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人们去看戏、喝茶、听评书是一个道理。
重要的是,我一直只是和一个姑娘在聊天,谈一些诗词歌赋,绝对没有做过头的事。”
小青眼珠一转,坏坏地笑了笑:“老实人,你说的过头的事是什么事?”
“去,少装!”
“人家真不知道嘛,你快讲嘛”
不知道?不知道会是这副表情?
鬼才信!
“小青,你变了!”
陌子鸣不由叹息了一声。
这妞已经开始学坏了,学油了,没以前那么单纯了。
不久后,陌子鸣随着小青一起来到客栈大堂。
虽然没未到中午,但已经有几桌客人开始早早就餐。
其中一桌摆了好几道菜,但却只有一个身着素白衣裙的女子坐在桌边。
陌子鸣眼神一亮,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素贞”
“公子,快坐下!”
一见陌子鸣,白素贞眼神一亮,起身亲亲热热拉着陌子鸣的手坐了下来。
如此场景,顿时引来了店中食客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小青也走上前去,张口便开始告状:“姐姐,陌公子昨晚”
“小青,坐下!”
没等小青说完,白素贞便及时瞪眼喝止了一声。
“哼!”
小青哼了一声,示威地瞪了陌子鸣一眼,随之坐到桌边抓起筷子顾自吃了起来。
“公子,菜快凉了,先吃吧“
说话间,白素贞将筷子递了过来。
“嗯,你也吃。”
白素贞应了一声,一边夹菜一边下意识问:“这次考试,公子感觉考的怎么样?”
“嘿嘿,感觉还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上榜。”
这句回答倒也不是安慰白素贞,这么点自信陌子鸣还是有的。
虽说江南考生多达万余人,最终只录取三四百人。
但这一万考生中,恐怕有一半人秀才都是勉强考上的,考举,也不过就是来碰个运气。
余下的一半,有的已经不知落过几次榜了,有的属于读死书的一类真正有竞争力的,恐怕只有一两千人。
如果只算这部份人,录取率也不算低。
重要的是,陌子鸣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先天优势,这都考不中,岂不是丢尽了穿越人士的脸?
听到陌子鸣所说,白素贞不由欣慰地点了点头:“这就好。其实之前我本想替公子卜上一卦,想了想还是算了,留点念想更好。”
陌子鸣笑了笑道:“对,论语有云,子欲避之,反促遇之,既来之,则安之”
“喂喂喂,你这子啊子啊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小青忍不住问。
没等陌子鸣回答,白素贞不由笑着解释:“大致意思就是,你想要躲避某些事,反倒会促进事情的发生,不如顺其自然。”
“对!”陌子鸣点了点头:“也有可能是避开了一件事,但,却有可能引来一些未知的,难以预料的后果,或许结果会更加糟糕。”
当年,诸葛亮就是一个例子。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未卜先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呕心沥血想要替主公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可惜,任他天纵奇才,最终还是斗不过天、斗不过命运、斗不过历史无情的车轮碾压
吃了一会,陌子鸣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凤天呢?”
“放心吧”白素贞笑了笑道:“不会扔下它的,只是不方便将它带到城里,所以让它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如果公子不放心的话,要不吃过饭去接它。”
“也好!”
陌子鸣的确有点不放心,毕竟凤天还小,还不足以自保。
吃过饭,陌子鸣留了个字条给客栈掌柜,让他回头交给秦松二人。
随之,便与白素贞与小青出城而去。
“素贞,昨天晚上我与秦松还有吕不平一起去百花阁喝酒”
路上,陌子鸣主动讲起了昨晚的经历。
对他来说,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样的聚会在当前世界属于一种正常应酬。
特别是对于读书人来说,更是一种风尚,一种必不可少的聚会方式。
要不然,也不会传下“自古才子多风流”这句千古名言。
当年,著名大才子司马相如在临邛巨富卓王孙家里弹奏了一首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当然,他是故意弹这首的。
目的是想打动卓君的芳心。
那时候的司马相如还没有什么名气,而且家境也很贫寒。
而卓君乃是卓王孙最疼爱的女儿,年方十七,乃是蜀中有名的才女。
可惜时运不济,刚嫁不久丈夫就病故了
卓王孙心疼女儿,便派人将女儿接回娘家居住。
果然,卓君听到这首“凤求凰”之后,便对司马相如生出爱慕之心
但,卓王孙却强烈反对这门亲事。
无奈之下,卓君干脆半夜出逃,与司马相一起私奔而去。
后来为了养家糊口,又带着丈夫回到临邛开了间酒铺当垆卖酒。
卓王孙眼见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无奈之下也只能接受现实,并拿出一大笔钱资助司马相如。
后来,司马相如名扬天下,这时候他却有点飘了开始嫌弃发妻,在外另结新欢。
卓君没有吵,没有闹,默默写了一首“白头吟”送给丈夫: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看到这首诗,司马相如不由遥想昔日夫妻恩爱之情,羞愧不已,主动回到了妻子身边
言归正传。
听完陌子鸣所讲,小青不出意外地又开始找茬。
“喂,老实人,真的假的呀?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编个故事哄你开心?”
“开心?”陌子鸣一脸无语:“你觉得哄人开心需要讲一个悲惨的故事?”
“行了,你俩别争执了”白素贞及时打圆场:“回头咱们去暗中查访一番不就知道了?”
陌子鸣点了点头:“也好,反正你和小青都来了,那就一起去。”
“太好了,嘻嘻!”
小青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或许对她来说,这又是一桩好玩的事。
说白了,她到现在还是没有真正领悟到人间之情,一切都是以玩乐为主。
正如原剧情中,她竟然连流泪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最后方才大彻大悟,终于流下了一滴悲伤的眼泪。
离开前她对法海说:“我到人世来,被世人所误。都说人间有情,但是情为何物
真是可笑,连你们人都不知道,等你们弄明白了,也许我会再来。”
当然,随着陌子鸣的到来,剧情的走向早已改变。
许仙已成路人。
水漫金山什么的,几乎也不太可能发生。
包括法海在内,其骨子里的固执与执着,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当然,陌子鸣心里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毕竟法海与生俱来的固有观念不可能一下子彻底改观,有机会时还得想想法子才行。
半个时辰后,三人抵达了一处荒僻的山谷。
“喏,凤天就在上面的山洞里,我布置了一个小小的禁制,从外面是看不到山洞的。”
白素贞抬手指了指山腰方向。
“那它可以自己出来么?”
“可以的。”
一听此话,陌子鸣当即凝出一丝真气,聚气成声喝了一声:“凤天!”
“唳”
声音还在回荡,耳边便传来了凤天的啼鸣之声。
随之,一道五彩斑斓的影子出现在半空中,疾掠而下
“咕咕咕”
一飞下来,凤天便落到陌子鸣肩头,用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脸。
见状,小青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酸酸道:“没良心的小破鸡,枉本姑娘天天喂你,也不见你有什么表示。”
“喔”
凤天当即冲着小青不满地叫了一声。
“咋?叫你小破鸡你不乐意啊?小破鸡,小破鸡,小破鸡”
这下,凤天终于发飚了,扑腾着翅膀一头向着小青扑了过去。
“怕你啊,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一人一鸡又开始打闹起来。
下午时分,陌子鸣与白素贞、小青一起来到了一处山间小镇。
此镇距离临江府约八十余里,牡丹说过,她的家就在此镇。
一进场口,陌子鸣便冲着一个过路的老者问道:“老人家,请问孟府在哪?”
“孟府?”
“对,就是孟举人的家。”
闻言,老者不由一脸怪异道:“你们是来找孟老爷的?”
陌子鸣将错就错点了点头:“对!”
“后生,你们难道不知孟老爷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了?”
“没错,去世一年多了。如今,孟府已经更名了,叫田府,就在前面不远,拐过弯就能看到。”
“哦,多谢老人家。”
陌子鸣谢了一声,循着街道继续前行。
刚拐过弯,便听到了一声吵闹声。
一个妇人站在一幢大宅院门口,一脸气愤地冲着门里喝骂。
后面站着十几个百姓,也在纷纷出声。
门口,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也在高声喝骂,其中一个手中还牵着一头恶犬,龇牙咧嘴,冲着人群咆哮
“你们不让老娘进去,那就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出来,老娘要与她论个理。”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泼我家夫人的脏水”
“呸,老娘泼她的脏水?你们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她田翠花是个烂货?成日里四处勾搭男人?”
“没错,咱们这镇子被这不要脸的女人搅得一团糟,今天非得讨个说法。”
“咱们一起冲进去”
其中一个家丁杀气腾腾道:“看你们谁敢!”
“汪汪汪”
那头恶犬更是不停地扑腾着,吓得一众人纷纷后退。
毕竟这头恶犬体形太大,要是被咬上一口恐怕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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