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的特定服装弹性很好,并没有因为他的体型变大而撑爆。素云涛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幽幽的绿色,双手十指上探出的利爪闪烁着淡淡的寒光。七圈光环从他脚下亮起,不断从脚下到头顶处徘徊着。一白,两黄,三紫,一黑,分外诡异。
“嗷呜!!!”
素云涛仰头狼啸一声,那一双绿油油的狼眸朝着周边的新兵蛋子横扫一圈,冷声道:
“不能放任何一个敌人上城,给我守住防线!”
一声落下,素云涛两腿下蹲,蓄势爆发,腾跃之间,伴随着脚下魂环流转异彩,狼爪嗖嗖嗖地在半空中凶狠一划,将一名刚刚从云梯攀爬上来的帝国联军士兵杀死,一条清晰的血痕出现在他的喉咙上,临死之前,这名士兵眼中还残留着先登城墙的喜悦,可惜这一份喜悦来不及兑现成奖励,便已经随着他喉咙中大泼血液的滚出而一同消逝。
“噗通!”
一具血液逐渐冰冷的尸体从城头上坠落而下,落入虎牢墩墙下。
帝国联军其他士兵一脸漠然,早已对同伴的死亡看淡了,踩踏着这具尸体的后背,加速沿着云梯攀爬上城墙。
见到素云涛大展神威,顿时让城墙上的圣龙军士气大振,高声大喊道:
“主教威武!”
“主教威武!”
“主教威武!”
受到素云涛的士气鼓舞,诸多弓箭手藏身在城垛之后,瞄准城下的帝国联军士兵,用力拉满弓弦,伴随着“嗖嗖嗖”的破空声,一根根精心打造好的箭矢便破风而出,在这种人头涌涌的战场上,随便往
“噗!噗!噗!”
一声声箭矢刺入人身体中的响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尽管由于墙头上的士兵有不少是新兵蛋子,射击准头有些糟糕,可依旧有不少倒霉催的帝国联军士兵中招,或是脑袋,或是眼睛,或是肩膀,身上插上一根一米长的箭矢。
玉天恒作为帝国联军的先锋军将军,双臂横档在额头前,两条被蓝色龙鳞覆盖的手臂坚若磐石,所有迎面射来的箭矢落在他的手臂上,顿时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脆响声,清脆悦耳,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眼看着周遭一圈士兵倒下不少,倒是魂师部队有着炸天帮提供的零字斗铠,防御力着实卓越,寻常的箭矢根本穿透不了他们身上的零字斗铠,所以基本上没有损伤,玉天恒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零字斗铠的防御力感到惊诧。
“这零字斗铠相当于恒定一个三十级防御系魂尊的防御魂技,真是不得了的发明啊!”
玉天恒身上同样穿着一件零字斗铠,如今见状,顿时信心膨胀起来。
瞄了眼墙头上源源不断射下来的箭矢,滚不尽的落石和热油,玉天恒心中一片火热。
“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纳命来!”
玉天恒脚下用力一踩,高大挺拔的身影拔地而起,沿着笔挺的城墙一路踩踏,在十米厚实的墙壁上留下一道道脚印,人如大鸟飞起,气势如虹地登上墙头。
抬手拦下一名圣龙军士兵迎面挺击的枪头,玉天恒腰身一扭,长腿如鞭,狠狠地抽打在对方腰间上,这名敌人被一股巨力横推之下顺势抛飞出去,空中传来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骨爆声,当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人已经丧失了所有一切生理机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一脚踹死一人之后,玉天恒如狼入羊群,尖而长的龙爪之下,几乎无一合之将,所有拦截的圣龙军士兵死的死残的残,没过一会的功夫,玉天恒登陆的这一段十米城墙便被清空一片,墙头上遗留下一地的残肢碎肉,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不已。
随手甩掉龙爪上残留的血肉,玉天恒竖起的龙瞳中充斥着狂战后的快意。
“痛快!痛快!”
“没想到,零字斗铠对我的增幅居然这么大,对于普通士兵和低级魂师的攻击基本上可以无视,能够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作战,真是太妙了!”
借着玉天恒大发神威之际,帝国联军瞄准了这段城墙的空档,源源不断的士兵沿着云梯攀爬上来,没过一会时间便将这段城墙的空缺填补,一边帮助玉天恒抵挡来自其他方向圣龙军的攻击,一边试图推进城墙,扩大占据的空间。
鬼魅瞥了眼这一段失控的城墙,眼神中不见波澜,见是玉天恒这名魂圣带队,喃喃道:
“原来是蓝电霸王龙的小崽子,若是他父亲前来,倒还值得我亲自出手。”
语气微微一顿,鬼魅头也不回,便朝着素云涛下达命令,道:
“你带上一队精锐人马,将那个蓝电霸王龙的小崽子赶下去!”
“遵命!”
素云涛双手作揖,领下军令状。
在鬼魅的调拨之下,圣龙军中分出五十名精锐,每一名精锐都是魂师,实力最弱的也有四十五级魂尊实力,最高的有五十六级魂王,单单是这五十人放在外面,都能够成立一个小宗门,可在这里,仅仅只是圣龙军的精锐士兵,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拿去牺牲的牺牲品。
这,便是武魂帝国多年下来的底蕴,不是寻常势力可以比拟的。
在将素云涛调走之后,鬼魅也没有闲着,继续坐镇虎牢墩,凭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居中将城墙上的圣龙军调拨的井井有条,从这一点也能够看得出来,鬼魅不是那种走个人武力的草包,毕竟再怎么说,他都是教皇比比东的左右手,月关是狗头军师,鬼魅便是统领一方的将领,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指挥艺术,都不容他人小觑。
在鬼魅的统一调度之下,城墙上的圣龙军没有闲着,在老兵带新兵的指导下,新兵蛋子还没有来得及为战争的血腥和残酷感慨,便被老兵们带着将箭矢、滚石、热油不间断地砸向攀城而上的帝国联军士兵,将那些倒扣在墙头上的云梯推倒了一个接一个,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云梯从另一个方向开了上来,相互之间形成一个胶着的平衡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