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年,你在里面,可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阁楼里,好似沉睡的魔物被惊醒,水晶棺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锁在棺材面的绳索瞬间绷紧。
“砰!”第二声撞击更加激烈,引得绳索嗡嗡作响。
“没用的。”
云沉在水晶棺的正下方缓缓踱步,走过之处,暗红色的莲花咒文乍然亮起,又悄然回归黯然。
“我知道最近除妖界的骚动和你有关——熵茵,不管你怎么挣扎,这场游戏里,获胜的那个人,肯定是我。”
被激怒,水晶棺内撞击的声音更急迫,随着一次次的撞击,棺材开始左右摇晃。
“铮——”水晶棺摇摆的瞬间,空旷的阁楼四壁陡然亮起一片暗沉的红色法阵,像列列燃烧的火,将棺材包裹其中。
“啊啊啊啊啊!”
虚空里,有模糊凄凉的惨叫声响起,凄厉如厉鬼。
“看来还没有死心呢。”看着被红莲烈焰包裹其中的水晶棺,云沉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狐狸眼眯成一线,其中流露出几分讥诮和讽刺。
“真是……可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睡梦中的景织被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惊醒,她坐在床上,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眨眨眼睛,看向窗外。
刚才那声惨叫,是梦还是现实?
如果是现实的话,是送哪里传来的?又是谁发出的?
“云……”手指所到之处空无一物,毛茸茸显然早就离开,被子下只剩一片冰凉。
云沉出门去了?
惊醒后没了睡意,景织打了个哈欠,起身简单地收拾收拾,披着外套出门。
庄园空调很足,夜深后寒意渐重,景织一出房门便哆嗦了一下,缩起肩膀。
“怎么这么冷……”她喃喃着,往楼下走去。
暖黄的光线里,银色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进来,看到景织,它发出清脆的啼鸣,落在景织的肩膀上。
银鹞?怎么这个点来了?
景织摸摸鸟儿柔顺的羽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是哪家的?”
协会的银鹞长得差不多,不看脖子上的铭牌,景织分不清鸟和鸟之间的区别。
鸟儿咕咕两声,探过脖子给她看铭牌。
“慕斯秋?”景织惊了,“慕斯秋找我什么事?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好,不好。”
听懂她的话,银鹞露出嫌弃的表情,再次咕咕两声。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嘛,你倒是说啊。”对小动物很是耐心,景织戳戳它的胸脯,“不会是慕斯秋遇到了麻烦,来找我求救吧?”
银鹞点点头。
景织:“……”慕斯秋遇到危险?在景织看来,除非天塌下来。
……
热烈劲爆的音乐中,酒吧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在舞池暧昧的扭动着身体,酒精麻醉着人的神经,也淡化了人与人之间本应保持的距离。
年轻的女生礼貌地拒绝搭讪的男人,避开舞池,往二楼包间走去。
慕斯秋等在门口。
他靠在墙上,双手环在身前,一条腿后曲抵着墙,脸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眸子安静地盯着一处,半晌,才眨了下眼睛。
看起来像只懒散的大猫。
景织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他指了指包间:“在里面。”
gu903();“你怎么不进去?”这种事,他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解决,何必半夜把她叫来。