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
看到皇帝皇后到来,下人们都惊讶的很。
不过请安后,又规矩的带着人进去。
欧阳畅一路上一直想找机会和自家小妹道歉,可惜以安没给他这个机会。
一来到夏府,以安又是一顿委屈和自家外公外婆抱怨二哥欺负他之事。
要是别人家,可能看在二皇子这个身份上,也不会多开罪与他。
可夏府不一样。
得知以安被欧阳畅欺负,第一个不乐意的就是他们的外公。
夏父没用什么严厉的语言去责骂欧阳畅。
而是把他拉到练武场。
一场比武下来,欧阳畅身上没一块好肉。
就连脸上都伤痕累累。
见到他如此可怜,以安总算是大发善心,原谅他了。
不过原谅是原谅,但她还是不想和二哥说话,太气人了。
安抚好以安后,夏母就开始问起缘由来。
得知为了一花魁开罪自己妹妹,夏母闭上那善心的嘴。
“娘,你最近身体还好吗?”自从皇帝去世之后,夏羽彤更为看重父母的身体。
可二人的身体都不是很理想,年轻的时候到底伤了根本,有碍寿命。
夏母看着女儿关心的眼神,她点点头:“好着呢,你就放心吧。”她不觉得自己哪有不舒服的。
“没事就好,我给你的那些药食要一直吃着,别停。”自从夏家来到皇城,她就给父母开了药食,让他们每日都吃着,想让他们长寿一些。
“吃着呢。”夏母知道女儿关心自己,“我和你爹都好好的,反到是你,在宫里还适应吗?”
她平日没少听女儿抱怨宫中无聊的生活。
“还行吧。”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习惯。
她现在都开始习惯皇宫内院的生活了。
每日一乐,每天一笑,日子就这么过去。
平淡无风波。
文离和夏羽彤来夏府,夏父让人去把小轩一家叫了过来。
正好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
宫里的亘儿也被叫了出来。
夏家没什么男女不同席之说。
但人太多,所以大家分了两桌。
饭桌上,小轩说着自己可能要出门的事,夏父夏母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
“你就不能安份一些吗?”夏父放下筷子,有些生气说道。
小轩也停下筷子,直视自己的父亲,“爹,我又不是小孩,出个门又怎么了。”他不觉得自己出门有什么不好。
再说,他又不是一个人,他带着小小和孩子们。
“你说说,一年到头,咱们家能聚在一起几回,那次不是你不在家。”夏父人到晚年,他更喜欢全家人都在一起的日子。
这一点上,其实他心里有些害怕。
就像那个梦一样,他害怕孩子们出事。
全都放在眼前,最少他能看到他们平安不是。
“可我还年纪,我想到处走走。”这一点上,小轩不打算让步。
他有自己的生活,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家庭,总不能一辈子都和父母绑在一起。
夏母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眶着着早已长大成人的儿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轩就明显和他们没那么亲。
中间又不知道隔着什么,让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很是难受。
想让家里人都和和气气的,可这父子俩,话说不到两句就会吵。
一吵又是好些日子见不到儿子。
她有时候也怨,怨峰哥为什么一定要强留孩子在身边。
可他也有他的想法,他也没错。
文离到是有些羡慕小轩,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他,还得为责任继续背负着。
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亘儿,文离觉得,是时候给亘儿加码。
欧阳亘不知为何,觉得后背一阵阴寒。
抖抖身子后,也没多想。
“爹,我出去又不是不回来。”小轩的衣袖被洛小小扯了下,他收敛道:“这次我听说有人出海了,我想跟着去看看,也不走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年就回来了。”
他还是解释一下自己为何要离开的原因。
一听到出海,欧阳畅双眼一亮,可惜,他现在的眼睛肿的不得了,也无人让人看出他那双亮眼。
“出海?”这事夏父不是第一次听说,他也是做生意的,南城那边又是商行最为发达之地。
出海他当然是什么,见识一下是没错,可海上风险大,四处无依靠,要出点什么事,那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你和谁?”夏父也了解他,既然他说那么多,那就证明他已经决定好了。
再劝也能让他们关系更糟糕。
“这次和世友一起。”江大哥到是想去,可皇城这边还离不开他。
这些年,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手下那些人也都起了心思,如果没人盯着,只怕出事。
所以得有个人盯着。
加上善宁姐又走不开,所以只能他留在家里。
夏父叹了口气:“爹不是不让你出门,只是爹年纪大了,你弟弟呢就是个书呆子,家里还得靠你来撑着,如果你出门有个什么意外,你让我和你娘怎么活?”
难得夏父愿意说起这些事。
平日里,他都强硬习惯了,好不容易软下来,大家听着都心酸。
是啊,夏父年纪确实不小了,六十出头的人,华发早就斑白,再不是当年那强壮的汉子了。
小轩不知有多久没好好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如他所说,他真的老了。
“爹,我知道了。”看着爹白了一半的头发,小轩沉甸下来。
有些事情,他知道,再多的隔阂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不算什么。
一顿饭总算是吃完。
夏羽彤找来小轩单独聊了聊。
“大姐,你也是来劝我的吗?”小轩见到大姐后,笑着问道。
夏羽彤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没错,原本她还不打算说的。
可现在,她觉得是该告诉他:“你也会医术,爹娘的身体你也看的出来,他们都到是知天命的时候了。”
那怕她一直养着,可寿命她还真无法增加上去。
打个比方,假如一个生了重病之人,他因为病妨碍到了寿命,然后用灵泉水把病冶好,这其间,只能让他这辈子无病无疼,但影响不到先前被妨碍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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