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黑这家伙为了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冒险潜入掌柜房间翻找了一通,幸运地找到了几两碎银子。
傍晚时,给掌柜告了个假,说是许久未与两老表见面了,想一起出去聚一聚。
告了假之后,便热情地邀请大丁、二丁一起出去喝酒。
结果却将二人带到了青楼其实,说青楼是抬举了,实则上就是个土窑子。
此地距离镇子不远,是个单门独户的小院,门外长年悬挂着一个暗红的灯笼。
毕竟是土窑子,消费也不高,三二百钱便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玩。
小黑身揣几两银子,来到此地自然是财大气粗,瞬间从店小二化身大爷,银子一晃,吆五喝六,人模狗样。
“哟,三位爷,快请坐。菜花、小美、阿娟,快出来接客。”
老鸨子热情地招呼着。
“来喽”
屋子里应了一声,莺莺燕燕出来三个妇人。
相貌平平,脸上的脂粉也涂的厚厚的,有点像台上唱大戏的。
不过,来这种地方还指望什么佳丽?
小黑倒是轻车熟路,大丁、二丁就显得有些局促了,一脸涨红,勾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毕竟他俩常年呆在深山,见识少,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所,难免有些局促。
在他俩眼中,这三个女人长得跟天仙似的
这主要还是源于一种自卑的心理,毕竟这三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还有一股子浓浓脂粉香。
与她们一比,自家媳妇简直就像是逃荒的
“哟,这位大哥看样子第一次出来找乐子?”
其中一个女人走到大丁身边,勾起他的下巴调笑。
“咕噜我我”大丁紧张地咽着口水。
“嘻嘻,大哥莫紧张,人家现在可是你婆娘。”
那女人顺势坐到大丁身上。
见状,小黑不由冲着二丁笑道:“二丁,愣着做啥?还不赶紧搂着你婆娘?”
话一出口,那个叫小美的便主动倒向二丁。
当晚,大丁、二丁兄弟俩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那叫一个快活似神仙。
这也得益于小黑付了三倍的小费,毕竟为了大事,这点小钱不能省。
等天亮离开时,兄弟二人尽管脚步轻浮,但却依依不舍,不时回首,似乎意犹未尽。
见状,小黑十分欣慰,这说明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
走了不远,小黑便将兄弟二人叫到无人之处坐了下来。
“怎么样,你们兄弟俩昨晚耍巴适没有?”
“咳”
兄弟二人干咳一声,不好回应。
“还想不想去?”
“想!”
这次,兄弟二人没有一丝犹豫,下意识齐齐应声。
小黑得意地笑了:“我也想,只不过去一次可是花了我一年的工钱。”
“啊?一年”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不然呢?你们以为大爷那么好当唆?”
巴啦巴啦
小黑展开一副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洗脑。
“你看,你们兄弟俩好造孽嘛?打伙结个婆娘,那些个有钱人却是三妻四妾往家里娶。
这还不算,还有那些个丫环,还不是那些人想啥子时候睡就啥子时候睡。
凭啥子嘛?就活该老子们受穷?就活该老子们连婆娘都结不起?
你们昨晚上也亲身感受到了,要是咱们三个身上没的钱,还想当大爷?
怕是一进门就被人骂臭要饭的。
所以说,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老表,那你说,要杂个儿才能挣到钱嘛?”
眼见大丁兄弟俩开始入套,小黑终于开始慢慢点到正题。
“那个姓吕的一定带了不少银子,咱们不如绑了他,逼他拿银子出来”
“要不得要不得,吕大哥是个好人”
大丁、二丁赶紧摆手。
“屁的好人,装腔作势而已给你们一点儿蝇头小利,你俩就屁颠屁颠陪着跑东跑西。
说白了,在他眼中你俩就跟条狗差不多
你俩别生气,这话丑理端。
你俩想不想经常像昨晚那样当大爷?就问你们想不想?”
这么一说,兄弟二人顿时犹豫起来。
怎么可能不想?
正所谓食髓知味,要是没亲身体验过也就罢了,这体验过了方才知道以前全都白活了。
小黑趁热打铁:“你们不要怕,只是配合我一哈就行了,出了啥子事,全由我来承担。
而且我也不是要闹出人命,只是吓吓那小子,让他乖乖交银子”
最终,兄弟二人终于没经得住诱惑,答应配合小黑。
但有一个条件,就是绝不能闹出人命。
接下来,大丁兄弟二人按计划将吕不平主仆二人骗到镇外。
一到地点小黑便挥舞着刀跳了出来
眼见三人杀气腾腾,吕不平与随从不敢反抗,乖乖被对方绑了起来。
小黑急急忙忙搜身,结果只搜到了几十两银子。
换作以前肯定是高兴的不得了,但是现在胃口大了,好不容易冒险绑了条肥鱼,自然要多敲一点。
“说,银子藏在什么地方?”
小黑挥舞着刀恶狠狠问。
“在在我朋友那里”
这倒不是吕不平撕谎,为了稳妥起见,他将货款暂时存在了陌子鸣那里。
“你朋友是谁?家住何处?”
“我朋友姓陌,住在凤栖镇”
吕不平一副配合的样子乖乖回答问题。
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他也只能指望陌子鸣救他一命了。
因为他相信,区区三个小毛贼,还不够陌兄一根手指头捅的
方家场。
场中间一块坡地
摊前飘着一幅布,上书:卜卦、摸骨、字画、代写书信。
一个干瘦的老者坐在摊前昏昏欲睡。
“老人家,帮我写几个字。”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老者精神一振,下意识站起身来,再一看,原来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后生,你你让老夫帮你写字?”
老者一副疑惑的样子。
“对,这几天手有点痛,不方便写字。”
年轻人僵硬地抬了抬右臂。
“原来是这样咳,那个你准备写点啥?”
“就一封简短的信,字不多。”
“行,字要是不多的话十钱没问题吧?”
“可以,我念你写”
老者当即找出一张信纸,蘸了点墨等着书写。
“姓陌的,你朋友吕不平在我们手上”
“啪嗒”
陌子鸣刚念了一句,老者脸色惊变,手一抖,毛笔落到桌面上。
见状,陌子鸣从身上掏出那封勒索信冷冷道:“果然是你写的”
“不不关老朽的事,老朽在这里摆摆了二十年摊了就就混口饭吃”
老者一头冷汗,想跑吧,一来舍不得丢下摊子,二来,恐怕也跑不动。
这封勒索信,的确出自他的手笔。
不过,他是受了小黑的恐吓不得不写。小黑威胁他,只要他敢讲出去,就要他的老命。
他是吃准了这老头胆小怕事,不敢轻易泄露。
就算以后不小心讲了,那时候他早就拿着银子远走高飞了。
为了达到更好的威吓目的,这小子在信中还冒充了山贼。
陌子鸣之所以找到这里来,是因为经过一番推演之后,一路往北而来。
在经过老者摆的字画摊时,无意中发现布幡上的字迹与勒索信上的字体几乎一模一样,这才上前试探了一下。
他念的内容正是信上的内容。
果然,那老头一下就露馅了。
“说吧,谁让你写的信?”
“不不认识”
“那就随我去衙门讲个清楚。”
陌子鸣摸出一个令牌,上面有个“捕”字。
其实,这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障眼法,他拿出来的其实是一张符。
但在老者眼中那却是一块衙门捕快的令牌,当场就怂了
“是是场尾有间客栈的店小二小黑官爷,小的发毒誓,绝对没有参与这件事,只是受其威迫帮着写了封信。
当时,他给了小的二百钱,说说敢说出去就要小的命”
不久后,陌子鸣来到了有间客栈。
一打听,小黑不在,掌柜也不知那家伙去什么地方了。
老板娘则气哼哼数落掌柜:“早就告诉你那小子不落教,你还偏不听。
房间里的东西哪个翻的?银子哪个拿走的?
肯定就是那贼娃子偷了去,也不知跑哪里花天酒地去了”
陌子鸣继续打听了一些关于小黑的的情况,以及吕不平之前在店里的情况,随之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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