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吧。”
风烈盘膝坐下,开始细心体悟空间中弥漫的那种诡异波动。双眸紧闭,静气凝神,风烈感觉置身一片剑气的海洋,整个人都被剑气笼罩。
“没有强大的灵力波动,甚至可以说,灵力波动很微弱。但是那一道道剑气,闪烁冰冷的锋芒,天地都无法阻挡。这究竟是什么剑法?”
风烈尝试在心中演化那种剑法,没有任何灵气波动,就仿佛一个种田的老汉,拿着一把木剑在挥动。每一招每一式,风烈都尽力去模仿,去尝试。
“为什么没那种感觉?”
十遍,百遍,一次次失败,风烈并不气馁,或许只是自己尝试的次数还不够多,还没有找到那种感觉。
尝试了十万次,依旧是有形无神。风烈的每一剑,无论是出剑还是挥剑亦或是收剑,都能够做到没有丝毫误差。但是却没有相应的气势,只是单纯在挥剑而已。
“六十年风雨沧桑,六十年血泪飞扬,六十年铁血沙场……六十年,我等了整整六十年啊。那五个兄弟,他们究竟在何方?天狼的兄弟,一个个归于尘土,保家卫国,我们虽死犹存。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见那五个兄弟。”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穿着一身墨绿色迷彩,坐在轮椅上,浑浊的老眼中泛着泪花……
“等了你七十年,看来是等不到你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选择随你而去。”一个佝偻的老妪,满脸皱纹,稀疏的白发如霜……
“十年了,主人依旧没有归来,我们共赴洪荒,他日回归,战乱仙界,为主人报仇。”一道冰冷的声音回荡,一名粗犷大汉点了点头,两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整整十年,风烈的一颗心都在痛苦煎熬。十年的苦修,却没有丝毫进展。感受着浩瀚的剑意,风烈的脸上蒙着一缕阴霾。
“何谓剑?”
风烈仰天长啸,恐怖的音波荡漾四方。没有任何人回应,没有任何人理睬。风烈仰天问剑,换来的只有枯寂和冰冷。
“练为战,不为看!”
忽然间,风烈回想起曾经参军的经历,他的教官,是一位铁血战士。练兵不是为了上级检阅,而是为了战斗,为了战争。和平时期也有战争,和平年代也有流血牺牲。正是因为有那样一位铁血教官,曾经的风烈才更注重实战。
“难道我练剑,就是为了看,就是为了模仿别人?”风烈扪心自问,发现一点致命的错误。曾经练剑是为了杀人,但这十年,似乎只是为了模仿那一道剑痕中的意境。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路,每个人的剑也都不尽相同。有些人的剑冰冷嗜杀,有些人的剑刚猛霸道,有些人的剑绵转悠长……而我的剑,堂堂正正,浩浩荡荡。”风烈放下手中的剑,逐渐陷入沉思。
“既然我的剑和他们不同,那又何必要模仿?他们的剑,对我或许有借鉴作用,但却不一定适合我。”风烈缓缓睁开双眼,瞳孔中射出两道厉芒。
此时,风烈再看那一道剑痕,再去感受那浩瀚的剑意,却感觉比之前清晰了很多。一道道剑意,仿佛有形的实体,真实显化在眼前。
风烈放下手中剑,随着自己的心意,中指和食指并拢,在虚空中随意勾勒,任意刻画。每一道轨迹,都显得那么随意自然,潇洒飘逸。
渐渐地,风烈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整个人陷入一种玄妙的意境中。剑字诀十万八千符箓缓缓流淌,在风烈的心中凝成一柄巨剑。此时不再是一道剑影,而是有形的剑,似可触及。
风烈随意在虚空中刻画,玄之又玄。不自觉中,风烈已经在向前走,继续靠近峡谷。但是那一双眸子紧闭,似乎对自己的变化没有任何察觉。
两指轻轻划动,一道剑芒冲天而起,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却让虚空都微微震颤。血肉之躯,散发出冰冷锋利的金属光泽,浩瀚的剑意逐渐凝实,收敛。
不知过了多久,风烈已经走到峡谷的边缘,但他依旧紧闭双眸,剑随心动,没有睁开双眼的意图。
从远处看,风烈仿佛是由亿万锋利冰冷的剑组成,整个人锋芒毕露,散发出滔天剑芒。然而,这一切依旧不伴随任何灵气波动。
浩浩荡荡的气势弥漫,风烈仿佛是一尊神明,君临天下的威压自然散发,不怒而威。圣剑轻吟,闪烁着银灰色光芒,化作一道白芒飞到风烈手中。
风烈似有意似无意,轻轻举起圣剑,对准虚空轻轻划动。
轰隆隆!
没有任何力量的波动,虚空瞬间裂开一道数百丈的裂缝。风烈依旧没有睁开双眸,而是继续前进,纵身跳入峡谷。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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