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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半信半疑:“真是这东西的作用?”
张捕头道:“我看像,到时候弄回来试一试,就去衙门试,若是他们跟我的感觉一样,那肯定就是这东西的作用。”
张夫人点头道:“理倒是这个理,不过,我觉得你先不要声张,用试试看,等有效果了再跟他们说这东西的好处,免得你说了,这东西发挥不出那样的作用,他们反而失望。”
张捕头道:“你说的不错,那我就按你说的做了。”
张夫人笑了笑。
张捕头说完话,抬脚就往院外走去,他准备去找苏家谈一谈。
张捕头敲门的时候,苏玉在院里倒水,她刚刚洗完,正准备睡觉呢,冷不丁的听到敲门声,她还惊讶了一番。
她在院里问道:“外面是谁?”
张捕头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过来:“是我,隔壁的张捕头。”
苏玉先是一愣,尔后飞快的说道:“马上就来。”她将盆子放好,又整了整衣服,这才去开了门,她看着张捕头问道:“您怎么来了,是有事吗?”
苏玉家跟张捕头家的交情一般般,就算是张夫人,除了见面打招呼之外,其他的时候统总也没说过三次话,也就是面子情。
张捕头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这院里是不是在煮东西,就是那种怪怪的味道,闻着……”
烧东西?
苏玉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她想了想,才惊觉张捕头说的东西是醋!
苏玉想起来了,这醋是新东西,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接受它的味道的,难道是因为醋的怪味张捕头才找上门的吗?
苏玉心里一紧,问道:“您是不是不喜欢那味道?……”
她才说了一句,张捕头就打断了她的话:“不是,那东西我觉得还不错。”
苏玉问:“那您这是想做什么?”
张捕头问道:“我就想问问,那东西你还有吗,从哪买的,我也想去买一点回来。”
苏玉不懂:“买它?为什么?”
张捕头也不瞒她,直接说道:“是这样的,从前些天开始,我这头就开始痛了起来,最开始我倒是没注意,因为也疼多久,可是从这两日开始,这头痛的状况就多了起来,时好时坏的,今天尤其严重,我刚刚回家的时候头一阵一阵的痛。”
张捕头说完这个,语气急促了起来:“我从在院里闻到了那种怪味之后,头痛就减轻了不少,我想那东西是不是对我有用,所以想问你那东西哪有卖的,你手上若是多的话,能不能匀我一点?”
原来是这样!
苏玉恍然大悟,不过说到醋的来历,苏玉却是闭嘴不言,她只说道:“这醋我这里还有一点,不过不多了,您若是想要,我给你装点,您带了装醋的东西吗?”
张捕头问:“用什么装?”
苏玉道:“坛子,瓦罐都成。”
张捕头笑道:“我这就回屋去拿。”他说完转身就走了,片刻他又抱着坛子回来,苏玉看着那坛子一脸黑线,这坛子也太大了吧!
苏玉道:“张叔,你抱这么大的坛子过来,恐怕还装不到一半呢。”
张捕头笑道:“没事。”
苏玉了没再说什么了,她带着张捕头去了厨房,将醋缸打开,将醋从里面舀了出来,这里面都是先前制的葡萄醋,作用可能不如白醋,反正啊,将就着用吧。
装完半坛醋,张捕头问道:“你还没跟我说这东西从哪买的?”
苏玉可不敢说是自个制的,要是这东西对张捕头真有用,张捕头一上报,若是‘免费征收’什么的,那她可就惨了,除了能得朝廷的一点赏银,还真落不着什么好。
苏玉含糊道:“先用着吧,还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呢,若是没用,就算知道在哪买的也没用啊。”
张捕头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随既,他又问道:“这东西怎么烧?”
功玉道:“简单得很,倒一点在锅底,放在小炉子上烧,一定要小火,这样才能烧得更久,这东西我手上没多少,可得省着点用啊。”
张捕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他回到家,才想起来这东西是免费从苏玉家拿的,这可不好。不过现在天色也晚了,也不好再去苏家再吵着人家,于是张捕头对张夫人说道:“这东西我忘了给银子,你要是明天有空,去一趟苏家,将银钱给了。”
张夫人问:“这东西什么价钱?”
张捕头道:“不知道,你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张夫人道:“你说个价让我心里有数,万一她们出高了,我也好往下压一压。”
半天,张捕头都没有回来,张夫人一看,不禁失笑,原来张捕快已经睡着了,看来是累坏了。张夫人也没再吵他。
次日一早,张捕快就将那半坛醋提到衙门去了,他一丁点都没留家里,为啥?当然是因为苏玉家会烧醋啊,他家不用烧都闻得到,何必白忙活。
张捕头一到衙门,就去后院借了炉子,又借了锅,点了火就开始烧醋了,不到片刻,醋的味道就在衙门飘散开来。
张捕头使劲嗅了嗅,他心里觉得自己的头好像不痛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醋刚烧没一会,就有人过来找他了,张捕头忙得很,没多久就随着他们一起去了城隍庙那片的病区,他再回到衙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午饭都没吃呢,西街冷清得很,那馒头摊子竟还在卖,张捕头买了三个包子当饭。
他带人回到衙门的时候,那醋的味道还在,他走的时候可叮嘱过师爷了,锅里的醋若是没了就往里加,不停的加。
锅小,火小,这大半也不过消耗了一碗醋,还算不错。
这醋的味道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本来还有人嫌弃的,不过私下一打听,知道是张捕头烧的,便没人说什么了,味道怪就怪吧,多闻闻就习惯了,不是吗。
张捕头没主动提醋的事,他指望有人主动说这醋烧了后,头不晕眼不花之类的,可是从他下午回来,直到离开衙门,还是没一人说这事,难道,这醋对他们没用?
还是说,他觉得烧了醋头不痛了是错觉?
张捕头皱着眉沉思了起来,他若是主动问,那些人肯定会顺着他的话说的,拍马屁嘛,谁不会,他官虽小,可那也是管着一大帮人啊,这小小的地方,他这样的地头蛇自然是混得开的。
一连二天,都没有人跟张捕头说这醋的事,难道是真没用?
张二舅是这天下午回来的,他们七天是流轮回镇的,原大夫跟王捕快最先回来的,王捕快负责给衙门递消息,原大夫负责去弄药,分工时确得很,张捕头听说那张家村的情况之后,只说让他们在那边守着,注意些,保持联系。
原大夫跟王捕快很快又返回去了,他们还在帮着查看其他村子的情况,都忙得很。张捕头将这事在心里记了一笔,便没再注意了。
张二舅回来,说的也是倒不是张家村的事,而是另一个村子大河村,大河村旁边有一条大河,所才起名叫大河村,大河村的村人都是大多姓李,不过有二分之一的村人是百前前从外地逃难过来的,姓李杂得很,有姓王的,姓江的,姓严的……所以就没叫李家村。
事情是这样的,说来奇怪,那大河村的人明明就没碰过死猪肉,而且最近这村里就没有去镇上的,可是这村里偏偏就染上了瘟疫,原大夫跟另一个大夫确认过了,确是瘟疫不假,张二舅过来主要就是说这事的,那村子封了,不许人进出,里正也帮着一起管,可问题来了,那些人一听封村,就不干了,他们以为捕快想烧死他们,于是小半人的村人不服管,闹着要走,他们是病了,可是症状比较轻微,还能走动,所有还有力气闹。
有的愣一些的当面闹,有的精一些的,面上服管,还帮着捕快将村人哄住了,可是背里却是计划好了要逃,当天夜里就跑了,连家底都带了,也不知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