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誉城话里的深意让虞太子的脸刷的白了下来,他后脊背一阵冷汗:大意了……他竟是没想到这一点。
他只顾着立功,却选了一条……对他完全没好处的路。
如今今日得罪了誉帝与珏帝,如果失败了,没有扶持成功,那么他失去的可不简单是一个太子之位……还得罪了这两国的君主。
虞太子许久,才站起身,朝着赵誉城拱手:“……受教了。”这一句也代表着,他认输了,输得彻彻底底的。
赵誉城看对方是真的听进去了,与珏帝对视一眼,赵誉城这才敛了周身的气势道:“虞太子也不必担心,朕与珏帝目前还不打算挑起三国之间的战争。所以,既然大虞的国主昏庸,自然想选出一位利国利民的仁君,不知……这个‘仁君’虞太子可愿意当?”
虞太子眼睛一亮,这简直峰回路转,猛地抬头:“自然是愿意的,誉帝你这是……要帮孤?”
若非想在父皇面前搏一个功绩,他何苦千里迢迢来到这大燕,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果大燕与大荆肯帮他,他何必还做这些?
赵誉城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多言。朕与珏帝会帮你。但前提是……虞太子登基之前,签下三国百年休战合约,三国交好,百年无战。”
至于百年之后,虞太子亡故,下面的人愿不愿意也不是虞太子说的算了,自然没必要多添年限。
虞太子自然没意见,就算是要打仗,也要他大虞打得过这两国同盟。
若是坚持,他绝对相信以这两位的能力,两国一合并,灭了他大虞直接吞并了可就不妥了。
虞太子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签下了赵誉城与珏帝递上来的合约书,等再次走出宫门时,顿觉浑身轻松,却也忍不住浑身一激灵,出了一后背的汗。
如果他先前坚持让思霁嫁给誉帝,誉帝若是当真不愿,他转而用了那个下下策,最后岂不是……连小命都没了?
于是,虞太子回去之后,立刻就去见燕云峥了。
等门一打开,燕云峥还未动,他一旁的女子先眼睛一亮,带了希冀,激动地奔过来:“太子?可是要行动了?可是要将那赵誉城从皇位上扒下来了?”
虞太子扫了女子几乎瞪得要突出来的眼,冷漠地让开身,只看了燕云峥一眼:“你们走吧,先前的计划取消。”
燕云峥一愣,他还未说话,那女子再次尖叫出声:“为什么?不是你说要助王爷当皇帝的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姜如蔓!”燕云峥看到虞太子脸色沉下来,呵斥了一声。
女子正是先前被休弃被虞太子找来说服云王的姜如蔓,不过很显然效果还不错,这两人瞧着相处的还挺好,虞太子道:“孤帮不了你们了,孤自身难保了,要回大虞了。哦对了,孤觉得你们也不要挣扎了,先前是孤想得太多了,觉得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结果……还是失败了。你们以前是夫妻,如今一个落魄一个逃亡,刚好还是能凑一对的,以后相互扶持着过日子吧。行了,走吧,以后孤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了。”
燕云峥皱着眉,脸色极为不好看:“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虞太子耸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孤突然觉得誉帝倒是还不错,挺痴情的,听说……对,被你嫌弃的那个良公主后来嫁给了誉帝对吧,云王你在良公主死后挺后悔的对不对?要孤说,你也找个替身得了,别惦记什么皇位了,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人誉帝也找了一个与良公主一模一样的替身,瞧着……还挺好的。你也找一个,好了……孤走了,这是银两,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过日子了。”
燕云峥本来听到前半句双手攥紧压抑着怒火,听到后半句时,脸色一变:“一模一样的……替身?”什么意思……
可他再想问,虞太子却已经离开了。
虞太子离开了苑子之后,回头看了眼,不动声色地朝四周瞥了眼,想到四周的监视,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既然监视了孤这么久,还是还给你一份‘大礼’好了,斩草不除根,可是春风吹又生。
赵誉城得到暗卫禀告虞太子对燕云峥说了什么之后,挥了挥手,让暗卫退下了。
周良鱼默默听着,嘴角抽了抽:哥们儿,你搞事啊。
赵誉城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燕云峥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只是偏过头就看到周良鱼盘腿坐在那里,捏着下巴似乎在沉思,他眯了眯眼,脑海里突然就闪过过往那些没太注意过的传闻:“怎么?想起来旧人了?”
周良鱼刚回过神,就听到这一句,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噗……哪跟哪儿啊?”神特么旧人啊。
不过想想以前传言良公主对云王……这厮莫不是醋了吧?
周良鱼认真想了想,突然咧嘴乐了,勾了勾手指,脑海里想到先前赵誉城这厮激他,这会儿被反击回去就不是他周鱼鱼了:“来,亲相公一口就告诉你。”那腔调将赵誉城先前的话与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赵誉城挑眉,干脆利落地手掌撑着他的后颈亲了下去,亲得周良鱼七晕八素的,晕陶陶的被放开的时候,就听到这厮道:“可以说了。”
周良鱼茫茫然:“…………”为、为啥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到底谁占谁便宜来着?
第103章赵誉城:……结束了。
周良鱼脑子卡壳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眯着眼瞪赵誉城:“怪不得我总觉得怪怪的,不行重来,你要表现的特别抗拒,因被我威胁才不得不服从,这样才有成就感啊,你这样……让我总觉得有种自己送上门的错觉。不行!必须重来!”
赵誉城望着周良鱼,愣是没忍不住,凤眸底溢出一抹笑:“你确定?”他其实更想说完了,你确定要这么“抗拒”之后,再白让朕亲你一次?
不过想到后者肯定会炸毛,赵誉城握拳掩唇轻咳一声,遮住了眼底的笑。
周良鱼肯定点头:“当然了。”
于是,赵誉城特别“抗拒”“纠结”一番之后,陪他演了一场戏,然后将人给“欺负”个彻底。
周良鱼反应过来直捶龙榻:肯定是他穿进来的时候没带脑子……他要不要重新穿一次,顺便把脑子给带进来?
赵誉城单手撑着头侧,墨发铺陈了一床,温柔地摸了摸对方那脑袋,最近虽然在蓄发,但依然有些扎手,他凑过去,在对方耳际下方的短茬上亲了一下:“鱼鱼以后还是将头发留长吧。”
“干嘛?”这样多利落?周良鱼歪头瞅他一眼,不过对上赵誉城温柔款款的凤眸,心一酥,算啦,你要是能说出一个合理说服老子的理由,就勉勉强强看在你长得这么赏心悦目的份上,就同意吧。
赵誉城的指腹在他短茬上穿插而过,凑近了些,他极长的墨发拂落过来,落了周良鱼一身,他忍不住伸出手鞠了一把对方绸缎般顺滑的墨发,微怔,就听到对方低缓温柔的嗓音,在耳旁徐徐响起:“因为……我想与你日日结发而眠,缠发而醒。”
周良鱼一愣,最后那八个字落入耳际,汇成了四个字:结发百年……
赵誉城看他陡然发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愈浓,凑近了些,指腹捏了捏他的耳尖,对方抖了抖,恼羞成怒:“不许捏。”
“那鱼鱼可同意朕先前的提议?”赵誉城并未收回手,周良鱼却也没躲,明显口是心非。
周良鱼斜睨了他一眼,默默往下蹭了蹭,咕哝了一声:“勉勉强强吧,你还要不要听先前的事?”
赵誉城自然是愿意的,或者从一开始隐约猜到一些,他都在等,等他主动坦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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