩,你还想吃吗,我去给你拿。”
这不解风情的笨蛋。
杨广见她当真要去拿,心里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来怀里抱住。
贺盾脸上飘着的红就没下去过,杨广看得目光灼灼,抱着她抱了一会儿克制不住的心里炙热,那丝隐隐的渴望起初只有一点点,慢慢的越聚越多,如洪水泛滥一样不可收拾,让他喉咙发干,搂着她腰的掌心也克制不住的想揉捏她了。
杨广觉得自己当真是禽兽不如了,她刚经此大难,他看她有了点起色,这会儿就心思浮动想入非非了。
尤其看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他的里衣走来走去的模样,真是勾人得不行。
而且她现在面黄肌瘦,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实在不怎么好看,这样都能起心思,杨广觉得自己离疯魔已经不远了,大概是饿太久,饥不择食得看她什么样都觉得美,什么样都觉得勾人了,尤其是对着他眉开眼笑的时候。
吃饱喝足了安定了他便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杨广便想起帮她收拾东西旧物在她箱子里看见的书来,当时五内如焚,一刻钟当真两刻钟来用,没工夫想,眼下搂着眉开眼笑的人,真是让他想不想起来都难。
也不知她学得怎么样了。
杨广看着她目光就幽深起来,手掌从她腰上挪到了后颈上不住摩挲把玩,掌心炙热逐渐滚烫。
陛下看着她跟狼一样的,炙热幽深,目光就盯着她的唇,贺盾心里发慌,喉咙发干,正想说点什么,就见陛下缓缓靠过来,亲她了。
杨广压着她的后颈不让她动,含着她的唇吮吸,只觉梨子清甜,勾魂夺魄。
他真是太久没能好好亲亲她,抱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