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又有一个史府下人跟着跑了进来,看样子挨了打,半边脸都是肿的。
“老爷,小的实在是拦不住”
那个挨打的下人委屈地捂着脸解释。
“啪”
没料,王大少竟然当着史举人的面又甩了那个下人一记耳光,将另一边脸也给打肿。
“狗东西,本少爷的路你也敢拦?”
“王大少,你太放肆了!擅闯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打人?”
史举人气愤地指着王大少大喝起来。
“呵呵,岳父大人息怒,小婿只是在代你教训一下不长眼的下人。
不管怎么说小婿也是史府的姑爷,今日前来”
没等王大少说完,史举人便怒声打断:“住口!老夫并没有认可这门婚事,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以什么史府姑爷自居。”
“哈哈哈!”
一听此话,王大少不由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家丁急着拍马屁,冲着史举人道:“老爷子,咱们家少爷可是有婚书的,白纸黑字你是赖不掉的。
更不要说,还有县令大人判下的书,难不成老爷子想公然与官府对抗?”
“你”
史举人一时气结。
“史老爷,交给我!”
这时,陌子鸣冲着史举人说了一声。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却像给史举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种感觉很奇怪,史举人也说不清楚为何第一次见面便如此相信一个人。
“你谁啊?”
王大少听到陌子鸣开口,不由斜眼瞟过来问。
结果,陌子鸣却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之前那个挨打的下人身边,问道:“之前那一耳光也是王大少打的?”
下人迟疑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是的,当时小人在门外拦着王大少不让进,他不由分说便扇了小人一记耳光。”
“王大少,你可知罪?”
陌子鸣方才瞟向王大少冷声问道。
“你说什么?”
王大少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在这晋宁县敢如此喝问他的人怕是没有几个。
“小子,你敢对我家少爷无礼?”
站在王大少右侧的那个家丁急着拍马屁,当下里一边走向陌子鸣,一边抬手指着陌子鸣喝问。
没料,当他的指尖快要戳到陌子鸣脸上之时,却被陌子鸣一把捏住手指,再一扳
“咔”
“啊”
现场当即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以及那家伙杀猪般的惨叫声。
“阿财”
另一个家丁急急上前查看。
一看,那根手指就像是粘到手掌上的一般虚虚地悬吊着,顿让这家伙浑身起鸡皮疙瘩,腿脚一阵酸软。
“小子,你”
王大少下意识指手一指。
不过,刚一抬又赶紧缩了回来。
毕竟有前车之鉴,他心里发虚。
“怎么?你不服气?”
陌子鸣上前一步,直逼近王大少身前,吓得这家伙赶紧退了几步。
这乃是一种无形的气势。
换作普通人,王大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恐怕早就吆喝手下动手了。
但他却不为何,一对上陌子鸣的眼神就心里发寒,发虚。
陌子鸣继续喝问道:“你可知这里乃是堂堂举人府?而你,不过一介商人之子。
士农工商,史举人乃士子,地位居首。
而你,一个末流商人的儿子,连普通百姓的地位都不如,是谁给你的勇气擅闯举人府?
是谁,给你的勇气殴打举人府的下人?
又是谁,给你的勇气跑到举人府来逼婚?”
连续几声质问,惊得王大发瞪目结舌,傻在当场。
“好!”
史举人则十分解气,抚掌叫了一声好。
“你你竟敢羞辱本少爷?来人,给本少爷抓起来!”
王大少终于回过神来,羞怒之下脑子一热冲着手下发号施令。
“是!”
另外两个家丁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结果,还没等他俩动手,陌子鸣倒是先动了手。
只不过,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眨眼之间便见王大少三人扑倒在地徒劳地挣扎着,就像身上压了巨石一般。
“史老爷,派几个人将他们捆起来送到县衙史老爷?”
“啊?哦”
史举人终于回过神来,侧头吩咐管家:“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人拿绳子。”
“你们敢”
王大少虽然无法动弹,但还能说话,羞怒之下自然是大声嚷嚷着。
“聒噪!”
陌子鸣皱了皱眉,抬指一弹,院中顿时安静下来。
很快,几个下人拿着绳索跑了过来,像捆猪一般将王大少主仆四人捆得紧紧的。
“陌公子,现在怎么办?”
史举人现在完全将希望寄托在陌子鸣身上,待人一捆好便冲着陌子鸣问道。
“抬到县衙去。”
“这”史举人有些迟疑道:“陌公子,那乔县令与王家父子关系可不一般。”
“无妨,你听我的没错。”
闻言,史举人不再犹豫,当下里吩咐道:“快,将他们几个抬到县衙去。”
“是,老爷!”
于是乎,一行人找来竹竿、木棒,像抬年猪一样抬着王大少等人出了门。
一到街上,便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
“咦?那不是王大少么?”
“怎么回事?怎么被捆起来了?”
“有好戏看了”
这一下子,便吸引了不少百姓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向着县衙走去。
到了县衙之后,史举人直接上前击响了堂鼓。
外面的衙役一见是史举人击鼓,又见抬着的人竟然是王大少,不由大吃一惊,匆匆忙忙跑到内堂去禀报县令大人。
县令姓赵,全名赵大河。
听到衙役汇报,赵大河不由吃了一惊:“你说史老爷将王大少绑了?”
“没错,小人看的清清楚楚,还有三个是王家的家丁。”
“奇怪,这史举人又在耍什么花样?走,看看去。”
赵大河皱眉嘀咕了一句,随之带着师爷来到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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