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在听到清凤抱怨之后,众人觉得,神已经不足以形容清凤的精湛赌术了,三十五下摇出六和归一,还是一年多没碰骰子的情况下,这人是神吗?
不,这人不是神,这人是变态!
神哪有这么贪心的!
清凤横了一眼,傻站在一旁的张洛,吩咐道:“张洛,那十万两银子现在可是你家主人我的了,还不想法子收起来。”
张洛如梦初醒,将对面的银子和银票都扫到这边过来。
清凤对着“猪哥”挑眉道:“还要再赌吗?”大有赢了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的意思。
“赌,为什么不赌,我就不信了,难道你能把把都赢。”“猪哥”赌性十足,青筋直冒,对着一旁的下人咆哮道:“去,将四海赌坊的所有银子都给我搬出来。”
那下人想要张口劝他,谁知道嘴巴还没张口,就被甩了一个大耳光:“你还不快去,没听到我的话吗?”他向来是四海赌坊里的神,众赌徒总是用那种仰视的目光看他,即使此刻他打心里佩服清凤的赌术,可是还是无法忍受这种被完全踩在脚下,只能仰视对方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若是今天他不能扳回一句,他从此之后在明都就再也抬不起头来,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怎么能接受?
清凤在心中赞叹一声:果然是赌性十足啊!
不过,这样才好,送给皇帝的见面礼可不能太寒碜,这十万两银子,寻常人来说,不算少了,可是在一国的帝王面前,只怕汗毛都不算。
清凤心里对“猪哥”第一次升起一股子满意:猪哥,看在你一心送银子给我的份上,我今天,就留一条内裤给你。
于是,也就两盏茶的时间,“猪哥”同志成功的加入到无产阶级行列,身上不多不少,就只剩下一只内裤了。
当然,在一个人成为无产阶级的同时,另一个人也很光荣的加入了资本家的行列。
内室一片死亡般的沉寂,“猪哥”瘫倒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瞧着清凤将四海赌坊的房契和赢来的银票交给一旁的张洛,吩咐他收好。
“我……这都给我……收……”张洛瞧着一脸风轻云淡的清凤,他有些结巴!
清凤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不收,难道我收吗?”
她这一身羽衣的,放上这么一堆纸,像什么样子,哪还有啥飘飘欲仙的味道啊!
虽然她不太在意形象,可是这里是明都,她还指望“赌仙”,“赌神”这么个称号,响亮云霄,最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到时候,她想交换血魂草就更容易了。
张洛被清凤瞪了一眼,立时手忙脚乱的将银票收入怀里,心中是无尽的暖流,清凤这种完全的信任让他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浸泡过一样,变得柔软起来,俊朗的面上露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气魄:她将她的身家交到他的手上,那么他就将他的性命交到她的手上。
为这样一个人,付出性命也值得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