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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荣安排李刚他们三人去锯铁门上的插销。
他安排完后,回到自己的床铺准备躺下。熊彪拍一拍他,对他说:“你跟廖祖爱换一个铺,我要让他给我开铐子。”
刘阿荣过去,把熊彪的话传给廖祖爱,又让廖祖爱睡自己的床去。
廖祖爱下了床,摸黑到二号水泥格里摸出一根短铁丝,然后睡到刘阿荣的铺上。
不一会儿,熊彪的手铐被打开了。
手铐被打开后,熊彪把双手藏进被单里。又让廖祖爱把自己脚镣上的螺丝松掉。
十分钟后,李刚三人忆锯断了风场铁门插销。
李刚三人回到床铺,等待又一次的巡视过去。
几分钟后,黄皮拿着手电筒在二楼巡视道上吆喝了一圈。
黄皮一消失,李刚三人又忙上了。他们打开风场铁门,出去,然后关上铁门。
号子里隐约听到锯钢筋的声音。他们心情很激动,用力很大。
黄皮再次出现之前,他们回到床铺。黄皮一消失,他们又开始出动。
反复几次,终于,在时间接近两点钟时,李刚悄悄的走到熊彪床前,轻轻的对熊彪说:“彪哥,摆平了。”
彪哥坐起身,轻声对号子里所有的人说:“愿意走的兄弟准备好。”
肖海峰说:“彪哥,虽然我们号子里停电了,外面枪兵的探照灯还亮着呢,他们还在到处乱照。”
熊彪说:“雨这么大,雨水不能完全遮住灯光,但可以完全遮蔽枪兵的眼睛。我敢肯定,只要我们不要把动作玩的太大,枪兵是看不到我们的。”
王中友问:“彪哥,电网的电是不是已断开了。”
熊彪说:“我说过,没问题,我先翻过电网。”
......
熊彪说:“有丁所长搭白(搭白:说话),也就算了,几包烟无所谓,搞法不对。”
丁所长:“那有什么对与不对......”
丁所长边说边离开号子。
一场突然出来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丁所长走后,刘阿荣对熊彪说:“阿彪,看不出杜小健和梁大状这两个狗.日的脑袋瓜那灵,多亏了他们,要不然,今天掉得大。”
熊彪:“他们俩为了我们,现在正在接受处罚。我要是能出去,一定会好好来罩他们。”
吃晚饭前,杜小健和梁大状被送了回来。
杜小健脸上有明显的伤痕。梁大状是被两个外劳抬回来的——梁大状坐在刑椅上。
刑椅是看守所惩罚犯子的一种工具。刑椅有点像远久年代婴儿坐的那种木椅,中间挖个洞,身体在洞里。刑椅跟婴儿椅不同的是,一个是木制的,一个是铁制的。婴儿坐在婴儿木椅里是为了保护婴儿不受伤害。犯子坐的铁刑椅是为了惩罚犯子,犯子坐在铁刑椅里要被戴上手铐和脚镣。坐上铁刑椅,不解开手铐和脚镣,人是出不来的。
两个人被押送回号子,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虽然吃了点亏,但是他们在为他们的计划成功而感觉有点高兴。
杜小健说:“本来也让我坐刑椅的,只是刑椅不够了,搞的梁大状一个人坐。”
梁大状说:“坐刑椅倒是无所谓,一坐刑椅就是一个星期,不晓得赶不赶得上‘起义’。”
熊彪说:“我们等你。”
梁大状说:“谢谢彪哥了,走不成就不走了。可这几天要让兄弟们受累了,还要专门有两个人抬我上厕所,上风场.......”
熊彪说:“这算什么,为了我的事你愿意主动出来接条,你是我的好兄弟。”
刘阿荣说:“老子每天亲自抬你,还有肖海峰,我们俩负责抬你。”
肖海峰接话:“是的,这事就交给我和阿荣了。”
正在说话间,外面远处传来了雷声。
李刚说:“彪哥,闷热了两天,这次可能雨下的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