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宠幸
宋西楼只是在上辈子快死的时候见到过此人一次,当时她与钮祜禄莲心同时怀孕,她作为钮祜禄莲心院子里的丫鬟,自然是与她一起养胎。
见她怀孕,钮祜禄莲心才渐渐的露出马脚,有时候看着她肚子的时候闪过一丝恶毒。宋西楼看见过好几次,但次次都被她天真的笑容取消怀疑。
但她也在暗地里留了个心眼,当时怀着孩子本就敏感,自然是处处谨慎着,恰巧就被她看到钮祜禄莲心与一个穿着□□的人走在一起。
隔得远宋西楼没有听清楚两个人之间的话,但是什么:“男孩,阿哥,皇位。”断断续续的听见这样几句话,吓的当时的她撒腿就跑。
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耳朵上的一只耳环掉了,钮祜禄莲心待她却一日比一日的好了起来,每天甜甜的:“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胤禛派人送来的补品,不要钱一样的往她肚子里灌,宋西楼胃口小通常都是只能吃一半。
无意间听后来进府的武格格提过一嘴,知道补药吃多了孩子长的太大,不好生出来的时候也渐渐的禁住了嘴。
生孩子的时候果然难产,说来也是奇怪,当时钮祜禄莲心刚一发作,自己喝了一碗安胎药后也肚子疼的开始发作起来。
她被送进提前收拾好的暖房里,隔壁就是钮祜禄莲心,当时两个人同时生产,两人的预产期相隔十几天,府里准备的接生婆不够用。
顿时间丫鬟婆子忙成一团,这个时候再去内务府再叫人已经来不极了。
她只是个陪床丫鬟,福晋自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略一思索了一番就叫人去了外面找的接生婆,宋西楼亲身体会到喝下那婆子的一碗药后自己开始大出血。
然后接生婆问保大保小的时候,福晋只叫来的胤禛,当时自己在屋子里面屏住呼吸,静悄悄的只听他叹了口气,然后却是毫不犹豫的说:
“保小。”
没有任何的措施,剪刀在肚子上面划拉着,亲眼看见孩子从里面拿出来,然后……那婆子偷偷交给了随行伺候的丫鬟。
丫鬟打开手里的篮子,里面是一个死了的女婴,刚生出来胎毛还是湿的。
随后就听见那个婆子大喊:“福晋,贝勒爷,生了生了。”
她看见那婆子捧着那个女婴出去了,宋西楼眼睛瞪的大大的,喉咙里面吐出一口血,但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像是哑了一样一直:“啊啊啊啊啊啊。”
再怎么叫,孩子还是被人带走了。
***
回忆久远,那些痛苦现在想想此时也能笑的出来,只是嘴角的笑却是满满的苦涩。
小全子离的近,还奇怪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宋西楼一愣,想了想开口:“去贝勒爷的书房吧。”
她院子离胤禛的书房近,没两步就到了。
院子门口的小太监看见宋西楼远远的就跪了一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拦着的却是苏培盛,宋西楼看到这神情僵硬了一下,但也是一刹那就放松了。
“侧福晋且慢,爷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去。”
苏培盛知道宋西楼在胤禛心里的位置,所以这句话里面都是讨好,殷勤,态度放的很低,就怕宋西楼有丝毫的不开心。
胤禛既然这样说了,就代表里面真的在讨论重要的事,宋西楼弯眼一笑摇头表示没事:“来这也没什么,只是见爷一直在书房才过来送点绿豆汤。”
她身后跟着冬芽,手里捧着的是宋西楼亲自煮的绿豆汤,她手心里的荷花长出来后煮东西的时候试探的在里面加了点花瓣。
花瓣入口即化,煮出来的东西喝了比乳液还让好,胤禛之前喝过一次,直说喝完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之后就常要吃宋西楼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了。
苏培盛看着宋西楼一脸的为难,爷还在里面与人谈话,这个时候进去肯定是要挨骂的,但实际宋西楼也得罪不得,这个主子这样受宠,还不得好好的伺候着。
宋西楼笑:“不让苏公公为难了,不过是碗绿豆百合汤罢了,爷既然有事的话我也本不该过来打扰。”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身后的苏培盛却赶忙的下了几步栏住了她,他笑咪咪的微躬着身体:“侧福晋莫走,奴才估摸着爷这个时候也口渴了,侧福晋送来的绿豆百合汤奴才给你送进去吧。”
宋西楼这才转过头,满脸的笑意:“那就多麻烦苏公公了。”
苏培盛陪着笑脸,拿着她带来的食盒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门口没人看着宋西楼想了想慢慢靠近了门,里面确实传来了说话声。
但是屋子太大,只能听见确实是有陌生的声音,胤禛一言未语。
她见听不见立马就退后带着冬芽走了,回到院子里后左等右等也没听见什么消息。
只是快到晚膳的时候,胤禛派人来给她送了根簪子,上好的红宝石做成的莲花簪看着十分的小巧精致,符合宋西楼一贯的穿戴。
但是这天晚上,胤禛却罕见的没有过来,连带着剩下的三天都待在了书房里不出来。
之后,第一个去的是福晋的屋子,稍坐了一小会后便去李氏哪里看了看几个孩子,晚膳却拐弯去了钮祜禄莲心那儿。
府里把她出去的事情满的死死的,除了几个知情的主子,奴才们也就各自的心腹知道。所以从进贝勒府开始爷一次也没踏进她院子的钮祜禄格格今个可是走了大运了。
贝勒爷既然到她那去用了晚膳,饭菜撤走之后也久久的没有出去,只见这是真的要受到宠幸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多少人背地里咬碎了牙齿。
宋西楼到了时间点也没睡着,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眼神空荡荡的让人看上一眼就难受极了。
小全子看着主子这样心里也难受,跑到外面去打听情况了,回来的时候见宋西楼还在原地坐着,连位置都没变化一下。
他看了直觉侧福晋的苦涩,恨恨的道贝勒爷真是糊涂了,怎么就对主子这样不好呢,就连看都不来看一下。
冬芽却悄悄的走过来,问:“你打听的怎么样?贝勒爷真的在钮钴禄格格那歇下了吗?”
小全子先是扫了一眼坐在那儿的宋西楼,之后才转身放低声音与冬芽说话:“没错,贝勒爷一直在钮祜禄格格的屋子里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