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床两头离地面约五六米高的铁栅栏,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我想了一会,我告诉他:
“可以撬开,但你不要瞎想,你没有机会。”
他对我说的话很不服气,他说:“两年前,有个死犯子从这个看守所跑了,我不相信,他能跑掉,我就不能?”
听了他的话,我相信杨大员早就在动逃跑的念头,只不过没有依赖的人帮助。听完他的话后,我一个劲的摇头,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再跟他谈下去,有一天他真的逃跑了,我就成了他的同谋,这个罪我担不起。我一边摇头一边想着怎样退出这次交谈。
杨大员看着我不肯再继续谈,他对我说:
“我实际是跟你开个玩笑,想考查一下你的胆子有多大?我觉得你量不够大。”
我对他说:
“我没胆,我干不了。”
杨大员觉得在我这里找不出共同点,在沉默一会后,他对我说:
“我还在这里坐着,你出去吧。”
我出到风场,我不敢隐瞒这件事,我把发生的事告诉了老大。
老大听完我的话,立即召集所有的人回监号里打坐。回到监号,老大和我像什么事都没有,所有人都跟往常一样,我们看也不看杨大员。虽然没看他,我和老大的眼余光始终没离开过他,怕产生突发事件。
在杨大员还有没接受高院死刑复核之前,发生了一起让我和老大都特别担优的事,这事发生在监号管事(二档)与杨大员之间。
杨大员和管事之间关系发展得不错,管事捕着是社会上的惯偷,一直都在身上藏有一把开铐子的钥匙,这把钥匙居然被他带进了监号,他是藏在身上的,怎样带进来的我们就不知知道了,直到他有一天替杨大员打开铐子,我们才知道他藏有一把铐子钥匙。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杨大员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抱怨自己戴着手铐不舒服。在他临铺的管事(皮杆)发了善心,还也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他拿出他藏的铐子钥匙在空中舞来舞去,并反复挑逗杨大员:
“想不想让我给你打开唦。”
至于他给不给杨大员开铐子,我管不着,我没说话的权力,只要老大不反对,他就可以替杨大员打开铐子,让杨大员睡个好觉。
杨大员听到皮杆的问话,自然是央求皮杆给他开铐子,而此时的老大正背侧身在研读杂志,聚精会神,他可能听到了皮杆与杨大员的对话,他一定以为是皮杆和杨大员在开玩笑,所以,他没有朝他们看一眼。在杨大员的央求下,皮杆还真把杨大员的铐子打开了。
这天晚上睡过,第二天早上老大才发现杨大员的手铐被打开了。相处了很长时间了,我想老大也拿不下面子说皮杆和杨大员了,他只是皱着眉头往杨大员的手腕上看了很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到了起床的时间,皮杆又为杨大员戴上手铐。
早上过后,双是放风时间,在杨大员上厕所的时候,老大对所有的人说:
“杨大员的铐子现在晚上是被解开的,你们每个人都要在晚上放警惕一点,特别是值班的,当心杨大员掐死你们,老子跟他睡一起最不安全,如果发现你们那个打瞌睡,老子让你们不好过。”
老大发出的号令虽然凶恶,但还是被大家所接受。
大概解铐子睡觉二十后,出事了。
这天晚上,铁门突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