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江拂挺累的了。现在知道要提防什么事后,就想上楼。
她扶着车门,跟孟执终结今晚的对话,“我回去了。”
孟执注视着她下车,到离开不见身影,才重新发动车子走。
这晚过后,江拂结束工作后又多了个事:如果顺路的话,就去看看易夕。
她去的也不多,光是每天拍摄的内容就叫她快吃不消,她明显感到自己最近的身体不在状态。
等到想起来去预约医生,是两天后的事了。
这几天她特别注意有没有人跟自己,裴宿那人,还没疯起来就挺疯的了,她也不能次次从他那脱身。
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现他的情况。
孟执又是几天没见到,从那晚分开后。
江拂这回想清楚了,自己没哪里得罪他。孟执倒也不是不高兴了,他还回了江拂的信息,说不在A市。
他没说在哪,江拂也不多问,他忙起来再正常不过。
没有突发的情况发生,她每天过得都很平静。
实际上,孟执忙的不是公事。乔律的爷爷过寿,他过去了,和乔榕青一块回去的。
这里是乔家,和他孟执的关系不大,就连乔榕青,离婚之后回到娘家,待遇都比从前差劲不少。
孟执对他们家的具体情况不是很想知道,没他的事,他就充当着边缘人的角色。
但乔榕青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饭局上,乔律父亲拿乔律和孟执做比较,两人现在在同一处工作,自然少不了这道流程。
这对孟执的影响不大,乔律是乔家人,他一个外人,不用动脑子想也没人会帮他说话。
连乔榕青都没有。
不过饭局结束之后,乔榕青和乔老爷子说过话,总算腾出时间来找孟执。
乔家有一间房是乔榕青留给孟执的,位置比较偏,和乔家人眼里他的身份一样是可有可无的。
乔榕青叫孟执在这间房等着,孟执便没走。
见到孟执后,乔榕青把房门关好,开门见山道:“今晚的事,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吧?”
孟执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如夜色般沉静,不见起伏,“嗯。”
“他们既然要打压你,你就更要做给他们看。就连我把乔律调过去,也是这个目的。”乔榕青看着他说:“虽然乔律的能力和各方面都不如你,但他有靠山,乔镕道就能睁着眼说瞎话说你不如他。你只有彻底把他碾在脚下,让他们看不见乔律一丝希望,他们才会正眼瞧你。”
“乔律是你亲侄子。”
乔榕青不以为意,“亲情不算什么。”
孟执早早知晓她的目的没变过,利用他在乔家占据一番稳固的地位。必须是绝对安稳,别人都不敢觊觎的地步。
面对孟执的沉默,乔榕青的眼神变了变。她的手搭到孟执的肩膀上,话里有了些温度,“我知道你会担心什么,你放心,乔家到乔律这一代没有能抗事的人,你是我领养的,他们不管怎么样都要承认你。不然你以为你每次回来,乔镕道都要贬低你一番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心有顾忌,才想要打压。
但同时也因为孟执跟乔榕青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才敢肆无忌惮。
“他们不会让我太突出。”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得有危机感。”
孟执没说话。
乔榕青收回手,说:“你把乔律甩在后面,之后我就能帮你。乔镕道有病,我父亲也不能一直掌事,他也不会把乔家放在一个能力不足的人身上。”
只要乔律靠不上,那总要重新找一个靠得住的人。
楼下忽然有辆车开进来,车灯晃过这片阳台,将他们两人照亮。
孟执拉开椅子起身,说:“我该走了。”
“就住在这吧,这是给你准备的房间。”
“不了,酒店已经订好了。”
乔榕青不强留,“好吧好吧,不过明天要和乔律一块去见震丰的常总别忘了。”
孟执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
从这间房离开,孟执和刚回来的乔镕道擦肩而过。后者看他的视线总是意味深长,又不爱挑明。
孟执当没有看出来,问了好就要走。
反倒是乔镕道喊住他:“不住下来吗?”
“没带行李,不太方便。”
“这样。”乔镕道拍拍孟执的肩膀,说:“舟车劳顿,今晚好好休息。这边你来的少,明天事情解决了在这多待两天,当是休假了。”
乔榕青在孟执之前道:“孟执手上的事多,可不像阿律还有时间休假。”
她扭脸对孟执说:“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