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来到明州府城前,她雇佣了一个外地商人冒充她的父亲,买了这个宅子。
又雇了辆马车,每日早晚接送她去书院和回家。
来了不到一个月,倒也没发生什么事。
就是钱花得多了些。
她把这些年在山上存的人参都卖了,才凑够买宅子的钱。
“白姑娘。”柳疏文见她下了马车,立即和她打招呼。
他一贯斯文有礼,举止非常具有大家公子的风范。
“柳公子。”梁浅轻声道,“找我有事?”
柳疏文脸色微红:“我是来和姑娘告别的,我要离开明州了。”
梁浅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数天未见到他了。
“柳公子要搬家了?”她随口问道。
自己和他不过是一把伞的情谊,没想到柳疏文要离开,还当面来和她告别。
“是,”柳疏文抓抓头,“因为时间匆促,来不及提前告诉白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白姑娘可否答应?”
梁浅道:“你说。”
“我想今晚请白姑娘去金月湖游船,不知姑娘能否答应?”柳疏文的脸和脖子都红成猪肝色。
梁浅想了想,这人借过她伞,又是自己的同窗,如今他要走了,确实应该和他正式告别,便答应了:“好啊。”
柳疏文激动道:“多谢姑娘,那今晚戍时我在金月湖边等你。”
梁浅见他兴冲冲上了马车,差点脚步不稳跌下马车,正想让他小心点,却见他突然回头,一张俊美的脸在日光下熠熠发光。
“白姑娘,我等你啊!”
梁浅看着他,不由想起今天学的一句诗来: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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