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心下恻然,默默的退了出去,作为刘氏身边的丫头,她是绝对得到刘氏的信任,老子娘都是刘氏救出来的,她不能忘本。
刘氏的话倒是真的应验了,是夜双儿伺候浩元睡了后便偷偷摸摸的过来二房,这一切自然看在有心人眼中,白姑管门管的很严,但是却不敢阻挡双儿,毕竟双儿如今可是浩元少爷身边的红人,又是二爷的通房,连忙放她进来,双儿倒也知道白姑这个人贪财,把手上的镯子取下来塞到白姑手上,白姑笑嘻嘻的打趣几句,竟不敢再说二话。
可她真的去错了时候,她半夜过来本想和燕人杰说说话,然后说不定可以和以前那样相拥入眠,可是燕人杰的下人拦着却不让她进去,双儿狐疑的看了那些下人一眼,小厮们并不惧怕她还赶她走,双儿气急了骂了他们几句,那几个小子也仿佛听不懂似的,双儿也怕闹大了,提着灯笼连忙走了。
那些小厮们轻蔑的笑了笑,这双儿算个什么东西,珍珠至少还算是个美女,双儿长的不好看不说,又老,现在二奶奶受宠,二爷每日晚上都去见的人是二奶奶,谁还管她一个小通房,就凭她还在他们面前摆脸子。
爱丽好的越来越快了,徐大姐十分高兴,又跟燕人杰说了一遍,燕人杰有的时候也会聊起以前的事情,可这天却问起了徐大姐以前的事情,“我几年前也去过湖广,听说过你们家,还有方家?”方家的那位未婚夫,其实是燕人杰十分想问的。以前他娶赵柔然总是担惊受怕的,怕一不留神赵柔然就被抢了,怕自己不符合赵柔然的心意,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
徐大姐对方家只存于印象中的,“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只记得那个人说是以后要娶我的人,可没想到他去的那般早,伤心了好些天,可现在都嫁人了,说那些也没什么意思了,我既然嫁给你就是要好好地过日子的,从没有想过其他,即使方家的那位活过来了,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了,充其量只是个认识的人罢了。我也是读女戒,列女传长大的人,好女不侍二夫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我们徐家祖上也有靠着贞节牌坊的姑祖,你放心且好。”
徐大姐这话也是有点针对的,赵柔然都一女侍几夫了,燕人杰肯定心里不舒服,这个时候跟他树立一个正确的价值观,也好让他不要听赵柔然那番无故的自白书,真的以为真爱什么的就超过道德的界限了,树尚且要皮,人不要脸可不行,她想起看那本书的时候,许多人还在为赵浩的英勇骂燕人杰有的时候太顾着家里了,不能纯粹爱着赵柔然,而赵浩的爱猛烈深沉,徐大姐十分好笑,嫁了丈夫后还跟别人勾勾搭搭,这样就算了,明明是自己到处出风头,惹起别人注意,反倒倒打一耙到处宣扬真爱。
听徐大姐说的真诚,直白,这直球让燕人杰突然心下一安,好一个一女不侍二夫,有的时候感情的表达就是这样,直白的话反而更让人觉得心安,徐大姐不是个乱说诳语的人,从她进门来,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是为了自己的,细心照顾爱丽,安抚自己,为了让自己好起来,不惜自毁名誉,如今为了自己的孩子,又陷生命于不顾。
“你很好……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燕人杰觉得现在贴心的人真的只有徐大姐了,除了心里有柔娘的那块地方外,就是徐大姐了,有的时候,他在想,如果第一次遇到的人是徐大姐会不会更幸福?
徐大姐听到外面又没有声音了,捻了捻手上的佛珠,还有几日她和爱丽就要出去,等那个时候,就是她徐大姐成为真正的二奶奶的时候。
过了不到十来日,燕人杰亲自在爱丽的院子门口放了一架炮竹,涂氏刘氏几人都派亲信送了东西过来,胡氏却没有任何表示,燕人杰已经迫不及待了,等院子里的门全部打开,徐大姐牵着爱丽的手,盈盈一笑,燕人杰就这样站着看着她们,比真正的母女还亲昵。
徐大姐身着曳地飞鸟描花长裙,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燕人杰不由得连忙迎上去。
徐大姐莞尔一笑,却见燕人杰又怔愣一下,显然十分满意他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