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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的咳着血,浑身无力,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地上。血液从我的口中和胸口不断的涌出,我拼命的想要呼吸,但吸入的确是腥咸的血液。
缺氧使我的意识渐渐涣散,疼痛早已经麻痹了我神经,我如同上了岸的鱼,嘴巴张的老大,却呼吸不到一点儿氧气。
我听到了任菲的呼喊声,以及人群的骚动声,还有枪口喷吐火焰的声音。我用尽我最后的力气搂住任菲,将她抱在怀中,一刻子弹擦着她的发丝飞过,打在她身后的地面上,几根被子弹切断的发丝从我的眼前落下,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血液不断的从我的口中咳出,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胸口的剧痛,狼群组织的人终于撤退,视线之中只剩下了慌乱逃跑的市民……以及哭成泪人的任菲。
我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眼中的景物逐渐变成了光怪陆离的线条,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感觉我的身体被抬了起来,头部朝下,血液呛入我的气管中。我重重的咳了几声,喷出一口污血,空气终于重新回到我的肺部。
然而这时,我感觉到我的肺部仿佛要炸裂一般,吸入的空气无处可逃,血液也都淤积在肺部,仿佛下一秒我的身体就会炸裂。
疼痛使我从昏迷中再度醒过来,我瞪着死鱼一般的眼睛,胸部高高抬起,就像一只弓起身子的猫。
任菲拼命的给我做着急救措施,可是她毕竟只是医科大学的大一新生,懂得知识也有限,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耳开始耳鸣,视线也逐渐消失。我知道这是大脑缺氧的症状,当大脑供氧不足,就会关闭人的五感,减少氧气的消耗。
昏昏沉沉中,我感觉我的身体被搬动,随后一个面罩扣在我的脸上,纯净的氧气灌入我的鼻孔中。
我一直在昏迷与清醒之间徘徊,时间已经没有了意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秒钟。
我再一次被推进手术室,明亮的灯光一直在我的头顶徘徊,我想要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我想要睡过去却又睡不着。
这样的状态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我梦到了郑局长是盛安建筑投资公司的卧底,江赫是狼群组织的成员,刘丹被他们抓了起来,就连吴猛也和他们站到了一个战线。
而后小刘也在狞笑着我,告诉我说朱长青受到的三次袭击都是他策划的,郑欣也再次被绑架,任菲也回到了方经理的身边。
在梦中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我,我被孤立在中间,背上了所有的罪名和骂名,进入了监狱。
法院判决的那天,我拼命的辩解,但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最终被判死刑。执行死刑的那天,我跪在执行场,身后是一幅幅冷漠的面孔,他们要我认罪,让我道歉。
“我没有罪!”我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不小心牵动了胸口和右臂的伤口,痛的我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陈哥,你冷静点!”任菲坐在床头,她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扶着我重新躺下。
我剧烈的呼吸,记忆一点点的回到脑海,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任菲拿出毛巾轻轻擦拭我额头上的汗水,精致的俏脸紧贴着我的胸口,发现我在注视着她,脸上挂上了一层红晕。
她轻轻的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臂,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回了句还好,问她我睡了多久,机场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任菲告诉我机场事情上面已经交给了吴猛去调查,我昏迷了四天了,不过袭击我的人还是没有抓到。
提到机场,我不由得想到了刘丹,任菲很聪明,从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安慰我说刘丹一定不会有事,但是支支吾吾了很久也没有说出原因,让我忍俊不禁。
关于刘丹的事情,我没有纠结太久,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不会轻易的去动刘丹。他们肯定知道刘丹是我的逆鳞,如果动了她,发了疯的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这也正是他们抓住刘丹的原因,我现在还不知道,如果他们用刘丹来威胁我,我是继续查下去,还是违心的选择用证据去换取刘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